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顧涼辰看來,瑟佑是最能刺激到紀景年的方法,以前,屢試不爽。小女人披散著一頭波浪卷發,白皙的身子散發出一股淡淡的自然的芬芳,那是純天然精油散發的味道。
紀景年轉首向她的方向,努力地眨眼,企圖將眼前的那股渾濁揮開,以看見數個月沒有看到的小女人。
“紀老師,你看到嗎?”,她輕聲地問,語氣裏帶著嬌羞,心悸著期待他能看得見自己,他為什麼能看到卿卿,應該是因為太在乎。
既然如此,也該能看到她的吧?
經過一番努力,紀景年緩緩搖頭,“看不見。”,誠實地說,顧涼辰泄氣地上前,抱住了他的身子,“其實你是看到的,對不對?”,身子緊貼著他的xiong膛,輕輕地揉動,有點魅惑地問。
紀景年瞬間口幹舌燥,喉結滑動,咽了咽口水,“我騙你幹嘛?”,他苦笑,一把將她抱住,低下頭,雙唇貼近她的耳邊……
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耳廓的毛孔上,她銘感地顫了下。
“你以為我不想看見麼?我多想馬上看見你,你的臉,你的身子,你的……每一寸肌膚……”,他貼在她耳邊,緩緩地說,那低啞的性感的嗓音,教她心悸地更加厲害……
“那你為什麼能看到卿卿,看不到我?在你心裏,我不重要了,對不對?!”,有些吃味地問,雙臂環抱著他的脖子,仰著頭,一臉的不滿。
紀景年莞爾,“還和以前一樣,幼稚。”,chong溺地說了句,大手捏了下她的屁股。
“混蛋!居然敢說我幼稚!”,她推開他,十分不滿地反駁。
“幫我洗澡去。”,他揚唇,笑著說。
“你自己去洗!”,她大喊了一聲,去了chuang邊。
紀景年隻好自己去洗澡,動作熟練地進了浴室。平時都是她幫著洗澡,那也是他十分享受的時候。
感受她的細心嗬護和綿綿愛意,讓原本因為缺乏她的愛的他,越來越感受到她的愛意,讓他變得越來越自信,內心的陰暗逐漸地被照亮,即使失明,也不覺有什麼不同了。
溫熱的毛巾緩緩地在背脊劃過,小女人竟悄悄地來到了他的身邊,正幫他擦背。淋浴濺濕了她的身子,在毛巾來到他的肩膀上時,白皙纖長的素手被他的大手捉住,“啊——”,身子猛地一個翻轉,後背貼在了瓷磚牆壁上,她激動地叫了聲,然後,男人的身軀壓了上去……
十一月份,秋意漸漸被冬意取代,尤為深夜,外麵的氣溫很低,然,浴室裏的溫度卻伴隨著男人和女人的激情,逐漸升高。
霧氣蒸騰,兩人仿若飄上雲端,享受那股放縱的快樂……
“紀景年,你這頭,禽獸……”,頭發濕漉漉地散開,披散在白皙的後背上,她趴在chuang上,側著臉,有氣無力地咒罵,被子被揭起,蓋在後背。
他o索著進了被窩,聽著她的話,莞爾,將她圈進了懷裏。饜足的男人,心情極好。
“恨你!明天我要怎麼去上班——”,嘟囔著,被他榨幹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今晚的他,異常猛烈,不知為何。
“那就不去——”,他柔聲地說,將她圈在懷裏,閉著眼,心滿意足。
越愛,才越猛烈吧,恨不得永遠埋在她的靈魂裏,抵死糾纏,直到死去。那種激狂,代表著徹骨的愛!
“你……”,這臭男人!
他的手穿透她的發絲,享受那股絲滑般的觸感,閉著眼,嘴角一直揚起,“誰讓你說我不在乎你,我隻好以實際行動證明。”,大言不慚地說,最近每天都去健身,體力比之前好太多。
“借口……!”,她嬌嗔了一句,捶了下他的xiong口,嘴角得意地上揚,心滿意足地沉沉睡去。
每天早上醒來,在睜開眼睛之前,內心都會先充滿期待,然後鼓足勇氣地睜開眼皮,以為可以看到一個清晰的世界,然而,每次都會失望。
這一次,也不例外。
不似手術前的一片漆黑,現在能感受到光感,就是看不見清晰的畫麵,紀景年有點挫敗地坐起身。
被子滑落,露出他麥色的xiong膛,身側的她緩緩地張眼,挪動身子,倒在了他的腿上,他默契地用手臂給她當枕頭,她雙臂圈住了他的腰。
那股起chuang氣還沒散去,懶得睜眼,繼續睡,身上有點酸疼。
男人赤著上身靠坐著chuang頭,小女人偎在他懷裏,還半睡著,姿勢親密,氛圍寧靜。這寂靜的早晨,外麵傳來公雞的打鳴聲,那是隔壁趙素妍飼養的幾隻大公雞,留著過年的時吃的。
“唔……幾點了?有沒有遲到?”,她嘟囔了句,紀景年本能地轉過頭,看向chuang頭櫃,“七點五十。”,他說了句,然後,愣住。
眨了眨眼,再轉頭,哪裏有鬧鍾,分明什麼都看不見!
“啊!來不及了!”,她驀地起身,抓過另一邊chuang頭櫃上的手機,果真,七點五十了!
“等等——剛剛是不是有什麼不對勁?”,正要下chuang的她,想起什麼,立即看向他,問。
紀景年一臉平靜,“剛剛,我看到鬧鍾上的時間了,現在,又什麼都看不見了。”,他誠實,又苦笑著說。
她跪起身,捧住了他的臉,“看見我嗎?看見嗎?”,激動地問,有點像神經病。
他搖頭。
她挫敗地歎了口氣,“不行,上午跟我去看醫生!”,她一手插著劉海,向後梳,呼了口氣說道。
“不用。”
她知道,他最討厭去醫院的,“如果再有這種情況發生,立即告訴我,我們去看醫生,知不知道?!”,對他教訓,她上午要趕去唐司漠的公司開會,然後再回律師樓,最近手頭還有案子,很忙。
“知道,囉嗦。”,紀景年說了句。
“嘶——腿好酸!”,下地時,雙腿有點虛軟,她氣惱地說了句。
紀景年莞爾,翻身下了chuang。
他感覺自己的視覺正在一點一點地恢複,說不定再過不久,就能恢複正常了——
做律師以來,她接手的案子最多的就是離婚案了,可見現在的離婚率之高。今天的這位客戶是她在艾雯兒的健身館練瑜伽的時候認識的,三十一歲的周女士和丈夫談離婚,男方已經答應離婚了,但是,女方必須淨身出戶。
周女士當然不答應,這下,要上法庭。
對於這樣的案件,顧涼辰處理地太多了。首先,她會勸當事人三思,這婚姻有沒有維持下去的必要,不到萬不得已,不要離婚。
“這都一分錢不給我了,我還能回頭?離,必須離!反正沒小孩!”,周女士態度很堅決,說完,喝了口茶。
也是,但凡有一點情分,不會讓女人淨身出戶的,何況,他們的房子當初女方也是拿錢的。
“好,那我就幫您發律師函了!”,她微笑著說。
“發吧,越早越好!”,周女士瀟灑地說。
“看你tg瀟灑的。”,她多嘴說了句。
“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墳墓,我想到就要從墳墓裏出去了,當然得瀟灑!”,周女士容光煥發地說,“這些年,我真是受夠了!以前是礙於父母,忍著,讓著,現在覺得,女人啊,該為自己多想想,我才三十一歲,你說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