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年因為抽血,血糖低,昏厥了過去。唐司漠去找來醫生護士,把他抬去了一旁的病床上休息,人並無大礙。唐司漠被她趕走了,讓他以後不要來找自己。
她躺在病床上,一瞬不瞬地看著隔壁床上的男人,眼眶濕潤,為他心疼。
快天黑的時候,艾香拎著保溫飯盒過來,見病房裏的兩個人,皺著眉,歎著氣。
紀景年醒來,見到母親,心裏有著防備。
仔細檢查她送來的食物,是否有任何不對勁,自己先吃,才讓顧涼辰吃。
“媽,您也看到了,我跟她,是必須在一起的。”,紀景年邊喂顧涼辰吃飯,邊說道,她默不作聲,安靜地吃飯。
艾香歎氣,心裏有些心疼顧涼辰肚子裏的孫子,“阿景,你也別讓我這個做媽的為難啊——你爸那邊,生意上有問題,得靠江家扶持一把啊!”,艾香左右為難地說。
顧涼辰心裏有點酸,他們考慮地也沒錯,作為集團繼承人,理應為公司利益著想。
娶她這麼個家道中落,沒家世沒背景的女人,有什麼用?
“遇到困難就想著聯姻?我爸在商場打拚這麼多年,難不成隻有靠女人的本事?”,紀景年嘲諷道,拿麵紙幫她擦了擦嘴。
當初,紀敏洪做生意起家也確實靠了艾家,不然,哪那麼容易成功?
“你有本事,你有本事把你爸的公司搞活啊!成天圍著個女人轉,丟不丟人?”,艾香氣惱道,見兒子對顧涼辰那麼體貼溫柔,作為女人,真是羨慕、嫉妒。
“隻要他肯打消了和江家聯姻的念頭,我必定全心全意幫他做生意!”,紀景年沉聲道。
“我會跟他說的!你也別太為難我這個老婆子!還有,這丫頭,她對你一點不體貼溫柔,害了你兩次,我對她就是喜歡不起來!”,艾香站起身要走,看向病床上的顧涼辰,氣憤地說道。
當著她的麵這麼數落自己,這老太太是真沒把她放在眼裏吧?看樣子,也是真沒打算再和她成為婆媳的。顧涼辰心裏很不舒服,同時,心也沉下,她什麼時候害過紀景年兩次?
唯一的一次,就是害他丟了工作吧?
艾香走了,紀景年在她身邊坐下,捉著她的手,衝她微笑,親吻她的手背。
“我害你丟了工作,還害你什麼了?”,她撇著嘴,喃喃地問,手背被他親吻地酥酥麻麻的。
“害我對你傾心,無法自拔啊——”,紀景年不正經地說道,臉色還微微泛白。
“認真點回答!”,她霸道地說道。
“沒有,我媽胡說的!你也聽到了,隻要我能扭轉公司的局勢,老爺子也不會逼我。”
“你能做到嗎?以前又不是從商的……”,她低聲問。
“不相信我的能力?這個世界上,就沒有我紀景年辦不到的事!”,他得意地說道,顧涼辰白了他一眼。
“辰丫頭,你要相信我,我會努力,為你跟兒子撐起一片天的!”,紀景年看著她,深情地說道,“給我點時間,相信我。”
“嗯,我不急,我這次,一切聽你的。”,她平靜地微笑著說,紀景年在她額上輕輕地吻了吻。
隨即,伺候她洗漱,自己也洗了澡,就在她身邊躺下,擁著她,幸福地睡去。
在醫院住了三天,胎兒穩定了才出院,紀景年本來要來照顧,被她趕走,讓他專心忙公司的事。隔壁的紀芯柔跟她一天出院,紀景年沒空來接她,讓蘇冬城接了她。
身體複原後,她打算去上班,給紀景年打了電話,他執意讓她在家休息,她覺得沒必要,處處小心翼翼就是了,而且,重要的是,想每天能見到他。
大師兄馮遠打來電話說,她被調回律師樓了,以後要上班就去律師樓坐班。
之前的合約內容不都是她在跟進嗎?為什麼把她調回去?
有些不明白,但她服從安排。
事務所對她很照顧,安排給她的工作都很輕鬆,她暫時沒想和紀景年的事,安心工作。偶爾想到領證的事,有些不解,半個月過去,他都沒提。
他最近隻有在深夜的時候才有空來看自己,有時身上帶著煙酒味,讓她有些不舒服,不過,那個點,她睡得很沉,沒力氣跟他理論。
隻感覺他抱著自己,親親摸摸,跟兒子說說話,第二天醒來,他是不在身邊的。
時間一晃,一個月過去,她的肚子又大了不少。
懷孕滿二十四周,需要產檢,這次,是紀景年陪著她去的,而且神通廣大的他還弄清了孩子的性別,並不是他認為的兒子,而是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