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外應酬,不許跟別的女人接近!”,看著他的背影,顧涼辰大聲喊了句。
紀景年莞爾,這小笨蛋,她難道不知道,在他的眼裏,隻有她是女人!
牙一直疼著,幾乎什麼都沒吃,吃了點東西就去刷牙,午睡也沒睡著,躺在床上,翻來覆去。老媽弄了幾個土方子,用火紙包了堿,放在蠟燭上燒成灰,讓她含著,結果,一點不管用。
她拿著手機,想給紀景年打電話,又怕打擾他,不停地掉眼淚,肚子還餓得難受。
紀景年那邊忙得抽不開身,上午被父親拉去工地,視察還沒落成的ho中心,中午有應酬,去的是海菱重工江董開的酒店,巧的是,他女兒江雨蓉也在,還被安排坐在他的身邊。
他不動聲色,禮貌地得體地應酬。
終於吃過飯,上了車,跟父親大人坐在房車車廂裏,紀敏洪喝著茶,“江家女兒怎樣?”
紀景年眸色一凜,不動聲色地喝了茶,“您,有話直說。”
“阿景,以後集團就交給你了,作為集團接班人,你有責任和義務,把它管理好,讓它更強!”
“所以呢?”,紀景年看向一旁的父親,眯著眸,幽幽地問。
“以前,你做公務員,我管不了你,現在,既然選擇集團,就該以集團利益為重,我要你和江家女兒聯姻!這樣,我們的江山才更穩固!”,紀敏洪慷慨激昂地說道。
“啪——”,紀景年重重地放下茶杯,“老爺子,您在開玩笑?”
“沒有!你的婚事,已經讓你做主了一次,這一次,怎麼著也該為集團考慮了!”,紀敏洪嚴肅道。
“我的妻子是顧涼辰!我還會跟她複婚!而且,她現在懷著了我的孩子!紀家的孫子!除了她,我不可能娶別人!”,紀景年義正言辭道。
“真是你的孩子?”
“沒錯!”
“那又如何——阿景,現在的情勢,我們不得不放棄些什麼——”
“老爺子!合著,您在讓我來公司上班時,就計劃好了的?”,紀景年後知後覺地問,紀敏洪笑著點頭。
“那我現在,立即辭職!”,紀景年說罷,又喊了聲“停車!”,車真的停下,他下了車,紀敏洪也沒攔著他。
紀景年來看她的時候,她居然發燒了,躺在床上,流著眼淚,一手捂著臉,那樣子,教他心疼不已。
“丫頭?”,蹲在床邊,撫著她的額頭,沉聲道。
“叫她去醫院也不去,用毛巾敷了,還沒退燒!”,趙素妍進來,喃喃地說道。
“怎麼不去醫院?!”,紀景年瞪著她,大聲道,像是教訓。
“去醫院能怎樣?又不能吃藥!”,她辛酸地吼,眼淚撲簌地落下,臉腫得都不能吃飯了,肚子還餓著,身上也滾燙,難受死,還不敢開空調。
“乖,乖——別生氣……”,紀景年柔聲地哄,收拾幾套她的衣服,然後抱起她,跟趙素妍說了句,帶她走了。
去了醫院,也不能用退燒藥,隻能物理降溫,半邊臉還腫著,疼得麻木了,吃不下任何東西。
他一直守著,用酒精不停地幫她擦身子,“你怎麼不上班?”
“辭職了。”,紀景年沉聲說了句,她疑惑地看著他,“說著玩的。”,怕她知道什麼聯姻的事會擔心,連忙道。
她昏昏地睡了過去,紀景年守在病床邊,在她退燒後,帶她回了他們自己家。
他知道,自己現在不能辭掉公司的職務,但也不可能向父親妥協,感覺父親有些變了,比以前更注重利益了!
他隻能從母親這邊下手,告訴她,顧涼辰懷的是他的孩子。艾香在電話裏笑得合不攏嘴,紀景年也對她說了聯姻的事,艾香氣得直說,“別理那老頑固!”,紀景年這才安心,有母親撐腰會好些。
醒來的時候,已是半夜,紀景年勸她吃東西,她不肯,他說喂她,也不肯。
“再不吃點,我可要動嘴了!”
“什麼動嘴——唔——”,說罷,嘴已經被他堵住,他吻了她,火舌探進她的嘴裏,來到她的智齒處,輕輕地舔舐,她心悸,胸部被他撫摸著,有了感覺,牙疼的感覺少了些。
紀景年鬆開她,“快喝一口!”,將勺子湊到她嘴邊,她連忙含住,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