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婷哪裏會吃鍾雲裳的醋,誰都知道鍾家老頭也葉家老頭子表麵和睦,內裏鬥的厲害,所以鍾雲裳和葉子墨也隻是泛泛之交。
“當然方便了,子墨,你和雲裳姐慢慢聊,我去前廳招待客人去了。”
宋婉婷滿臉堆笑出去,順便把門關嚴。
鍾雲裳看著躺在床上那個冷傲無比的男人,心中早已是百轉千回。
很早以前,她就心儀葉子墨。
假如她爸爸能和葉浩然化幹戈為玉帛,也許她早就向他大膽表白了。
但是那兩個老的,勢如水火,背地裏她跟父親鍾凱山說過多少葉家父子的好話,都不見效。
這次葉子墨受傷,她當然知道是父親安排人做下的。
父親做事雖然分寸拿捏的總是那麼精準,可也難保沒有失誤的時候,她的心早為葉子墨懸著了。
“坐!”沒外人的時候,葉子墨並不掩飾他對鍾雲裳的冷淡,隻一個“坐”字,就顯得很不客氣了。
鍾雲裳在他床邊上的靠背椅上坐下,真誠地說道:“子墨,你受傷的事,我真的很抱歉。”
葉子墨臉色沉沉的,很難看。
“假如肇事者再稍微加點馬力,你這話,可能是要到我墓碑前去說了。”
他冷淡的話讓鍾雲裳心裏別提多難受了。
但她在他麵前,從來沒有表露出喜歡和愛慕之情。
看起來,她隻是想和他成為朋友而已。
“子墨,如果有可能,我真的很希望我父親和你父親能成為真正的合作者,而不是競爭者。我想,你是明白我的意思的,他們畢竟年紀大了,我真不想看到兩個老人再這麼勞心勞力的,身體慢慢的也會吃不消。我們一起努力,促成他們的和解,好嗎?”
她是帶著十二分誠懇的態度來的,可惜時機不好,葉子墨對有人直接衝著他生命來這件事,沒那麼容易釋懷。
他態度依然是冷淡的、
“你想要努力,隨便你,那是你的事。我和葉省長,他是他,我是我,他的事,我從來不管。”
鍾雲裳尷尬一笑,無奈地站起身,低聲說道:“你好好養傷吧,我不打擾了。我還是希望,你能好好考慮我的建議。”
葉子墨淡漠地說了聲:“不送了。”
鍾雲裳極其失落地離開葉子墨的臥室,等在門外不遠處的宋婉婷忙迎上來。
“雲裳姐,回前廳吧。”
“好!”鍾雲裳彎了彎嘴角,微笑。
回宴會廳的路上,鍾雲裳斟酌良久,還是對宋婉婷囑咐了一句:“你和子墨的婚事,真是東江的大喜事。要是宋家,葉家,和鍾家,都能親密無間,那也許不止是我們幾家人的幸運,更是全體東江人民的幸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