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冬城一點都不擔心她今後會變成什麼樣兒,隻要她健健康康的,哪怕癡了、傻了,或是癱瘓了,他都不會難過,隻要她能活下去。
領完證,出了民政局,他看了看時間,下午四點半,“去吃點東西吧?你肯定餓了!”
“我不餓,豆豆幾點放學來著?我們一起去接豆豆放學吧!”,她連忙說,趁著腦子還清醒,希望能做一些有意義的事。
豆豆以前常說,別的同學父母怎樣。
蘇冬城點頭,覺得她的提議非常讚,他們夫妻倆就沒一起去學校接過兒子!
“我們趕到學校時,豆豆應該正好放學了!”,他笑著說,將她擁著,走到車邊,幫她打開車門,紀芯柔上了車,蘇冬城很快從另一側上了車。
“豆豆現在成績很好吧?他上次跟我說過,我忘了。”,提起兒子,嘴角上翹。
“當然好!我蘇冬城的兒子怎麼會差!”,蘇冬城得意地說,嘴角自豪地揚起。紀芯柔白了他一眼,“你真自負!”,她笑著說。
“錯,這叫自信!”,蘇冬城得意地說。
“嗯,你一向自信、驕傲。”,她偎在他懷裏,感慨地說,“隻可惜啊,這麼完美的人,被我這顆汙點給毀了!”
“胡說!毀什麼毀!柔柔,我以前有想過,你就好比我身上的一顆痣,或者一枚胎記,看著難看,真心想除掉時,也會疼的,因為那是肉!”,蘇冬城感慨地說。
她欣慰地笑,心裏頭有點小小的自卑感,誰希望成為對方的汙點?她不想,但是,沒辦法,命運如此。
“其實從巴黎帶豆豆回來,我就有些不舍了,一路上想了很多,悔悟了,意識到不該恨你,也意識到自己舍不得你。即使表麵對你很冷漠,心裏頭卻是舍不得的。”,蘇冬城平靜地說,這也是在民政局時想告訴她的。
“你被那個麥迪森非禮的時候,警察迅速趕到。其實是,我讓人在你的屋子裏裝了自動報警的裝置。豆豆說你記性不好,喜歡把備用鑰匙放在信箱裏,我不放心……”,他如實地說,希望她能明白,能自信點,相信他對她的愛。
她抬起頭,看著他的臉,一臉的難以置信,“是你裝的?”,她還以為是房東裝的。
“不信啊?傻瓜,那是唐司漠的t.m公司的產品,我無意中看到的廣告——”,他說明來源,讓她相信。
“我記得,你在巴黎的時候,對我很……”
“情不自禁吧!我當時也不明白為什麼還要關心你,嘴上說不再見,心裏放不下!後來去巴黎,也沒什麼重要的事,給你帶的那包你愛吃的零食,都是我自己準備的,豆豆不知道,小家夥雖然孝順,年紀小,不會想到這些。”,他如實地說,即使她早已知道了。
“那些碧根果果仁,是你一顆一顆地剝的吧?”,笑著問,懷念那些躺在沙發上,頭枕著他的大腿,他邊剝,她邊吃的日子。
“沒錯,一個老男人,放著一堆文件不看,坐在辦公室,一顆一顆地剝著,回憶著他和那個討他嫌的小傻瓜在一起的日子。”,蘇冬城苦笑著說,親了一口她的臉頰,“還好,那個小傻瓜又回來了。”,一顆激蕩很久的心,現如今終於平靜了,踏實了。
紀芯柔啊紀芯柔,簡直是他蘇冬城這輩子的克星。
“不是汙點,是軟肋。你就是我的那根軟肋啊。”,蘇冬城又感慨地說了句。
“那你是我的什麼?”,她喃喃地問,閉著眼,窩在他的懷裏,什麼都不怕了,也能感受到他的愛意。
“我是你的男人!”,他沉聲說,“以後繼續像以前那樣依賴我,懂麼?”,接著說,早已經習慣了被她纏著、依賴的感覺。
“嗯。”,她乖巧地答應。
車子在學校附近的停車場停下,夫妻兩人像普通的父母那樣,朝著學校門口走去,手牽著手。
不一會兒,下課鈴響了,原本安靜的校園頓時變得熱鬧起來,小孩子們的聲音“嘰嘰喳喳”如歡快的鳥兒,他們背著書包從教學樓湧了出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樣的畫麵!”,紀芯柔看著那些朝門口走來的,穿著校服戴著紅領巾背著書包的小學生,激動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