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你醒醒,老公不罵你了,醒醒……”,屬於蘇冬城的聲音似乎在耳邊響起,她愣住,整個人又被記憶的洪流卷了進去…… 原本活蹦亂跳的人兒,現在成了活死人,一動不動。 “柔柔,我是老公……我是蘇冬城!你給我醒來!這是老公的命令!你要聽話!”,他嘶吼,雙唇顫抖,雙手握著她的手,眼淚自眼角大顆大顆地滾落…… 雙唇親吻著她冰冷的手背,心如刀絞。 是愛這個小傻瓜的吧? 不然,心怎麼會這麼痛?疼得無法呼吸的感覺。 原本對他唯命是從的小傻瓜,現在,根本不聽他的話,似在懲罰他,閉著眼,無動於衷,繼續睡她的覺。她仿佛在無聲地懲罰他,折磨他,對他抗議、控訴。 抗議他拋棄了她! <上天,老公不嫌棄你了,柔柔,乖,聽話……你舍不得我的,你這麼愛我,怎麼舍得丟下我……”,心痛如被鋒利的刀鋒一點一點地淩遲,撕心裂肺地疼著。 可她仍沒心沒肺地睡著,一動不動。 被敲門聲拉回神,她抬頭,才意識到自己又回憶了,眼角有點濕.潤。 有一點,她很不明白,為什麼在她昏迷後,他表現地那麼傷心?他的很多話,她都是聽到的,記得的,就是不明白,為什麼在他知道自己還活著的時候,那麼地無情。 不應該是高興的嗎? 還是,他哭,隻是愧疚? 秋微老師站在門口,已經穿戴整齊,“老師,我起晚了。”,她不好意思地說。 “沒事,你睡吧,今天沒課,出去好好玩玩吧,我這兩天不在家,你一個人注意點安全,不過這邊保全措施很到位,不用擔心。”,秋微笑著說。 “嗯,我會注意的。”,她連忙回答。 “那個,你和len……你們……” “老師,您直接說啊。”,不明白秋微為什麼支支吾吾的。 “也沒什麼,我們和他畢竟是同行,同行之間少不了競爭,你在他麵前別多說我們工作的事。”,秋微微笑道。 “嗯!老師,這些我明白,不過,我想我也不可能和len老師常遇到的!”,她笑著道,覺得秋微老師有些多慮了。 秋微笑笑,離開。 以為不會遇到,在她去參觀巴黎市中心舉行的時裝展時,又遇到了李毅。 他穿著一身時尚的秋裝,脖子上圍著咖啡色圍巾,看起來很帥氣、休閑。 “秋微呢?”,李毅問。 “她這兩天飛亞洲,出差了。”,她微笑著問,和李毅坐在露天的咖啡館,她喝果汁,李毅喝拿鐵。 紀芯柔穿著白色的休閑針織衫,xiong前掛著精致的毛衣鏈,今天的頭發蓬鬆,看起來很簡單隨意,兩人聊著,關於今天這個時裝展的話題。 不一會兒,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現,她詫異地看著不遠處,蘇冬城在位子上落座,他的對麵,坐著一個打扮很時尚的女人,東方麵孔。 他怎麼會出現? 心口扯了下,李毅敲了敲桌子,她回神,別開視線,看著他,表情自然。 蘇冬城好像沒發現她,和那女人聊著什麼,邊喝著咖啡,她看到的,是他的背影。 “熟人?” “嗯,不是很熟。”,她對李毅撒謊,就裝作沒看到他吧,不然,麵對麵,不知該說什麼。 昨晚還做了很親密的夢,白天遇到,和他,如同陌路。 不禁感歎,人生千變萬化的無常。 這種無常,很讓人無奈。 李毅看了時間,還有事,他去買了單,兩人離開,依舊裝作沒看到蘇冬城,還經過他的右手邊,離開。不知,他是否能認出她的背影,但是,一直走了很遠,都沒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繼續向前走,李毅上車前,給她留了一張名片,她沒名片,給他留了個號碼。 一個人無聊地走在法國梧桐下,樹葉,染上了淡淡的黃色。 想到在國內的豆豆,不禁給蘇家去了個電話,在聽到豆豆的聲音時,她激動地鼻酸,“豆豆,想不想柔柔?”,笑著問,仰著頭看著藍天,聽著兒子的聲音,真的很激動。 “當然想!柔柔,你還有兩個月就可以回來了!”,豆豆激動地說。 “嗯!” 小家夥又開始問長問短了,囉囉嗦嗦地問了一堆,大部分的問題都是,她有沒有照顧好自己,有沒有被人欺負,和麥迪森進展怎樣? 她撒著謊,說進展很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