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來到飯店的時候,小夏應該是等我半天了,都無聊的坐在那裏修整著指甲,看我走過來後不鹹不淡的說道:“局長跟院長就是不一樣,這架子擺的,真到位,二十分鍾的車程足足走了一個小時,您老憋的真是辛苦啊。”
看著小夏頭不抬眼不睜的,就掃了我那麼一眼,上來就開始損人。我笑了笑沒有理會,這樣子的小夏才是我認識的那個小魔女。我忽然看見看她左手中指上帶著一枚鑽戒,很是驚訝的問道:“我們的小魔女終於把自己給嫁出去了?”
“你才把自己給嫁出去了呢。”她抬頭白了我一眼繼續修整指甲。
“沒訂婚你中指上戴著戒指幹嘛,顯擺嗎?”我嗬嗬的笑著看著她,果然我一說完她的小臉刷的一下就紅了,不過她仍然繼續修指甲,假裝沒有聽見的樣子。
過了一會應該是修完了,用手吹了吹,把工具收了起來,轉動手掌把戒指兩麵都看了看,“你沒看出來這個戒指是你曾經給我大姐買的嗎?”
我下意識的抓住了她的左手,抬起手想要去撫摸一下戒指,可不正是我買那個嗎,她說完我立馬就認了出來。其實當時是買了三個的,每個款式都各有不同,但我印象都很深刻。那會我當著基層的主治醫師,可以說正是一無所有的時候,三個戒指都是銀飾品,現在想想自己都笑了,看來那會我也青春過。
“你別碰,鑽弄掉了怎麼辦,今天特意帶出來,隻是讓你看一眼而已。”小夏一下把手給抽了回去,摸了摸戒指得意的說道。
“看一眼?”我詫異的問道。
“是啊,你這麼多年沒有跟我大姐聯係了,現在當上藥監局局長不認我了怎麼辦?即使認我但沒有感情不忙我忙怎麼辦?所以我隻好從姐姐那裏把這個偷出來,我知道是你送給她的,拿出來讓你回憶回憶對我大姐的情感,之後好能幫我們醫藥公司推介。”,小夏停頓了一會,有些傷感的接著說道“這枚戒指大姐把它放在了首飾櫃最裏麵的盒子裏,也真有你的,其他那些不是黃金就是鉑金的,就您老這個破銀子保養的最好。”
我沉默了好一會回憶著和康莊在一起的種種,“康莊現在真的好嗎?”我盯著小夏的眼睛,我想從她的眼睛裏得到真實的答案。
“我說過大姐跟她的生活的很和諧,應該算是好的。”小夏也盯著我,眼神一點閃躲波動沒有。
“哎,也許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吧,為了感謝你最後還幫我爭取過挽回你姐,前幾天把你們的醫藥公司已經跟上一批的一起推介了出去,聯係人寫的是你的名字。今天你要是不找我,我也準備找你給你說的,怕你被搞的措手不及,提前告訴你好有個心理準備,應該有幾家醫藥公司會給你打電話的。”雖然沒有聯係,但並不代表被我遺忘。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句,“得不到的才是最珍惜”的話一樣,康莊在我心裏的地位從來沒有降過,好像比江敏還要高一點。至少我時刻都會惦記著康莊,有什麼好事的時候都會為她們公司考慮,董傑讓我關照那兩家公司進行推介的時候,我特意把康莊的公司也添加了上去,我現在沒有能力改革,隻能照顧好我自己的人一級安保最新章節。
“什麼?你已經關照過啦?”小夏眼睛一亮,開心的問道。
“穩重點,幹這麼多年了,怎麼還一驚一乍的,不是我說你,醫藥代表是青春飯,你適當的應該跟你姐學習一下,轉移到醫藥公司管理崗位上。”我笑著說道。
“切,這不是在你麵前嗎?我現在是副總經理好不好?要不然我畢業後能不回去找鐵飯碗嗎?而且我不放心我姐,幹這個也挺掙錢的,就沒有回去,你以為我現在還是出去賣弄的代表嗎?”小夏撇了撇嘴說道。
“那真得恭喜你了,趕緊吃飯吧,一會菜都涼了,來我敬你一杯。”說著我給自己倒了一杯啤酒一飲而盡。
小夏也沒有說什麼,默默的給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喝光後還把酒杯掉過來衝下點了點,表示她比我喝的還幹淨。
席間小夏給我說了很多康莊和羅坤建之間的趣事,整一個小保姆。我心裏很苦,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嗎?不過這麼多年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我也沒有資格再去說什麼。
想著在職工宿舍一起打牌,想著溫泉裏的一瞬,想著小樹林車裏的熱烈,想著浴室之後的決絕。往事一幕幕跟過電影一樣,一幅幅畫麵在腦海中滑過。
有些人錯過了就不會再擁有,當然我也不會去打亂她現在滿足的生活,不管是不是真的,但生活很正常這點事毋庸置疑的。
小夏也很貼心,曾經給我看過康莊的最近的相片,小臉紅潤潤的,還梳著幹練的短發,那會的消瘦已經不見了蹤影,這就足夠了。至於心裏麵是不是真的開心,那已經是次要的,生活習慣了之後隻剩下活著。
小夏最後給我說,她來其實不是找我幫忙照顧公司,就像我當院長的時候一樣,她知道不來找我的,我自然也是會幫忙的。因為她說我是一個重情重義的人,隻不過太花心了一點。
她這次來找我,是想看當我看到戒指時是什麼樣子,我的表現讓她還算滿意。說我看看上去還是挺惦記康莊的,所以最後她告訴我三天後康莊會去靈山寺燒香還願,如果我想見到康莊,等她們到了燒完香後,她會給我發短信,讓我在停車場遠遠的看一眼。
我說我曾經去康莊公司停車場過,不過我說還會過去的,順便拜拜佛,讓自己的心靜靜。
小夏先是一愣,不過隨即笑了笑搖搖頭後,告訴我她三天後大概上午十點左右會給我發短信,我想不想見,能不能見到就看我自己,之後她就很瀟灑的走了。
等下午我回到藥監局辦公室的時候,小王過來找我,說又有三家醫藥公司過來拜訪我,都被他給攔下了。他知道我現在一家的禮都沒有收,好像也知道了在我當院長那會也是沒有受過醫藥公司一分前後,我能感覺到他對我誠心了很多。
每個人心裏麵都有一杆秤,都有善惡之分,我沒有想過自己的行為會感化什麼人,再說我本來也沒有那麼高尚偉大,隻是想著自己的心裏好過而已。
有小王幫忙應付這些,我也就相對輕鬆了很多,馬上就要過年放假了,一般提前一周就有陸陸續續請假回家的,今天正好人齊全。晚上我宴請了大家,相處兩個來月還算是非常愉快的,雖然對我這麼年輕就上位私下裏不避免悱惻,但有董傑老局長罩著他們也就明白是怎麼回事,在大院裏混的人,大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我已經快適應了這裏的工作和生活。
晚上吃完飯又去唱了歌,都是小王組織的,聯絡人方麵小王確實有一手,去的是夜總會,當然沒有叫坐陪小姐,說這裏麵環境好,音響效果好。這裏也確實不錯,要的幾瓶紅酒,果盤什麼的,大家玩的都很開心,我也唱了一首。
經過今天晚上,我能感覺到大家和我的隔膜又少了幾分,年後開始建班底的話應該會好開展不少寶諦獨輝。至於高藥價,我對其背後錯綜複雜的利益也很惱火,隻能嚐試著慢慢來,關係不是一年兩年能理順的。
但年輕也是我的優勢,我可以去拚一拚,在迂腐中行走的最好辦法就是挖掉腐肉,路也就暢通了,但這不是我現階段所能做到的。
吃飯和唱歌都是小王去買的單,第二天一早上班後,我就把他叫了過來,笑著說道:“小王,還有五天就過年了,差不多你也就回家過年去吧,不用在局裏守著。這裏是兩萬塊錢,除了昨天的花費,剩下的當你的年終獎,這兩個月來你確實挺辛苦的。”
“林局,這可使不得,局裏每個人都發過年終了,我怎麼能額外要您的錢呢,花費我去打個申請,財務給報了就好,更不能要您的錢啊!”小王很是慌張的說道。
“我剛來,還不熟悉這裏麵的條條框框,不知道咱們昨天的花費要是報了的話,算不算公款吃喝,還是我請大家吃飯就好,我也不差這點錢,再有什麼其他的事情就不好了。趕緊收下吧,不要讓我難做犯錯誤。”我故意往嚴重的說道。
小王估計是看我拿的是現金,就知道是我自己的錢,臉抽搐了幾下,還是很不好意思的接了過去。其實昨天的花費應該一萬都不到,我故意給了兩萬也算是收買小王的第一步,能夠把他從董傑那裏拉回來的話最好,我也能省不少事情,即使拉不回來他再背著我做什麼事情的時候也會考慮考慮。
工作上的事情慢慢就會好的,我現在所缺的隻不過是時間而已。應對一天局裏的同事們,並定下我和幾個同事過年值班之後,按照慣例沒事的同事也就放假回家去了,今年的工作也隨之落下了帷幕。
晚上下班後回到家門口時,我竟然看見江敏在那裏徘徊者,“想什麼呢,幹嘛不進去?”我悄悄的來到他的身後,突然抱住她後趴在她耳邊輕聲說道。
她先是一驚剛要掙紮,聽見是我後一下子放鬆了下來,“今天是二月二號,你看我現在的樣子是不是很傻,很適合這個數字?”江敏頭也沒頭,在哪裏自嘲的說道。
“今天這是怎麼了,兩周多沒有過來,再有四天就要過年,心情怎麼還不好了呢?走,先跟我回家再說吧。”我鬆開了江敏,半抱半拽著把她拖進了家裏。
江敏進來後,往沙發上一坐也不說話,我去冰箱裏拿了兩罐啤酒打開,遞個了她一罐,我自己也自顧自的喝了起來,想著讓她喝口酒順順心氣,有什麼事情一會也就會說了。
果然江敏想了想端起啤酒,一口氣直接灌了下去,我皺著眉頭沒有阻止,我知道她現在一定很不爽,發泄一下也好。江敏都喝完之後,打了一個酒嗝,緩了一口氣後說道:“林傑,今天上午的時候,丹丹找到我,說讓我跟你結婚。”
我聽到後心開始隱隱作痛,雖然這兩年來我已經接受了和丹丹離婚,隻是沒有辦手續而已,但聽到之後還是一陣迷茫,有點不知所措。至於丹丹這麼說也是在情理之中,她退出後自然希望她的表姐能夠得到幸福,隻不過我沒有想到丹丹會在今年過年前選擇攤牌,也是,去年都選擇演戲逃避,也不能每年都那樣不是?
“那你是怎麼想的,丹丹這麼說沒有什麼問題,我們兩個分居都兩年多了,離婚是早完的事情,主要是看你怎麼想而已。”我想了想我還是要問一下江敏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