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柔一笑很傾城38】:為你歸來!(8000字)(2 / 3)

“沒錯,以前我經常對你抱怨,累了,不想再照顧她了,那時候是因為,我不愛她!現在不一樣了!”,蘇冬城咆哮,走到家裏的酒櫃邊,從裏麵取出一瓶威士忌,打開後,仰頭就灌下。

“冬子,我沒懷疑你對柔柔的愛!你要站在柔柔的角度想一想,她曾經因為自己是個傻子,極度地自卑過,這兩年多也一直在躲著你,而且,你們之前的七年夫妻生活,在她的心裏留下了不少的負麵的陰影,她現在當然是,無論如何也不想再連累你第二次了!你對她越愛,她越不想這樣!”,紀景年沉聲地解釋,他是知道紀芯柔在哪,她目前的情況也還好。

她唯一的心願就是,不要讓蘇冬城找到她。

“啪——”,蘇冬城隨手一甩,將手裏的酒瓶子摔碎,“好,她不讓我去找她,那我不找,我不去找。”,蘇冬城紅著眼眶,痛苦地說。

紀芯柔,你很殘忍!

死女人,你對我太殘忍!

在心裏痛苦地怒斥她,拿了兩瓶酒,上了樓。

“冬子!你別這麼頹廢!”,紀景年看著他那頹廢的樣子,擔心他像以前那樣,借酒澆愁。

“你告訴紀芯柔,她一天不見我,我就一天不上班,我折磨自己,我頹廢,她要是傻了,那我就瘋了。正好湊一對,你告訴她,要是她舍得讓我這麼痛苦,就躲著,一直躲著!”,蘇冬城站在樓梯上,轉過身,看著紀景年,一手指著他,大聲吼道。

“冬子……你別這樣……”,豆豆跑來,見到爸爸這個樣子,小聲地說。

“走開!豆豆,冬子以後不管你了!你媽媽一天不回來,我就一天不管你!”,蘇冬城怒吼道,說完,快速地上樓。

紀景年走了過去,撫著豆豆的後腦,“別擔心他,他說的是氣話。”,豆豆懂事了,是個大孩子了,這些事,他都明白。

“舅舅,你勸勸柔柔,就說,她不回來,冬子會死的。你這麼說,柔柔就會心軟了,就會回來了。”,豆豆天真地說,紀景年笑笑。

心疼這個孩子。

***

每天窩在屋子裏畫婚紗,是她最主要的事。

一個月過去,她快把父母的樣子忘了,有時候連他們的名字都想不起來,前一分鍾做的事,下一分鍾就忘了,每天過得手忙腳亂。

不敢出門,怕走丟,每天隻在公寓裏活動。

她還記得蘇冬城,還記得過去的一切,她感覺,這一次變傻,不會再像以前那樣,胡作非為了。

這次應該會懂事很多,見到蘇冬城一定不會對他死纏爛打的。這樣最好,每天都在告誡自己,如果見到他,一定不要留戀不舍,要放手,讓他自由地過活。

最近,在電視上看到過他,附近的一座城市的廣場開業,作為老板的他,出席了開幕儀式。

他身邊跟著周蕊,好像蘇家和周家在生意上還是有往來的,看到他們在一起,她覺得很般配。其實,那個周蕊挺適合他的。

端莊大氣的女人,一定很體貼,很會照顧人。

聽到從廚房傳來的奇怪的聲音,她回神,連忙跑了過去,“啊——”,鍋上煮的粥溢了出來,鍋蓋被蒸汽頂得高高舉起,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這一幕,嚇得驚呼。

本來她是會煮粥的,但是,剛剛忘記了,所以鋪鍋了。

連忙衝了上前,將湯鍋端開,難免的,湯汁濺灑到身上、手背上,一陣灼痛,“嘩啦”一聲,湯鍋被她丟在了地上,地板上熱氣騰騰,她腳背上也被淋到了滾燙的汁液。

“嘶——”好痛啊!

她皺著眉,倒抽口氣,這時,一股刺鼻的煤氣味傳來,她這才想起去將瓦斯爐關上。

“嘶……”,手背腳背疼得難受,她脫掉拖鞋,赤著腳,出了廚房,這時,外麵的門鈴聲也響了,連忙去開門。

“柔柔!”

沈慧站在門口,拎著大包小包,看到她,激動地喊,紀芯柔皺著眉看著她,腦子在努力地思考,“柔柔,我是媽媽呀!不認識媽媽了嗎?!”,沈慧心酸地問。

“媽——媽——”,她低喃地喊,動作緩慢地開了門。

“是,我是媽媽!別怕孩子!”,沈慧感覺女兒的情況似乎又嚴重了些,在心裏歎息,進了屋,將東西放下,轉身時,才意識到紀芯柔手腳的狼狽。

“柔柔,你怎麼了?!”

“燙著了?!”,沈慧上前,連忙問,她尷尬地點頭,“煮粥……忘了……”,她笑著說,沈慧進了廚房,還未散去的煤氣味讓她蹙眉,連忙將廚房的窗戶打開。

“你這孩子!你怎麼自己做飯?!媽媽不是說了,讓你訂飯的嗎?!”,沈慧出來,看著女兒,心疼地說,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她在她麵前蹲下身子,幫她脫掉襪子。

“媽媽……我,不疼……”,她說話也有點不利索,懂事地說,怕媽媽擔心。

沈慧歎息,“還好,燙得不厲害,媽媽給你上點藥膏,柔柔,以後不要做飯了,知道嗎?媽媽打算留下,在這照顧你。”。

“不要——他會知道的——”,紀芯柔捉著母親的手,激動地說。

沈慧幫她上藥,歎著氣,“傻孩子,冬子是多有能耐的一個人,想找你還不容易?我們猜,他早知道你住在這了,之所以沒找你,是聽你的話了。”,沈慧歎息著說。

他知道了?

紀芯柔心驚地想,知道她在這,沒有來找她,是真的聽她話了?

這樣好,這樣最好!她該高興的!嘴角上揚,看著母親,“媽,他過得好嗎?”,忍不住關心地問,心裏無時無刻不牽掛著他。

“哎……怎麼可能好!每次豆豆打來電話,總會說,爸爸又在喝酒!柔柔,冬子他心裏更苦啊。”,沈慧心酸地說,作孽啊,讓兩個孩子承受這麼多的痛苦。

“他為什麼要喝酒,喝酒傷身體的!”,她激動地說,心裏很不淡定。

“因為你啊,想你吧。”,沈慧語重心長地說,起了身,坐在她身邊。

她偎進了媽媽的懷裏,“我也想他,很想很想……我不能見他……”,她喃喃地說,無助地趴在媽媽的心口,像個需要人安慰的孩子。

沈慧無言,不知該怎麼安慰她,隻不停地撫摸著她的頭。

晚上洗了澡,豆豆打來電話,母子倆聊著天,“柔柔,還記得我生日是多少號嗎?”

“十一月……十……”,她回答,努力思考,怎麼也想不起後麵的日期。

“是十一月十八號!”,豆豆大聲地說,然後繼續考她問題。

在豆豆問她有關蘇冬城的問題時,她居然能準確地說出每一個答案。

“豆豆,冬子呢?”,忍不住地問,豆豆看了眼房間門口,下了*,出去。

“冬子在房間喝酒,你們的臥室,他懷裏抱著一件婚紗,你上次穿的那件,不停地喝酒。”,豆豆站在房間門口,看著醉生夢死的爸爸,如實地說。

紀芯柔聽了這些,感覺自己的心在滴血。

“沒人勸他嗎?奶奶呢?爺爺呢?快阻止他啊!”,她焦急地說。

“他們才不管,也管不了,我也管不了,冬子他誰的話都不聽,有時候喝暈過去了,會被1 救走,好了之後又喝。”,豆豆繼續說著,故意火上澆油,讓她心急。

“不可以!豆豆讓他別喝了!”,她激動地說,豆豆把免提打開,朝著蘇冬城走近。

彼時,醉生夢死的蘇冬城坐在地板上,後背靠著牆壁,懷裏抱著那件婚紗,雙眼無神,滿身酒氣,右手裏還拿著酒瓶,見豆豆走近,仿佛沒看到他。

“柔柔,你對他說吧,隻有你能勸得了他了。”,豆豆說罷,走到蘇冬城身邊,蹲下,將手機貼在他的耳邊。

“豆豆,我——”

聽到她的聲音,蘇冬城的雙眸終於有了光彩,如死灰複燃般,心也在滴血。

“你什麼?”,他開腔,輕聲地問。

聽到他的聲音,她心悸,“聽說你在喝酒,不要喝了。”,她語氣僵硬地說,一個月了,第一次聽到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