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景年他們也朝那邊走去,一行人,俊男靚女在草地上形成一道靚麗的風景線。即便是二婚,蘇家的婚禮舉辦地也十分隆重。
遠遠地,就見著蘇冬城挽著穿著一身白色婚紗的新娘周蕊,走到了草地中央。
藍天白雲下,樂隊正在演奏著浪漫的樂曲,彩色的氣球在空中飄舞,鮮花散發出自然的芬芳……
顧涼辰走近,見到了站在蘇冬城身側的周蕊,她今天的新娘妝大氣而端莊,站在蘇冬城的身邊,兩人也算郎才女貌,很登對。
此刻,不禁想起了紀芯柔,她一個人在飛機上,心裏又是怎樣的滋味?
周蕊一臉平靜地微笑,向他們打招呼,卻在低頭時,深深地喘.息。身上的這件婚紗是臨時換掉的,之前訂做了一件,很合身,也很美。
但,蘇冬城一早卻突然要她換了新的一套,為此,兩人爭執了一番,原因,她大概能猜出。
一位男司儀過來,走到蘇冬城的身側,在他耳邊說了什麼,大概是問他一切準備就緒了,可以開始了吧。
“那就開始吧!”,蘇冬城沉聲說了句,他的聲音大家都聽見。
司儀走開,拿起對講機,和婚慶公司的其他工作人員聯係,一切準備就緒。
樂隊開始準備下一首樂曲《婚禮進行曲》。
“豆豆?豆豆——”
“豆豆不見了!”
在樂隊剛要開始演奏時,從不遠處傳來焦急的女聲,蘇冬城循聲忘去,見穿著禮服的母親失了端莊地小跑著,四處張望。
“媽!”,蘇冬城連忙跑了過去。
“阿城,豆豆不見了!”,蘇母抓住蘇冬城的手,激動地說,一臉憂心忡忡的樣子。
蘇冬城怔忪了下,“不是讓人看著他的嗎?!”,他大聲地問,之前擔心豆豆會鬧別扭,這兩天一直讓人寸步不離地看著他,誰知道,這會兒——
“蘇少!”,這時,有穿著黑色西服的保鏢過來,一手捂著臉,大聲地喊,齜牙咧嘴,抽著氣。
“豆豆呢?!”,蘇冬城上前,氣憤地質問,隻見那保鏢鬆開了左手,他的左眼紅腫著,眼周圍還有綠色的膏狀物。
“蘇少,小少爺,他用芥末噴了我的眼睛,我一時難過,他趁機跑了!”,保鏢痛苦地說,眼睛又辣又疼。
蘇冬城的臉色這下黑了,這時,又有保鏢跑來,“老夫人,您讓我回家找了,我在小少爺的房間裏發現了這個!”,保鏢將一張紙條遞給了蘇母,蘇冬城正要搶,已經被母親抓在了手裏。
“冬子、奶奶、爺爺,豆豆走了,如果冬子今天跟周阿姨真結婚了,你們就再也見不到豆豆了。”,工整的字跡,一字一句,讓蘇母的心髒加速,然後呼吸不暢,眼前發黑,她捂著心口,身子後仰,“我的豆豆——”,艱難地說了句,身子朝後仰,一臉蒼白,雙唇發紫。
“媽!”蘇冬城大驚,一把將母親扶住,“護士!護士呢!”,蘇冬城大吼,這時,一名小.護.士帶著急救箱朝這邊跑來,蘇母心髒不好,前年才做了支架手術,身邊一直跟著護士。
“媽!媽怎麼了?!”,周蕊跑了過來,激動地問,隻見蘇母平躺在了草坪上,有護士在幫她急救,蘇冬城讓人打了1 ,然後從地上撿起了豆豆留下的紙條!
確實是哪熊孩子的筆跡!
“快讓人去找小少爺!快點!”,蘇冬城大吼,紀景年過來,清楚了情況。
“豆豆那麼小的一個孩子,一個人跑出去會不會出事?!”,顧涼辰激動地問。
艾雯兒這時打電話去了派出所,托人幫找。
正準備看婚禮的賓客這時也大都清楚了情況,這婚禮,還能繼續嗎?各自暗暗地想。
蘇母恢複了知覺,鼻孔裏插著氧氣管,看著蘇冬城,“我的孫子——蘇冬城……”
“你別說話了!”蘇父見老伴一副快死的樣兒,激動地吼。
“豆豆要是出任何差錯,我,我也就,不活了——蘇冬城,這婚禮……”,蘇母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最後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媽!”,蘇冬城大喊,救護車已經趕來,蘇母被抬上了救護車,周蕊臉色傻白地矗在那……
“這婚,還結嗎?”,她喃喃地問,雙眼看著蘇冬城手裏的紙條,萬一那孩子真要自殺,那她周蕊,不得成了千古罪人?
蘇冬城怔忪,內心茫然。
想起紀芯柔懷豆豆的時候,有兩次差點小產,好不容易保了下來,八個月的時候早產,出生的時候不到三斤重,本以為活不下來的,卻頑強地活下來了,如今,九歲多了……
“當然是我兒子的命重要!”蘇冬城紅著眼眶,沉聲喝了句,隨即,走到司儀身邊,拿起話筒,“婚禮取消!”,吼了句,什麼都沒解釋,將話筒丟給了司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