點開手機,下載軟件,劈裏啪啦一頓操作後,陳朝將手機扔回床上。
再看旁邊的木質餐桌,碗筷散落在地上,因為桌子上的桌布被人抽拽掉了。
陳朝眯了眯眼睛,把手裏提著的幾個啤酒瓶都放在地上,挨個啟開。
然後他開始仔細的打量屋內的地麵。
地上到處堆落著雜物用品,其中以各種顏色的油漆桶居多。
都是一個樓裏的鄰居,陳朝對焦凱的工作有印象,是個油漆粉刷匠,搞家裝的。
“油漆工?剛剛好!”
陳朝咧嘴,提起一桶油漆走向走廊……
0分鍾後!
擦幹身上的雨水,換了身幹衣服,手裏捧著個保溫杯的焦凱,雙腿並攏,畏畏縮縮的坐在椅子上,正在錄著口供。
衣服是年輕警員薛飛的,保溫杯是鄧斌的。
衣服略緊身,保溫杯裏混著枸杞的茶水味道奇怪,焦凱喝不慣,隻當暖手寶捂在手裏。
他神情緊張,眼神躲閃,跟剛才在院子裏發瘋似的怪吼亂跳,簡直判若兩人。
陳述的口供也是語無倫次顛三倒四,像是某個方夜譚的都市怪談,從頭到位充斥著詭異離奇的元素,沒有丁點兒可以聽取采信的邏輯可言!
“殺人,就在樓道裏,從嘴裏捅進喉管裏,還是拳頭粗的金屬拐杖?”薛飛一邊記錄,一邊整理拚湊焦著凱口中的故事情節,臉色就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陰沉。
本來,在聽到“死人”的時候,他嚇了一跳,就立即準備穿戴好裝備,迅速和師傅鄧斌出警了。
可是,隨後焦凱嘴裏緊跟著冒出來的那句話——什麼手掌心裂開口子,從裏麵生長蜿蜒出來條怪物…
薛飛就頓時打消了出警的念頭,把戴好的警帽又重新摘下來,放回到桌子上,開始不緊不慢的錄述口供。
嘭!
薛飛停筆,雙手狠狠拍在桌子上,忍無可忍衝著焦凱吼道:“殺了人,還放了你,讓你活著跑來警局報警,你當這是啥?做遊戲呢?還是在這編呢?”
焦凱咽了口吐沫,低著腦袋,委屈巴巴的解釋道:“可他就是在做遊戲啊,而且真的就是個家!!!”
靜!
針落可聞!
薛飛額頭上浮出一根根青筋,在咬牙忍耐著,感覺自己的智商收到了侮辱和挑釁。
焦凱閉嘴,坐立不安。
鄧斌坐在旁邊眉頭緊鎖,一言不發,眼睛則死死的盯著焦凱的表情,視線片刻都沒有離開過。
老警察的直覺告訴他,焦凱沒有謊,但是,他嘴裏的故事卻太過匪夷所思,完全站不住腳!
薛飛怒極反笑,喝問:“滿嘴瘋話,你跑這裏來消遣警察啊?啊?還是晚上喝酒喝大了?”
“我沒喝酒,我的都是實話!”焦凱急得抓耳撓腮,“我晚上加班,搞完客戶房子的趕工,就回家了,時間很晚了,隨便對付兩口就睡下了,沒,沒喝酒!”
薛飛冷笑,他從旁邊的抽屜裏掏出把酒精探測槍,走過去對準焦凱道:“張嘴,呼氣!”
呼!
酒精探測燈“滴滴”報警,檢測的數值越過紅線。
“唔?”
鄧斌錯愕,站起來拿過酒精探測槍看了眼,看向焦凱的眼神也變得不善起來。
焦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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