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分啊,很奇妙,也讓人無奈。
躺了下去,沒關燈,任思緒亂飛,除了蘇冬城,還有個人她不敢麵對,那就是,艾雯兒。
即使她現在似乎很幸福,她心裏也過意不去。
過年的時候遇到過她,還送了她健身房的vip金卡,請她去她的健身房健身,她一次都沒去,怎麼好意思?
深深地吸了口氣,閉上眼,不願再去想。
蘇冬城擔心她害怕,失眠,悄悄地來她臥室時,她已經平靜地睡去了,他關了燈,隻留了一小盞,感覺她真比以前膽大了很多。
能自食其力了,ting好。
他就在她邊上睡了,沒有不老實,擁著她,似昨晚一樣,安然地睡去,一覺到天亮。
一大早,她在頭疼中醒來,很不舒服,甚至發出痛苦的shen.yin,張開眼時,房間裏就隻有她一個人,窗簾在飛舞,是要下雨了嗎?
這是頭疼給她的信號。
她出了房門,有傭人在守著,“你們先生呢?”,她說著英語問,那傭人會英語,“夫人,快下雨了,先生在花田裏搶收成熟的薰衣草呢,您洗漱好後,下樓吃飯吧。”
真是要下雨了,那些成熟的薰衣草如果不及時收割好,爛在地裏頭就可惜了。
她連忙進了房間,洗漱好,換了身衣服下了樓,傭人勸她吃飯,她沒吃,直接去了花田,遠遠地,就見著一地的工人在搶收。
她看到了蘇冬城,他拿著鐮刀,也在割。
穿著白襯衫的他,袖子卷到胳膊肘,彎著腰,動作很熟練。
“你怎麼親自下田啊?”,站在一側,看著忙碌的他,問。
“你怎麼來了?吃早飯了嗎?”,蘇冬城揚聲問,她搖頭,“沒有,我也來幫忙吧!”
“幫什麼幫,回去吃飯!這裏不需要你!”,蘇冬城大聲說了句,彎下腰,繼續搶收。
這一片花田因為氣溫的關係,比一般的花田晚熟,不過,長勢非常好,可不能被這場雨糟蹋了。抬首時,看到還有不到一畝的花田,他揚聲喊了句:“大家辛苦了!再堅持一會兒!”。
西方人沒東方人勤勞,他們更懂得勞逸結合,幹起農活來,節奏慢得很,他不親自下田起個帶頭作用,估計他們還會和以往那樣,悠閑地工作。
在他的一聲大喊之後,工人們加快了速度,紀芯柔看著他汗流浹背的樣子,皺著眉,覺得他這人ting好,不擺什麼架子。
四下看了一眼,卷起了襯衫袖子,俯下.身,開始幫忙捆好割好的薰衣草。
“誰讓你動手的?!回去!”,蘇冬城見她在忙,沉聲喝,哪舍得讓她幹農活。
“放心吧,我不會幫倒忙的!”,她抬臉,衝他笑著說,天色越來越陰沉,一場大雨就要來了,她隻想出一份力。
蘇冬城勸不動她,隻好丟了一副手套給她。
她戴上,動作利索地將薰衣草捆成一捆一捆的,那邊,有工人用馬車將薰衣草裝運去倉庫。
一早的忙碌,在大雨傾盆之前結束,兩人回到了古堡裏,大雨正好落下。
“差一點!多虧神靈保佑!”,她看著外麵的大雨,激動地說。
蘇冬城看了她一眼,走了過去,伸手,揮了揮落在她發ding的薰衣草花穗,“上樓洗個澡吧!”,他說道,拉著她一起上樓。
沒走兩步,她頭暈眼花,呼吸有些不順,有溫熱的液體從鼻孔流出。
不好!
她連忙仰起頭,蘇冬城感覺她的腳步停住了,轉過身,見她流鼻血了,大驚,“你怎麼了?!”,激動地喊,見她扶住,她偎在了他的xiong膛裏。
“沒事,流鼻血很正常的。”,她回答,頭還有點疼,剛幹活的時候是強忍著的。
蘇冬城緩了口氣,將她打橫抱起,上了樓,進了她的臥室,“經常性的嗎?真的沒關係?”,這兩年多,對她不聞不問,根本不清楚她的身體狀況,以前也沒見她流過鼻血,他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