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們,今天肯出庭,沒有你們這對證人,紀敏洪將逃脫很多罪責!”,紀景年揚聲道,陶文赫的情緒漸漸平靜下來。
這時,休息室的門開,穿著一身素色大衣的顧涼辰進來,走到紀景年的跟前,張開雙臂,將他抱住。
“你沒事吧?”,抬起頭,看著他的臉,關切地問。
紀景年莞爾,“我沒事。”,笑著說。
看著她平靜的帶著關切眼神的臉,紀景年欣慰於她的沉著,顧涼辰mo了mo他的臉。
“江小姐、陶先生,我們都是受害者,他是紀敏洪的親生兒子,卻被他害得曾雙目失明,就在昨天,眼睛才複明。我呢,曾經也被紀敏洪的人,捅了一刀,從鬼門關ting過來的!而他的親生父親,我們的爺爺,也是因為紀敏洪死的!而就在昨晚,紀敏洪等人的餘孽,竟然還要殺人滅口,差點把紀景年害了。這樣惡貫滿盈的惡棍,如果逍遙法外的話,後果——”
顧涼辰雙臂抱著紀景年的腰,看著江雨蓉也看著陶文赫,一字一句道。
紀景年這才知道,原來她知道昨晚的事了。
麵對她的沉著與從容,他欣慰,心髒在悸動,為她。
“後果,我們無法想象,隻知道,會有更多的,像我們這樣命苦的人,會被他禍害。所以,懇求你們,繼續作證吧,讓他早日得到法律的嚴懲!”,她有些激動地說。
隻見陶文赫走到角落裏,將江雨蓉拉起,不顧她的反抗,將她拉進懷裏,江雨蓉再也忍不住,趴在他的懷裏,委屈地,嚎啕大哭起來……
“對不起——我對不起你——”,江雨蓉流著眼淚,痛苦地說,身子被陶文赫緊緊抱住,他的手輕輕地撫著她的後背,安撫著她……
“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無能。”,陶文赫沉聲道。
顧涼辰和紀景年悄悄地出了休息室,“江小姐真可憐。”,出了門,她小聲道,腰部被紀景年抱住。
“老婆,你真好。”,紀景年貼在她耳邊,小聲說了句。
她臉一紅,“我哪裏好!”,她紅著臉道。
“哪裏都好!”,他厚著臉皮地說,心髒卻不停地悸動著。
“紀老師!我現在才後怕起來,怕你昨晚真出事了!這幫人,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被趕盡殺絕啊!”,顧涼辰激動地說,擔心紀景年的安危。
這時,休庭即將結束,戴著手銬的紀敏洪被法警帶過來,朝法庭裏走去,“紀敏洪!你還是不是人啊!他是你的兒子!”,顧涼辰沒忍住,衝那禽.獸不如的紀敏洪大吼。
紀景年拍了下她的肩膀,雙眼狠戾地瞪著紀敏洪,紀敏洪的視線與他相對。
“紀敏洪,我一定不會讓你逃了的!”,紀景年狠戾道,紀敏洪睨了他一眼,嘴角揚起一絲狡猾的笑。
“禽.獸!畜生!”,顧涼辰也看到了紀敏洪那狡猾的笑,厲聲嘶吼。
“別喊了。”,紀景年拉住她,捧著她的臉,在她的額頭親了一口,“一會兒我出庭。”,他低聲說了句,兩人額頭對著額頭,抵在一起。
“我現在,其實隻擔心你的安危!”,顧涼辰看著他,柔聲地說。
“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我們以後都不會再有事的。”,紀景年樂觀地說,此時,錢勇駿和錢成走了過來,見到他們,點頭打招呼。
“錢叔!”,紀景年會意錢勇駿那歉意的目光,大概清楚是怎麼回事。
“阿景!”,錢成衝他微笑著招呼。
“敢問錢叔,您在你的當事人辯護的時候,還有沒有道德底線?”,紀景年不客氣地指責。
“阿景,我隻問我該問的問題,不遺餘力地為當事人辯護,這也是我身為律師該有的職責!”,錢成笑著說道,一副泰然自若的樣。
可這在顧涼辰看來,是圓滑,是老謀深算。
“法外有情!也請您尊重一下證人的感受!”,顧涼辰衝著錢成的背影,大聲地吼。
錢成頭也不回地向前,錢勇駿轉過身,看了他們一眼。
“紀老師,你說,他這樣的律師,真的算是成功的律師嗎?”,顧涼辰疑惑地問,紀景年看著她,搖搖頭,“你說得對,法外有情,他這樣不顧證人感受的律師,算不上成功的律師!隻是為了達目的,不擇手段,最後說不定會知法犯法……”,紀景年對她微笑著教導。
小丫頭的思想覺悟越來越高了。
“沒錯,他已經開始走偏路了,江小姐明明被——還說她是神經有問題。”,顧涼辰說道。
***
紀景年出庭作證,麵對錢成的刁難性問題,他對答如流,並且小心謹慎,不讓對方抓到一點把柄和漏洞。
並且,公訴人也向法庭陳述了昨晚21點 分,紀景年發生的意外,提供了那名被打傷的匪徒的證詞。
第二次庭審結束,以目前的形勢來說,紀敏洪不可能被判無罪。
顧涼辰和紀景年是坐法院的警車回家的,有警察在他們家周圍,保護著他們。
剛到家,艾雯兒抱著小卿卿出來。她不放心,打算以後每天留在這保護他們,直到庭審結束。
“哥——”
紀景年衝她眨了眨眼,示意她別多問,怕母親擔心。
“都別瞞著我了,警察在附近監視一上午了,我就知道肯定是出什麼事了!”,艾香連忙道,紀景年和顧涼辰相互看了眼。
紀景年說出了昨晚的實情,讓大家之後出門要小心。
“這個老不死的!”,艾香對紀敏洪恨之入骨!
“又是師父救了你啊——”,艾雯兒問,眉心微皺,想起昨晚自己差點被唐司漠在車裏占了便宜,被方岩抓個正著的窘境,有種想鑽地洞的感覺。
紀景年點頭,然後不悅地瞪著艾雯兒,“你跟唐司漠藕斷絲連的是怎麼回事?!”
“誰跟他藕斷絲連了?!是他對我糾纏不清!”,艾雯兒激動地說。
“那最好!”,紀景年冷硬道,站起身,抱著女兒上樓。
“雯兒,你別生他的氣啊。”
“我才沒有呢,我這兩天不走了,就做你們的保鏢了!”,艾雯兒在沙發上躺下,沒心沒肺地說。
她幫他刷背,洗好澡後,幫她穿好衣服,她才出門,被他從身後擁住,“卿卿在呢——”,她紅著臉說,身子被他推著朝chuang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