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葉先生,我隻是剛醒。”

她想問他一句,怎麼還不休息,怕惹到他不好收場,隻好自己閉上眼接著睡。

總覺的有幾分奇怪,雇主沒睡,她一個傭人大大方方在他房裏睡覺,是不是有點兒過分了?

早上她醒的時候,見葉子墨和衣躺在床上。

他一夜未睡,她不敢打擾,悄無聲息地出了主宅,回到她在工人房的房間裏。

奇怪的是,房間的門沒鎖。

她輕手輕腳的扭開門,小心翼翼地往裏麵看,沒人。

她想,也許是昨晚真的被嚇到了,有些神經質。

回頭把門拴上,她在自己床鋪上坐下,忽然看見她枕頭上放著一張字條,拿起一看,上麵寫著:葉子墨訂婚,不要和他同行。

怎麼會有一張字條呢?哪裏來的,誰給的?

她再看了一下字條,上麵沒有署名,沒有落款。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呢?

她略思索了一下,覺的這張紙條該是海誌軒派人暗傳給她的。

她把紙條揉緊,又鬆開,再默讀了兩遍,也不能完全理解這裏麵的意思。

為什麼不讓她去?海誌軒應該知道她唯一的目的就是要見到葉省長,而葉省長再忙,都不可能缺席兒子的訂婚宴。

不管這上麵寫了什麼,不管是誰不讓她去,她都顧不得了。

她把字條撕碎,扔進馬桶衝下去。

迅速衝了個澡,她換了一條裙子,重新往主宅的方向走,想去找付鳳儀。

走到一半,正好和晨練的付鳳儀與管家相遇。

“夫人,早上好!”

“你也好!”付鳳儀出於禮貌,還是回答了她,但她的目光冷淡至極。

昨晚,葉子墨問管家夏一涵的去處,她說她打發她陪著宋婉婷回家了。

連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沒想到,他竟火燒火燎地丟下她直奔宋家,堅持把她接了回來。

這一晚,氣的她都沒怎麼睡覺。

夏一涵當然也懂她是為什麼生氣,她心裏暗想,夫人,對不起。

您要是答應讓我今天去他們的訂婚宴,見到葉省長,我就會徹底離開,您的煩惱自然就沒了。

這是她心裏的話,她當然不能直說。

她思索了一秒鍾,低聲跟付鳳儀說道:“夫人,宋小姐說今天要把我介紹給她的親朋好友,她怕葉先生不答應,讓我跟您說。”

果然這個謊話很奏效,付鳳儀淡淡地說:“好,你跟著我走就行了。”

“是,夫人!”

出發前,付鳳儀對兒子說,今天要帶夏一涵去,葉子墨沒提出反對意見。

他隻是安排司機開了一輛他車庫裏最不起眼的奧迪,並對母親說:“您和夏一涵坐這輛車,我的司機會開加長林肯過去。”

付鳳儀上車後,葉子墨在夏一涵的耳邊輕問:“你沒什麼話要對我說嗎?現在不說,說不定會後悔的。”

不知為何,夏一涵的腦海中閃過她早上看到的那張紙條。

她根本就沒有解析出是什麼意思,要跟他說嗎?怎麼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