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財產,並不能給她帶來她想要的那份安全感,她的安全感,來源於他。
她相信,這些財產不是打發她,是他的心意,是他在證明。那麼,他究竟有什麼苦衷?
“再給你一次機會,不然我真簽字了!”,拿起簽字筆,看著他,她沉聲問。
紀景年莞爾,“趕緊簽!等著去吃飯呢!”,他爽快地說道,她笑笑,簽了字。
紀景年舒了口氣,“好了,以後我就是個窮光蛋了,還得靠你包養呢!”,他聳著肩,幽幽道。
“說不定這些財產對你來說,隻是九牛一毛呢。”,她平靜地反駁。
紀景年笑笑,“天地良心!我以前不過是個小公務員,能有多少財產?這些是我把遠洋的股份賣掉,換來的。”
“賣掉股份?你爸不得殺了你!”,她好奇地問,紀景年扶著她站起,“我的東西,我想怎麼處理,就怎麼處理。”,眸色漸漸幽暗,他沉聲道。
她沒再多問,跟他一起去了西餐廳,原來,他訂好了位子,兩人坐在落地窗邊,浪漫地享受晚餐。
不一會兒,一名穿著寶藍色燕尾服的侍者推著推車,推車上是一大束紅玫瑰,他身後跟著一支樂隊。
顧涼辰愣了下,轉瞬低下頭,繼續切牛排。
今晚,又有哪個幸運的女人要接受求婚呢?
她暗暗地想,反正不會是她。想起那次董雪琦被人求婚,自己以為是紀景年給的驚喜,心裏還覺得挺尷尬的。
所以,完全沒有期待。
紀景年目光落在對麵還在認真切牛排的小女人,內心一片柔軟,放下紅酒杯,拍了兩聲。
她回神,然後,聽到很近很近的,悠揚舒緩的小提琴聲,隻見,流光溢彩下,一位小提琴師邊拉著琴,邊朝著自己這邊走來……
她愣住了,呆呆地看著這浪漫的一幕,另一名吹著薩克斯的樂手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她被浪漫的樂曲包圍,然後,對麵的紀景年站起了身——
再愣了下,他懷裏抱著一束紅玫瑰,朝自己這邊走來……
燈光下,他的身形挺拔,麵容英俊,略帶微笑,朝著自己,緩緩走來,一股玫瑰香沁人心脾……
燭光,朦朧了他的俊臉,無數隻肥皂泡不知從哪飄起,弄得周圍都是,此刻,紀景年就站在自己的麵前。
肥皂泡飄舞,記憶飄遠……
小女孩吹著肥皂泡,大男孩衝著她微笑,寵溺地說:“辰丫頭,別鬧了……”
回憶和現實交錯,漫漫的時間長河流淌而過,多年之後,那個紀景年還站在她的麵前,懷裏捧著一束紅玫瑰,臉上依舊帶著笑,笑容裏藏著寵溺。
不知為何,眼淚在刹那間滾落……
她情不自禁地站起身,與他對視。
眼前的女孩,不再是那個五六歲大的孩子,是一個成熟的女人,臉蛋絕美,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裙,肚子隆起……
清澈的眼神,絕美的五官,那個小丫頭,現在是他的女人,肚子裏孕育著他們的孩子。
兩人在浪漫的樂曲裏、飄渺的肥皂泡裏、濃鬱的花香裏,相對而視……
時間靜止,心潮澎湃……
樂曲漸漸地畫上了完美的休止符,世界安靜下來,兩人從久遠的記憶裏回神……
紀景年那頃長的身子緩緩跪下,他單膝跪地,舉高雙手,她垂眸,看到那一朵朵嬌嫩的玫瑰花中間,放著一隻打開的盒子,盒子裏麵,鑲嵌著一隻精致的鑽戒……
這是在向她求婚嗎?在這樣的時候。她詫異地看著他。
“辰丫頭,我現在向你求婚,嫁給我!”,他沉聲道,此前的一幕跟曾經的夢境重疊,心悸,眼淚不自覺地落下。
她深呼吸,呆呆地看著他,從沒想過他有天會跪在自己麵前,紳士地求婚。
以為,哪天複婚了,他隻會霸道地拉著她去民政局,把結婚證給換回來。
在她心裏,紀景年就是一個木訥、愚鈍,不懂浪漫,卻霸道十足的老男人。
對上他誠摯的目光,眼眶泛紅,她苦笑,“我現在會答應你嗎?不可能的吧……”,悲哀地說道,眼淚再度落下,那枚鑽戒散發出五顏六色的光暈。
“紀景年,你很可惡,有婚約還向我求婚!”,她紅著眼,委屈地吼。
“我沒求你現在答應,隻是將這份承諾寄存在你這,等時機成熟,就會兌現,那時,你再答應我也不遲!”,他仰著頭看著她,沉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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