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虛門人大怒,原本他們就因為呂光也敗了而十分憤怒,滿腔怒氣不知道向何處發去。沒想到又有不長眼的往槍口上撞,還說靈虛門不要臉,這也太不把靈虛門當成名門大派了吧。靈虛門的弟子都陰沉著臉看著中年人。
其中一名靈虛門弟子向著中年人走過去。這是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臉上長著雀斑,穿著青衣背後掛著長劍,名叫田北。雖不是各長老的親傳弟子,但天賦也十分的出眾,靈虛門內的掌權人物特地讓他出來跟著其他師兄來參加比賽,曆練一番,足以看出門內對他的重視。
田北對現下的情況也是十分吃驚。那個劉峰敗了也就敗了,在田北看來,劉峰雖是長老的親傳弟子之一,可在他眼中一直就是個不學無術的草包,敗給天劍宗弟子也實屬正常。至於李水他倒是有些吃驚,這李水在整個靈虛門也能排進前十,實在不應該取得如此成績。而到了蕭默打敗呂光的時候,田北則就隻剩下震驚了。
因為呂光一直是田北的偶像,可以說就是因為呂光自己才會來到靈虛門。自己從小便是天賦異柄,得到許多名門大派的賞識,都邀請自己加入他們的門派,可都被自己拒絕了。這正是因為呂光是他的一個遠方表親,他在小的時候看到過呂光在大人麵前用劍,劍光閃閃,耀人心神,從那以後,他就對這並沒有多少血緣關係的表親崇拜起來。雖然在後來加入靈虛門後,他知道了靈虛門內還有一個更加變態的弟子,甚至連呂光都比不過他。但這也並不影響田北對呂光的崇拜。
在呂光輕易敗了天劍宗的小子後他並沒有同其他師兄弟一起驚呼,因為這在他認為是當然之事。天劍宗的弟子雖也是有幾分天賦,但也不過爾爾,敗在呂師兄手上正是當然。可他萬萬沒有想到,另一個年輕人不僅在開始時同呂師兄打的難解難分,最後竟然還險勝呂師兄。這讓他的心湖中無異於憑空投下一塊巨石,泛起了巨大的波瀾。
而在呂師兄失敗後,自己雖然力有所不能及,不能替呂師兄敗下那人。可是竟然有人敢風言風語,不論他是誰,這口氣他都是忍不了的。
“想必你是不知道靈虛門的威名,我給你一次機會,跪下磕一萬個響頭。我饒你一命!”田北霸氣十足,對著中年人道。在他看來,中年人不過是個築基期的廢物罷了,根本就不值得一提。自己動動手指頭就能碾死他。
“就憑你嗎?”中年人傲然說道,“區區靈虛門還不被我放在眼裏。你知道我是誰嗎,竟然敢這樣對我說話?”
“哈哈哈。”田北對這個中年人有些無語,你是誰,不就是個賣些破爛的小商販嗎,又有什麼權勢。別說的自己好像是明帝一般的存在,任誰都要懼怕上幾分。“我何必知道你是誰?我隻是知道你再不認錯的話,你的性命危在旦夕。”
在場外圍觀的人越來越多,這裏本來就是熱鬧的集市,許多修者會在這裏交換靈器和寶物。在得知靈虛門弟子竟然被十年中沒派人來參加明耀大會的劍宗弟子給打敗了,眾人便是興趣更盛。不管是在練功的還是在買賣靈器秘笈的,都暫時放下手頭的活來這裏看熱鬧。因為大家都知道,靈虛門弟子的實力是多麼恐怖,尤其是其中的一位變態,常年不掉下明耀大會前三之名。連這樣的靈虛門都會吃癟,他們很想看看能打敗靈虛門的劍宗弟子究竟是長什麼樣。
由於並不能禦劍飛行,甚至是乘雲船或者其他寶器也是不行。所以周圍的人都隻能站在街邊看,龐大的人流量幾乎擠滿了街道的每一個角落,這場景比真正的明耀大會還要熱烈。
在明帝城的城主府中。一個須發皆白的老頭和一個發色烏黑而眼神明亮果斷的中年人在下圍棋。這兩個人,一個是常年在海外修仙的長眉老人,其境界高深莫測,令人不可捉摸,卻不顯山露水,到現在人們都不知道他的本來實力。另一個就是明帝的傳人,當代明帝城的城主,楚狂。
“外麵似乎很吵鬧。”楚狂皺了一下眉頭,醒目的劍眉好像刀削斧鑿一般刻在臉上,給人幾分十足的英氣。不過令人奇怪的是,街道離明帝城雖是近,但畢竟是在城外,楚狂怎麼能聽到遠處的街道中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