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倒在chuang上,一雙烏黑的大眼睛看著天花板,心裏在哀哀地歎息。冬子很多天沒回家了,他很擔心,爺爺說,冬子在國外出差。
冬子不回國,放棄追求柔柔了,柔柔現在總說不想和冬子在一起,那他們一點希望都沒有了嗎?
小家夥在心裏歎了口氣,心裏堵得難受。
“柔柔——” 豆豆的聲音,讓她猛地回神,連忙下意識地合上日記本,“豆豆,你怎麼在這?”,她僵硬地問,仿佛忘了豆豆在這似的。 “柔柔,你在寫日記嗎?為什麼哭?”,看著她臉上的笑容,眼角明明還是濕.潤的,豆豆皺著眉心,問。 “不是啊,柔柔在畫婚紗。”,她撒謊道,這才想起,豆豆今天周末來找她玩,今晚留下住的。瞧她這記性,越來越退化了。 “柔柔,我心頭冬子。”,豆豆偎在她懷裏,小聲地說了句,她心口一陣刺痛,“冬子會好的,冬子的內心是強大的,他那麼優秀,就該和一個優秀的阿姨在一起。豆豆,假如冬子再和別人結婚,你不要阻止了,好嗎?算媽媽求你!”,她心酸地說,蘇冬城太可憐了,她希望他能找到一個真心待他的女人,照顧他,體貼他。 “我就阻止!我不要別的阿姨做我的媽媽!柔柔,你不愛我!”,豆豆激動地說,如果柔柔愛他,就該和冬子在一起! 豆豆的這句話,簡直讓她心碎! “豆豆,柔柔愛你,就是有點來不及……豆豆如果愛柔柔,愛冬子,就不要再阻止冬子娶別人了!”,她激動地說,將兒子緊緊地抱在懷裏。 “冬子不會再娶別人了!”,豆豆大聲地說,趴在她懷裏,突然之間,嚎啕大哭起來。 是真的在哭,不是裝,不是苦肉計。 他是害怕,怕柔柔嫁給別人,怕爸爸媽媽不會在一起了。 “豆豆,別哭了……求你……柔柔心裏也不好過……”,她流著眼淚,心酸地說,也跟著哭了起來。 豆豆哭得更凶猛,小臉埋在她心口,聲音揪心,無論她怎麼安慰,他都不停止…… 豆豆在這和她玩了兩天,周日下午,蘇母過來接她,她送了自己親手縫製的旗袍給她,老人高興地接受,沒說什麼,回去了。 蘇冬城消失了大半個月,終於回來。 豆豆見到他,撲了上前,“冬子,你去哪了?”,蘇冬城一把將他抱起,豆豆抱著他的脖子,貼心地問。 蘇母坐在沙發上,正看著那件旗袍。 “冬子出差去了。”,蘇冬城對兒子回答。 “哎,這柔柔的手還真巧,這旗袍是她親手做的。”,蘇母歎著氣說道,蘇冬城看了眼,沒看清那旗袍是什麼樣兒,便放下豆豆,衝了上前,將那旗袍搶過,就要丟垃圾桶。 “不準接受她的東西!豆豆以後也不準去見她,知道嗎?!”,蘇冬城惱怒地說,表情黑沉。 “又來了又來了!蘇冬城,你這性子什麼時候能改一改,愛起來的時候,跟個深情種似的,恨起來,就恨不得把人殺了!”,蘇母搶過他手裏的旗袍,對他斥責。 蘇冬城的臉色鐵青著,什麼也沒說,上樓,豆豆追著他上樓去。 還殷勤地給母親做旗袍幹什麼? “冬子,你還在痛苦嗎?”,豆豆追著他,進了書房,追著他問。 “痛苦什麼?臭小子,不許你再提起她!我不想聽!”,蘇冬城瞪著豆豆,嚴厲地說,在沙發上坐下,疲憊地仰躺進椅背裏。 “我知道你想聽!”,豆豆大聲地說,站在茶幾對麵,看著在揉鼻梁的爸爸。 “我不想!”,蘇冬城固執地說了句。 “柔柔最近很勤奮,做了很多件婚紗,每一件都非常漂亮,她要開展覽了!”,豆豆向他彙報情況,即使他嘴上說不想聽。 “好啊,你的那個癡呆的媽媽,現在不一樣了,麻雀變鳳凰了,人家是設計師了,飛黃騰達了!改明,和那個李毅結了婚了,說不定還要向我要你的撫養權呢。”,蘇冬城坐起身,看著豆豆,嘴角不屑地揚起,幽幽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