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且他還帶著口罩,哦對了,那他救那個老人的時候也是戴著口罩的。

但是不得不,這個男人的記憶力實在是絕佳,上次見麵不過是幾分鍾而已,居然就記住了自己的模樣。

“你是?”吳辰打量了周圍一眼,身體沒有放鬆。

“吳先生放心,你的情況我並不怎麼了解,若不是吳先生曾經救過家母,我也不知道吳先生居然已經…正常了。”許琴來緩慢的斟酌著用詞。

“那就好。”吳辰這才舒了一口氣,他將口罩摘了下來,重新自我介紹道:“我叫吳辰,謝謝許哥救命之恩,至於你母親的事情,舉手之勞而已,任何有良知的人就不會置之度外的。”

許琴來露出一個苦笑,“你也不用謝我,這算什麼救命之恩,分明是我管教不力,讓阿虎給你添麻煩了。”

“管教?那人是你手下?”吳辰咋舌,對自己的弟都下這麼重的死手,這可真是個狠人。

不對,吳辰猛地驚醒,這人這麼儒雅的樣子,居然也是混黑的。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他默默的打量了許琴來一眼,若不是他挑明了身份,恐怕在街上看到了他,吳辰也會認為這是一個儒雅的學者,或者是個老師。

他身上的氣質實在是太過內斂了,在暗處呆久了總是會滋生很多的戾氣,但是他身上卻沒有半分那種感覺。

許琴來點了點頭,“我剛剛已經教訓過他,若是吳先生不滿意,還可以親自動手。”

“算了。”吳辰擺手,“反正我也沒有什麼損失。”

根據他的估量,陳虎恐怕要在病床上躺個十半個月,吳辰在心裏默默的道。

“吳先生,其實我今日來找你,不光是為了道謝。”沉寂了好一會兒,許琴來才開口,他緩緩地道:“如今暗夜的情況你也聽過吧,早就已經四分五裂了,阿東懷有異心,暗中收服了很多人,我手底下的人名義上為我效忠,實際上已經向他投誠了。”

“你姓許,難不成你就是…”吳辰總算是將暗夜的一把手許來與他聯係了起來,這人實在是太不像了,完全無法想象這是一位道上的大哥。

在吳辰的設想中,哪怕暗夜的老大不是個像東哥一樣的彪形大漢也應該身體強健目露凶光才對。

這人長的像個教書先生一樣,是什麼鬼。

“而且,我聽許來不是個孤兒嗎?”

“許來是我自己起的名字。許琴來是母親給我取的。我母親身體不好,我所處的地方您也知道,所以我從來就沒有透露過我還有個母親。”許琴來微微一笑,解釋道:“雖然有禍不及家人這句話,但是我實在不放心,何況母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