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鳳儀之所以不說別的話,是她忽然明白了,他兒子動用手段留下一個女人,可見這女人在他心裏的位置有多重要。以往都是別的女人纏著他,他不喜歡。而這一個,他要威脅加利誘,所有的手段恐怕都用上了。

人往往就是這樣,越是知道不可得的東西,也就越覺得好。

他大概也是明白這女人心裏有別的男人,不可能愛他,所以他才非要人家的心。

葉子墨哪一點都好,就是征服欲太強。他要征服這個世界,征服不會對他臣服的女人。她這麼做母親的,真是頭疼,又不能用多強硬的手段,否則適得其反,激發了他反抗的情緒,說不準讓他對她這個做母親的都有敵意了。

不能從夏一涵這邊下手,卻也不能就這麼放棄,她隻能想別的更柔和的辦法了。

夏一涵又往前走了幾步,原來隻覺得葉家別墅大,現在才發現原來可以這麼小,一抬頭就看到了不遠處的海誌軒。

她想也不想,轉身就往回走。

海誌軒也注意到了這一抹倉皇離開的淺綠色身影,他始終是在擔心她。現在看到她還能好好的出來散步,他也算放心了些。

了解到她不想要他多接近她,他克製住上前和她說話的衝動,停下了腳步。

他沒追上來,夏一涵是感激的,她更加加快了腳步,往另一條路走去。

那條路離健身房比較近,此時到了每天葉子墨晨練的時間,夏一涵看見透明的健身房裏,管家和女傭人們並排站在那兒,等著葉子墨來。

她以為葉子墨懲罰了她一晚上,應該很累,且心情不好,不會來晨練的。

“葉先生好!”她聽到女傭人們的問候,抬頭看去,見那個挺拔的身影走進健身房。

她就站在那兒沒動,遠遠地看著他在透明玻璃窗的健身房裏跑步,擴胸,做著常規鍛煉。

他看起來一心一意,至少從這樣的距離看不出他還在生氣。晨光中,他的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是那樣的有力量,同時又優雅迷人。

她看到女傭人們不自覺的迷戀的目光似有若無地飄到他身上,他像是渾然未覺。

這樣一個男人,他好像擁有了整個世界,可他又好像高高的淩駕在人群之上,無比的孤單寒冷。

她偶爾是想陪著他的,偶爾又覺得她沒有那樣的資格。

他再冷再孤單,依然是沒有小軍更冷,更孤單。

他生氣了或許也好,隻要他不會變態的折磨她,而隻是不理她,讓她遠遠的從他視線裏消失,那是最理想的情況,不是嗎?

這麼想著,她卻長長的歎息了一聲。

“你是愛他的吧,一涵?”身後忽然有人問她問題,夏一涵驚了一下,隨即轉頭,原來是何雯。

不知道何雯在她身後站了多久,她竟看葉子墨看的完全聽不到後麵的腳步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