餅幹雖然很難吃,夏一涵還是像跟自己置氣似的,越是難以下咽,越勉強自己吃。吃下三塊,再也吃不進了,她才又端起托盤準備倒掉。

“不準倒!”葉子墨命令一聲,夏一涵的動作僵住,他上前一步,從她手上拿過托盤,愛心笑臉餅幹被解救了。

“這是給我做的餅幹?”葉子墨問,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不是,是我自己做著好玩的,不好吃,葉先生還給我吧,我倒了它。”

雖然這餅幹不好吃,她也不想讓他把她的心意分給其他女人。

小樣的,還想騙他呢,看來今天他帶了那個叫何雯的女人回來,真是讓她不高興了。

這樣也可以看出,昨晚的把戲沒有騙住她,要是她真覺得他會帶她跟人雙飛,估計還不要恨他一輩子。可能就是猜想到了是假的,她才想給他做吃的,要不然就是做毒藥了。

“是嗎?酒酒為什麼說是你特意給我做的呢?”他慢條斯理地問,端著那個托盤走到她床前坐下,順手把托盤放到床頭櫃上。

“她瞎說的。”夏一涵淡淡應道,見葉子墨伸手去拿餅幹,她上前站在他麵前擋住餐盤,輕聲說:“葉先生,真的很難吃,您別吃了。”

“那是要我吃你嗎?”他邪肆地一笑,夏一涵的臉又不爭氣地紅了,也不自覺地給他的手讓路。

他把餅幹拿起來,前前後後地看了一遍,夏一涵皺著眉提醒道:“確實很難吃,您可別說我沒提醒,不要怪我。”

很普通的圓形餅幹,隻是在上麵用白巧克力畫上了笑臉。

“怎麼不是愛心呢?”他輕聲問。

為什麼要是愛心呢,你的愛心給了那麼多女人,誰會把愛心給你?除非她是瘋了!

葉子墨端詳了一下,她以為他會說,好吧,拿去分給她們幾個人吃。他卻沒有,而是直接送到嘴裏。

看他的眉頭皺了皺,夏一涵心裏竟有些解氣。心想,活該,是你自己要吃的,難吃死你。

他很仔細地咀嚼了一陣而後咽下去,淡淡說了聲:“還不錯,味道挺特別的。”

說完,他好像很有胃口似的,又去拿了一塊吃,而後是第三塊,第四塊……夏一涵真佩服他,她自己都隻是忍耐著,還是帶著虐待自己的心情,才勉強咽下三塊的。

見他去拿第六塊了,夏一涵再次擋住他,沒好氣地說道:“不要吃了,我房間裏沒有水!”

葉子墨卻淡然一笑,在她耳邊輕語一句:“心疼我?怕我渴嗎?”

鬼才會心疼你,你女人那麼多,讓她們去心疼吧,把你心疼死,她心裏憤憤的想。

當然,她不敢那麼說,她隻是輕輕笑了一下,不說話,不過還是讓開了,請他隨意拿。

葉子墨很給麵子的把最後一塊兒餅幹也吃了,當然確實像夏一涵預料的一樣,渴了,還渴的厲害。

他目光灼灼地看著眼前的女人,覺得她就是他解渴的好東西。

這個女人,竟然會為他做餅幹,真是他沒有想到的。雖然很難吃,卻是她的心意,這樣倔強的女人,她的心意還是很難得的,所以他一點都沒浪費。

一邊吃著餅幹,心裏還覺得像小時候吃母親炸的油條一樣。其實開始她炸的也不好吃,但他就覺得吃的很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