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

夏一涵被問住了,因為這個問題她已經在心裏問過自己很多遍了。

她跟自己說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她不去想。

“他幫過我,海先生。”她很牽強地回答道。

“為什麼又不叫誌軒了?這不是在葉家,也沒有別人在場吧?”

海誌軒始終皺著眉,灼灼的目光盯著她看。

“對不起,我可能是叫海先生叫習慣了。你別生氣,我現在很擔心他,真的。他幫過我很多次,所以……”

“難道你忘了他也害過你很多次嗎?你不記得你手腕上的傷了?不記得為什麼你現在越來越瘦了?你這麼擔心他,把他看的這麼重,他又把你當成什麼?他要是喜歡你,在乎你,可能今天還要來訂婚嗎?這是他出了車禍,他要是沒出車禍,現在他就是宋家的女婿了,你算什麼?”

海誌軒不知道怎麼了,一看到她那麼在意葉子墨,他就不能平靜。

他平時一向是溫和的,對任何人都沒有這麼咄咄逼人的態度。

夏一涵被他逼問的死死咬住嘴唇,無言以對。

沒錯啊,他說的一點都沒錯。

葉子墨從沒把她當成過什麼重要的人,但她現在就是為他牽腸掛肚,幾乎像要崩潰了一樣渴望看他一眼。

隻要一眼都好,她非得確認他沒事才能放心。

她的樣子讓海誌軒更生氣,極冷肅地甩出一句:“我原來真的很敬佩你為莫小軍所做的事,想不到你這麼快就可以移情別戀,完全把替他伸冤的事給忘的一幹二淨了。”

他的話就像利刃一樣,刺向夏一涵的心。

她的臉立時羞愧的紅了,半晌才能找到自己的聲音,解釋道:“我沒有,我從來都沒有忘記過小軍的事。我現在要去探望葉先生,也是為了早點給小軍伸冤。”

車已經離帝豪酒店有一段距離了,海誌軒忽然一腳踩了刹車,把車停在路邊。

“下車!”他說完,打開車門下去,站在路邊等她。

他要好好跟夏一涵談談,這對他,對她來說,都是一個抉擇的關鍵時刻。

待夏一涵下車後,他看著她,極認真地說道:“夏一涵,你聽我說。今天你離開葉家是最好的機會,一旦你回去,以後葉子墨可能不會輕易放你走。你要知道,我送你進去容易,帶你出來卻難。”

他盡量把話說的簡短,然而一門心思都在擔憂著葉子墨的夏一涵此時根本聽不進去他在說什麼,她就一直搖頭。

“不,不管怎麼樣,我現在不能離開葉家。我還沒來得及跟葉省長反應小軍的事,我不能走。”

“你到底是在擔心小軍的事,還是擔心葉子墨的安危?”

海誌軒冷冷盯著她的眼睛,要她明晰她自己的心思。

見她還不說話,海誌軒補充道:“要是擔心姓葉的安危,就不必了,他的傷不重,沒什麼危險。”

“你知道?”夏一涵死盯住海誌軒,不可置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