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來到科室的時候,時間還早,我又拿起一本商業理論書籍看了起來,其中有一篇寫的想要讓企業重新走出困境,必須明確奮鬥方向!主要就是講所有人眾誌成城的做好一件事,不過我不是很認同,小公司可以實現,大公司的話怎麼可能辦到呢?

用丹丹的話講,我這個科室四十多人,放到他們公司已經是一個小部門了,而我就會搖身一變成為部門長。她說她現在就是一個小兵,還沒有我階級地位高呢。因為這事調笑了我還幾天。

我說我在醫院管一百人,那也沒什麼,我學的專業知識可以服眾,而且我也知道該怎麼管理。但是你讓我去生產摩托車,那不是開玩笑是什麼。

想想丹丹那會無意間說的一句話我,我就一直很不好受,說者無心聽者有意。她說有人能幫幫她的生父就好了,現在資金周轉困難,要是有流動資金進入支持一下,翻盤是絕對沒有問題的……

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說給我聽,隻是在講述一個客觀的事情,但我仍然很難過,我還是自認為我是丹丹的老公,我希望能夠幫助她,幫助朱天文隻是次要的,我的心裏麵隻想著幫助丹丹。

我看著手裏書上這章,叫發掘自身資源,充分利用一切你可以用到的資源,那在成功的路上就會行進的更遠,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我嘴裏喃喃著,資源嗎?幹我們醫生這行最不缺的就是人脈,雖然別人都不想進醫院看見我們,但不管你有多麼不情願,生病的時候該來還得來不是,所以我們自然會認識很多人,社會上各行各界的人。

就像上次幫忙找的陶律師那個老板一樣,不過人家一個女人已經幫過自己一次了,我這想要去談錢的問題總是感覺不太好。

把自己抽屜裏病人給的名片都拿了出來,有一個人物漸漸進入了我的視線,他就是寰宇集團董事長王冠,前不久幫他的愛人保住乳房時給我的名片,看樣子來曆不小,因為看得出他的名片質量很好,基本上和朱天文的差不多。

當然了我不排除他是為了裝裝樣子,故意花錢印的好名片,但是我對他這個人印象還是很深刻的,尤其最後那不好意思開口詢問的樣子,所以我判斷他是一個事業成功的人,隻不過有一點靦腆而已。

我跟身邊人打聽了一下寰宇集團還真有人知道,不過不知道他們的董事長叫什麼名字,我說是不是王冠,他們也不敢確定,隻是說好像是姓王。

這樣看來他公司的名頭應該是沒有朱天文的大,要不然的話大家估計就會像上次一樣嘲笑我孤陋寡聞了。不過他們給我的信息已經夠了,說寰宇集團是最近幾年才冒出頭的企業,主要做房地產開發這一塊,聽說跟省領導有關係,開業典禮的時候去了不少省級官員祝賀。

就因為那件事才把他們名氣搞了起來,讓大家都知道房地產公司這個名詞,以前都知道也隻是想著是蓋房子的,但沒想到現在可以大張旗鼓的從政府拿地,蓋樓跟擺積木一樣,看一天一個樣,當時新聞還轟動了好一會。

不過現在他們公司的新聞到是沒有什麼,人們新鮮一段時間適應之後,也就不再關注了,王冠的這個寰宇集團也就漸漸的淡出了人們的視野,消失在了茶餘飯後的談資之中。

我坐在那裏消化了半天信息,別說我選的這張名片還挺對路子,竟然還是個房地產公司,丹丹說她們公司進軍的也不順利,那能不能讓寰宇集團拉他們朱天文一把,兩家企業強強聯手呢?

我想還是有這種可能性的,朱天文的公司現在即使不是民企第一,但這麼多年的積累也在那裏擺著呢,正好擁有王冠他們這種年齡段的企業。再加上等朱天文公司盤活後,必然會有強有力的資金支持,王冠現在介入可以認為雪中送炭,應該很容易抓住一顆大樹。

我想要促成這件事情的話得讓丹丹確定下她生父的意思,到底需要別人短期注入資金流不。再就是找到王冠看他是否有和朱天文合作的想法,現在拉一把還是踩兩腳都看他的想法,這個我不去說,他也會關注行業的。

我的作用隻是成為他們合作的一個契機,一個突破點而已,也許兩麵人都有這麼個想法,但誰也不想主動聯係失去了談判的先機罷了。

我沒有急於去操作,我要進行更多的了解,之前想的都是想當然的事情,我知道商業合作不可能像小孩子過家家一樣,說合作就合作的,你沒有一個拿得出手的籌碼,別人為什麼要和你一起玩?

商人逐利,沒有誰是真正的慈善家,偶爾參加的慈善拍賣會隻是一個圈子裏的交流方式罷了。有幾個能夠默默無聞的在做慈善?都會美其名曰個人的力量是渺小的,希望團結起整個社會的正能量,說的都很好聽。

當然這一點也沒什麼,像雷鋒叔叔學習的話也要是做好事都把名字留下的,不然怎麼所有人都知道他叫雷鋒呢?權當花錢買廣告就好,這種作秀的慈善我還是很歡迎的,畢竟他們在作秀的同時也是把錢款弄到手的。

但我真正不喜的是當各種災難降臨,全社會人們都捐款的時候,真正到達我們災民手裏的隻剩下寥寥無幾,新衣服運走的到了就隻是破爛。發生那麼大的地震,也震不醒他們的良知!

所以醫院裏麵組織捐款也好,社會上組織的捐款也罷,我都不參與,我會用我自己的方式表達我的幫助,盡量都是買吃的衣物包車送過去,雖然隻做了兩次,但我求的是心安。

我不知道王冠之前參加不參加慈善拍賣會,但我可以斷言他也不會是真正的慈善家,因為當天在手術室外麵的時候,他隻有真心實意的關切他的老婆,旁邊推過去搶救的病人,他當時表現的是不耐。

我這邊去跟他談的籌碼隻是朱天文的招牌,以及他們現在現金流有點問題,急需尋找盟友,需要有人雪中送炭。

接下來的幾天晚上我都會有意無意的問起丹丹,他生父是否再尋求合作夥伴,丹丹告訴我是找了兩個,但都沒有談成,對方口開得太大,會議她都是全程參與的,看他生父會議上差點暴跳的樣子,她說她很心疼,而我則告訴她,她已經真正的認可了自己的生父朱天文。

開始我還有點擔心朱天文談的那兩家公司裏有寰宇集團,不過最終丹丹說起時候才讓我鬆了一口氣。但也是挺巧的,正好有幫我介紹陶律師的那個女總,真沒想到跟我笑嗬嗬的那麼好說話,在朱天文麵前是那麼的巾幗不讓須眉。

在利益麵前無所謂誰對誰錯,都在為己方爭取而已,所以我還勸丹丹不要生氣,那個女老板可是把她表姐救出來的大恩人呢。

丹丹聽完沉默了一會,歎了口氣就又聊公司別的事情了。我說完之後才反應過來,我們兩個已經很長時間沒有提她表姐,就那江敏兩個字都已經成了忌諱一樣。

還好丹丹沒有說什麼,隻是歎了口氣,世界確實挺小的,竟然有這麼巧的事情,還好我找的是寰宇集團王冠,而沒有找那個女總,我現在潛意識裏麵就不願意與女的接觸,確實被這幾個女人搞累了,搞怕了。

最後我還試探著說道,用不用我幫忙找一個企業,看他們能不能與她們公司合作,丹丹視頻裏的小眼神一亮,隨即又黯淡了,隻是說不要讓我為難自己,你一個醫生上哪裏去找企業家的,別被人當騙子給打出去等等。

我當時嘿嘿笑了,沒說什麼,但心裏麵已經打定注意,等周末的時候給王冠打個電話,看他有沒有時間,我去他們公司拜訪一下。

今天周五,加上之前在網上獲得的資料,我對寰宇集團已經有了一個初步的了解,對明天預約見麵做了十足的準備,也報以了很大的希望。

如果這件事情做成了,我在丹丹心裏的印象分就會升到很高,因為她知道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都是為了和她在一起,這也是我厚著臉皮決定見王冠的原因。

雖然他當時給名片的時候說的挺好,但涉及到利益的時候,那句話也隻能聽聽而已,隻不過比陌生人強了一點,至少是認識的。

不過等晚上下班前我給王冠打通電話的時候,說明天想去拜訪他,不知道幾點有時間時,他告訴我說他在外地出差,等回來的時候再見我,而我問什麼時候回來的時候,他說不確定後,借口正在開會就把電話給掛了。

我明明聽到電話那邊很吵鬧的,我掛斷電話以後,感覺自己有一種出師未捷身先死的感覺,苦笑了兩聲,看來自己是真不適合做醫藥代表的,是男的就不說了,就臉皮方麵也不過關啊,人家直接拒絕一次就失去了鬥誌,這可是大忌諱,做銷售的就要鍥而不舍,死皮賴臉。當然了也要講究側率對症下藥,不過我現在明顯是見麵都沒見到,就有退縮的意思,我暗罵了自己沒用兩聲,下定決心下個周末再打,直到打到你有時間為止。

我就像眼看見了一顆救命稻草再遊走的時候,我必須緊緊的盯住跟上,現在自己夠不到,說不定什麼時候我就能夠將它攥在手裏,救自己一命。

我有意再去聯係那個女總,看她能不能適當讓點利給朱天文,但想了想還是算了,我這明顯是病急亂投醫,虧我自己還是一個醫生,醫不了自己的心急。

理論說起來總是一套一套的,但真正做起來,感覺真的好難,時常被情緒所左右,坐立不安的,還好沒有堅持一會就提前下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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