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裏惦記著蘇凝香,迫不及待的上樓一看,人還躺在病床上,這才放下心來。
沒事就好,他舒了一口氣,隔著玻璃看著蘇凝香。
一晚上沒睡,但是他卻精神抖擻。
在來醫院的路上他剛跟曹老頭聯係了,讓他力壓下媒體。
雖然媒體已經不再造謠,但是早就已經造成的影響卻是難以消除的。
要想解決工人罷工這件事,還是必須要去找當事人。
吳辰心裏一動,不知道那青年的哥哥在哪裏住院,為什麼不過去看看呢。
他朝監護室裏看了一眼,蘇凝香還在裏麵睡的香甜,他便出去調查了一番,倒是巧的很,那青年的哥哥就在樓上。
樓上的病房內,一個神色倨傲的男人隨後扔下一疊鮮紅的鈔票。
躺在病床上的是一個手上纏著紗布的年輕人,旁邊還坐著他的妻子。
而更加詭異的是,旁邊還有一個架著攝影機的攝影師。
“蘇監工,你這是什麼意思?”那女人兩眼含淚,錯愕的睜大眼睛看著居高臨下的蘇正超。
蘇正超一臉的煩躁,他從懷裏一掏,又扔下了一疊錢,不耐煩的道:“行了行了,差不多得了,你們還要訛我到什麼時候?”
那臉色蒼白的青年氣的幾欲吐血,“訛你?我們是在訛你?我的手都斷了,你覺得是我們在訛你?”
他情緒激動,幾乎要從病床上跳起來。
本來攝影師被雇來是要拍一個澄清畫麵的,但是看到這場景,直接連機都不開了,這要是拍出來,還不得出事。
蘇正超被他罵的有點心虛,但是他轉念一想,馬上道:“那是你操作不當,我難不成扯著你的手往機器上放了?你學曆不行,工作態度又不認真,把手弄斷了怪誰,若不是我好心,你一分錢都拿不到。”
那女人一抹眼淚,眼淚汪汪的控訴道:“他是失誤了,但加班了這麼多不允許休息,人是鐵打的嗎?再若不是蘇氏安全措施不當,我老公他也不會失去了一隻手啊!”
蘇正超不耐煩了,直接從懷裏掏出來了一個卡,對著女人的臉丟了過去。
“這裏麵有錢,二十萬,夠了吧?!”
“你這是什麼意思?”女人不接,冷眼看著他。
“我什麼意思?”蘇正超笑了,對付這種看似有骨氣的窮人他最有辦法了,“你可想好了,二十萬呢!這可是二十萬!你男人加班加點做多少年也不一定能掙下來。而且他現在手斷了,以後就是個殘疾人,哪裏會有人要他,你現在把卡丟了一時爽快是吧,可我告訴你,沒用!”
女人的身體像個篩子一樣戰栗起來,她牙關緊咬,滿是紅血絲的眼睛裏幾乎哭出血來,但是身體卻在蘇正超猖狂的笑容下一寸寸的彎了下去,去撿扔在地上的銀行卡。
蘇正超拍了拍攝影師,示意他待會趕緊拍,嘴裏嚷嚷道:“既然拿了錢,那就要配合一下,聽懂了沒?”
“嫂子,別要他的髒錢!”門忽然推開,一個青年闖了進來,他奪過卡狠狠的扔到蘇正超臉上,同時揮舞著拳頭朝他衝過去。
“打死你!你這個黑心資本家。你就該死!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