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鳳儀的眼光更冷地看向夏一涵,正要開口責備,一直安安靜靜的何雯再也看不下去了,她直直地看向宋婉婷輕聲開口:“宋小姐,我怎麼記得下午我們兩個人在花園看花時,我們看到要去采摘玫瑰花的安保員,是您要他把玫瑰花全采摘幹淨的呢?你當時估計不知道夫人喜歡吃玫瑰餅的事吧?”
何雯一句話噎住了宋婉婷,她的臉色很尷尬。付鳳儀不是不知道宋婉婷故意拿這件事做文章,她自己也是想借著這事做文章,實在是氣不過夏一涵了。總讓她兒子受傷,她這做母親的還怎麼看得下去!
何雯這麼一插嘴,付鳳儀也不好發作了。
宋婉婷僵了一會兒,忙站起來,又擠出一絲笑,說道:“是有這麼個事,我當時隻想著涵妹妹做什麼,都是為了子墨,一片癡心的。要知道,子墨高興我就也高興,就不記得這玫瑰花是專門種給阿姨的了,是我該死,害的阿姨現在想吃個玫瑰餅都沒有。明天我去買玫瑰,我學著給您做吧。”
付鳳儀溫婉一笑,說:“這怎麼能怪你呢,快坐下吃飯吧。”
“我今天不能吃飯,您沒看我早上中午都隻是喝了兩口湯嗎?”宋婉婷輕聲說道。
“怎麼了?不舒服?”付鳳儀皺眉問她。
宋婉婷搖了搖頭,又暗暗看了一眼葉子墨,他還是沒說話,也沒表示。
付鳳儀一再追問下,宋婉婷才極委屈的低低地說:“是昨天我沒有照應好一涵,讓她連著挨了兩頓餓。我看她餓的小臉都白了,子墨也很心疼,我就很愧疚,所以今天我自願一天不吃飯,也算彌補一涵。”
夏一涵的目光重新變的平靜,看來和她預想的一樣,她們是要跟她清算,所以任何事都可以成為理由了。
付鳳儀本來看似消下去的氣又上來了,又一次皺著眉看向夏一涵。
正好這時,管家清了清嗓子,朝不遠處端著一碗湯藥走過來的人說道:“郝醫生,大家正在吃飯,你怎麼來了?”
他這樣一問,眾人目光一齊聚在了郝醫生的臉上,他從來都不喜被人關注,隻一兩秒鍾,臉就通紅。
“夫人,我來給夏小姐送藥,她下午沒在,所以我隻能這個時候來了。”雖然問他問題的是管家,他回話還是對著付鳳儀說的。
“什麼藥啊?”付鳳儀問。
“是補藥,夏小姐身體不好,需要調理,葉先生吩咐我每天幫她熬藥調理的。”
“這樣啊,放在這裏,你先回去吧,辛苦了。”
“是,夫人。”郝醫生說完把湯藥放到夏一涵麵前後轉身,在走之前,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宋婉婷,好像在說,您還滿意嗎?
今天下午宋婉婷找過他,說要他給她配藥方,就是服用以後特別容易受孕的方子。
他說這麼重要的事,要請示葉先生才行,宋婉婷就拿出手機給他看了一段視頻。視頻很簡單,就是他女兒早上從家裏去幼兒園,晚上又從幼兒園回家的記錄。
意思卻是明顯的,不聽她的吩咐,她就要對他女兒下手。
郝醫生沒辦法,隻好答應給她配藥。誰知這還不隻是她唯一的吩咐,她特意吩咐他,今晚要在所有人都在吃飯的時候,把夏一涵的補藥當眾送過來。
郝醫生雖說不上多喜歡夏一涵,可他還是很敬重葉子墨的,因此也守著他讓他守的秘密,沒對別人說過給夏一涵的藥是避孕藥。他知道讓他這時給夏一涵送藥,就是有意為難夏一涵,可他也沒別的辦法。他這麼多年來,一直把品德看的最重要,沒想到現在受人威脅,隻能做這麼齷齪的勾當,這讓他連看葉子墨和夏一涵一眼的勇氣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