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瑾之好——“我們回家。”(1 / 3)

十分鍾後,秦越天從樓上下來,卻看到於瑾坐在門口的玄關處,一動不動。

他心裏突了一下,連忙上前攬住她的肩,“是不是不舒服了?我帶你去醫院!”

兩個人剛從醫院出來,他真怕她還有後遺症。

於瑾抬頭看了看他,扯出一抹笑,“哪有不舒服?”

“那怎麼坐在門口,蛋糕也忘記拿了?”

“我就是在想我穿哪雙鞋而已啦。”

“真的?那剛才誰敲門?”

“隔壁的人按錯了門鈴。”

“哦,”秦越天折身,拿起餐桌上的蛋糕,“我們走吧。”

“越天,”於瑾驟地起身,“我媽媽剛才打電話叫我回家一趟,可能是她身體又不舒服了,我們先不去尚品了,我先回家。”

“我送你去,你這個樣子沒辦法開車。”

於瑾連忙轉身,胡亂從鞋櫃裏挑出一雙鞋子套在腳上,然後拿過他手中的車鑰匙,“我先自己去吧,如果有需要,我再叫你。”

“於瑾,你......”

“你在家裏等我電話,”於瑾踮起腳尖吻了吻他的臉頰,“我先走了。”

不等他回答,她便匆匆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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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個小時後,飲鴆咖啡館。

於瑾站在門口,看了看這個已經易主的地方,卻是來不及感慨,便推門而入,朝最裏麵窗邊的位置走去......

每一步,都顯得有些艱難。

可她卻是明白,有因必有果,要解決的問題,逃避不得。

戴鴨舌帽的人聽見腳步聲便輕輕抬頭,然後看向她,“於瑾,你好。”

“......小北,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到雲城。”

於瑾尷尬地笑了笑,“我也剛回來不久。”

“我知道。你和我哥一起回來的。”

“......”,握住酒水單子的手猛地一抖,於瑾腦海裏堪堪就擦過自己和他退婚的時候,秦越北說的那句話——

“既然不能和我在一起,那也別想和秦越天在一起!”

當初以為這不過是他傷心之餘的氣話,可現在看來,竟是真的......

“怎麼,不歡迎我嗎?”秦越北若有似無地笑了笑,將麵前的咖啡杯推到於瑾麵前,“你最喜歡的努瓦克,我還記得。”

“.......小北,對不起。”

“有什麼對不起的,”秦越北如沐春風一樣地笑容再次綻放開來,“要不是在新聞上看到你和二哥的消息,我還真的不知道你們回來了。這次回來,是結婚的吧?”

“.......”

“這麼大的事,都不告訴我,是不是太不當我是兄弟了?”

“......,可能還沒來得及。”

“是嗎?”

“嗯,”於瑾真誠地點了點頭,“小北,他是你二哥,你希望他幸福的,是不是?”

“也對,”秦越北竟然點了點頭,“那麼於瑾,那份屬於的我幸福你給了他,我怎麼辦?”

“......”

終於說出來了!

於瑾強自鎮定地看著他,“小北,強扭的瓜......”

“道理我懂,”秦越北依舊在笑,“可是於瑾,我放不下你,怎麼辦?”

“......”

“我走到非洲,住到與世隔絕的小村落裏,心裏想的,還是你。”

“小北我......”

“噓,”他抬手,對她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聽我說完。”

“於瑾,你告訴我,我***怎麼才能忘記你,怎麼才能忍著別人看我的笑話,然後看著我的未婚妻成為我的二嫂?”

“小北......,”於瑾哆嗦著唇,“我知道我對不起你,我當時隻是任性,又孤獨,所以......”

“所以你可以玩弄我的感情?”他目光中露出幾分陰狠。

“玩弄?不至於吧......”

這麼嚴重的詞。

她自問從未刻意隱瞞過什麼,更沒有強求他啊......

秦越北卻是不依不饒,“於瑾,雲城的人都很喜歡八卦,他們會戳我二哥的脊梁骨的。”

“.....我們不在乎這些的,”於瑾有些惱怒,卻還是耐著性子道,“小北,你要學會放下,肯定會有另外的人更值得你去愛,去珍惜。”

“於瑾,”他像是沒有聽到她的話一樣,“我會召開一個記者會。”

“......”

於瑾心裏咯噔一聲,想起秦遠山的話,又看了看眼前的秦越北。

他怎麼會,變成這樣?

記憶裏那個陽光一樣的男子,終是不同了嗎?

為什麼她覺得此刻有點害怕這個樣子的秦越北?害怕他眼神裏那種魚死破的絕望,更害怕......他會對秦越天造成的傷害。

“你到底要怎麼樣?”

道理講不通,那就直接換成講條件。

秦越北滿意地勾了勾唇,端起於瑾麵前的咖啡,啜飲了一口,“於瑾,你還和以前一樣聰明。”

“那就請你直奔主題。”

“那我就爽快一點。”

“那樣最好。”

“晚上來我公寓。”

於瑾蹭地站起,握緊雙拳,“你再說一遍。”

“我說,晚上來我公寓,要不要我再說第三遍?”秦越北摘掉鴨舌帽,露出滿是輕.浮的表情,“不願意嗎?”

被羞辱得如此徹底,於瑾隻想端起他麵前的咖啡淋到他的臉上,而事實上,她正打算這樣做。

可是他風輕雲淡的話,卻是將她釘在原地——

“葉於瑾,如果這杯咖啡潑到我頭上,那麼明天雲城所有的站都將會曝光你和秦越天的私生女。”

“......”

“這一次,你看看是你大哥能攔住我,還是蘇沐風或者秦越天能攔住我。”

“......”,於瑾站在原地,臉漲得通紅,卻是說不出一個字來。

心裏,隻覺一陣陣發涼,讓她忍不住微微顫抖。

“今晚九點,來我公寓,”他漠然地起身,絲毫沒有破壞別人幸福的愧疚感,而是將口袋裏鑰匙掏出來,直接放在於瑾麵前的玻璃桌麵上,然後吐出一個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