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紀景年,董雪琦像是見到了救星,激動地上前!
兩人之間隔著一道鋼化玻璃,說話是聽不到的,必須拿著話筒。g紀景年表情嚴肅,示意她坐下,自己在對麵坐下,拿起話筒。
董雪琦激動地拿起話筒,看著他,“阿景哥,我要上訴的,你幫我請了律師了沒?”,她激動地說道,想起自己要在這樣的地方呆三年,有種要瘋掉的感覺!
還想著上訴呢,紀景年平靜地看著她。
“琦琦,別再演戲了,我都知道了。”,紀景年直接開口,很平靜,董雪琦詫異,還不明白他在說什麼。
“阿景哥,你,什麼意思?”
“我已經知道了,你姐當年是因為你向你爸爸告狀,她才跟我吵架的,才落水了……”,紀景年十分平靜地說,表情淡然。
董雪琦當場石化了,表情僵硬,瞠大眸子,看著對麵的他。
“清醒吧,別再一錯再錯了。”,紀景年平靜道。
“不!我沒有!我沒有害死姐姐!我沒有!關我什麼事?!跟我沒關係!是顧涼辰!是她說的!”,董雪琦激動地吼道,獄警過來,示意她冷靜。
紀景年黑著一張臉,嘴角揚著,狠戾地看著她,“顧泓興被抓,你在顧涼辰麵前挑撥過我們;我們結婚那天,你故意打扮得像你姐;感冒生病,打電話讓我過去照顧;把辰辰吃的ve換成避孕藥;我生日,你說你姐墓碑的照片掉了,提醒我讓我去,其實,你知道辰辰在家準備了晚餐等我回去……”,發現一口氣還說不全她所做的下三濫的事。
這些陰險的挑撥離間的事,在他看來,比犯罪還可惡。
董雪琦的腦子像炸開了鍋,呼呼作響,像蒙頭被人打了一棍!
他怎麼會知道這些?
他是怎麼知道的?!
“阿景哥……你對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喃喃地問,紀景年冷笑,居然還不肯認錯!
“是不是誤會,你自己心裏清楚!伯母,我仍然會照顧,你就在高牆裏好好反思吧!幼年任性犯下的錯,並不可怕也不可恨,可怕可恨的是,不知悔改,變本加厲!現在,你已經嚐到後果了,害死了自己的孩子,這輩子還可能不孕,如果你還不吸取這些教訓的話,那就真無藥可救了!但凡你還有點良知,就在裏麵好好改造,三年後出來,好好孝順你那可憐的,因為你而家破人亡的母親!”
紀景年很少一口氣說這麼多話,說完,正欲放下話筒離開。
“阿景哥!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沒害死我姐,不是我害死的,孩子,孩子也不是”,董雪琦激動地說道,紀景年無言地看著她,放下話筒。
用唇形對她說:好自為之!
說罷,立即轉身!
“不要!不是我的錯!紀景年!你騙我!你騙我的!你一直在騙我!”,董雪琦終於明白,紀景年最近對她溫柔,都是為了那個顧涼辰!
是他慫恿她告顧涼辰的,結果,自己……
陰謀!是他的陰謀!
“紀景年!我恨你!我恨你!”,董雪琦失了控地吼,被獄警控製住,拖回了牢房。
紀景年出了京城市第一看守所,手機響,他走到一旁的樹下,接起。
“陸博軒已落網,隻是個替死鬼!”,對方沉聲道。
紀景年眉心皺起,“明白。”,沉聲說了兩個字。
“放長線,釣大魚,現在沒人懷疑你,該做什麼做什麼。”,對方說罷,掛了電話。
紀景年呼了口氣,仰起頭,看著三月的藍天,天氣溫暖,又是一個春暖花開的季節,隻是,心情不那麼美麗……
該做什麼作什麼,他能追她嗎?
能追又怎樣,已經懷了肖南笙的孩子了……
想起肖南笙,紀景年心口很不是滋味。一個電話打了過去,約了肖南笙,地點在初中時的學校。
下午四點一刻,籃球場。
陽光普照,春風和煦,紀景年那挺拔的身子靠著籃球架,肖南笙從不遠處逐漸走來,棕色的短皮靴,牛仔褲,上身穿著牛仔外套。
斜長的身影倒映在球場上,紀景年看著他,腦子裏浮現起兩人曾在球場上一起打球的畫麵,當年,肖南笙是小前鋒,他是中鋒,蘇冬城後衛,錢勇駿是大前鋒。
四個人,叱吒二中的籃球場,無人能敵。
他和肖南笙的關係,自董雪瑤的離世而破裂。
當初肖南笙幾乎有殺了他的心,在他大病初愈後,將他推下水!那樣痛恨他,這些年,兩人幾乎沒任何往來,見麵如仇人。
肖南笙的身影走近,眸色黑沉,劉海有點長,稍遮住了一隻眼,他掏了包煙,抽出,要丟給他,他擺擺手,“戒了。”,沉聲說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