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心裏,一直如長輩般的男人,怎麼會突然這麼對她?
方岩更加苦惱,不知該如何麵對她,如何解釋?
男性荷爾蒙一時衝動?控製不住?
一根煙燃盡,他必須麵對,回到車裏,帶來清冷的涼意和濃烈的煙味,艾雯兒幾乎完全清醒,她這時其實更想迷糊。
“對不起,一時衝動了。”,他看著她,僵硬地說,雙手緊握著方向盤,愛在心裏狂躁地跳著,仿佛想讓他說:不是衝動,是愛!
“男人都會這樣嗎?做出一時衝動的事?”,她問,想到唐司漠對她的輕薄。
方岩無言以對,最後,淡淡地說了句:“可能吧。我也是個正常的男人。”,這話說完,他有斃了自己的衝動!
他送她回了家,一直到她家門口,“今後好好的,別難過,振作點!沒有過不去的坎!我以後……”,說著,停住,轉了身,走去電梯口。
艾雯兒看著他的背影,皺著眉,想說什麼不知如何開口,直到他進了電梯,身影消失,她也沒說出話。
農曆春節,打電話向他拜年,他關機。
一直聯係不上他,有時候看著客房裏他的衣服,不自覺地會想念他,聞著他衣服上的味道,就覺得ting踏實的。可,那次之後,他像蒸發了,也好像和她斷了。
也是,早就不再是什麼師徒關係了。
正月初九,肖南笙結婚,她接到了捧花,很諷刺,她一個連男朋友都沒有的老姑娘,要和結婚?
回到家,也被家人輪番轟炸。
“艾雯兒,你都(了!老姑娘了!你以為條件好就不怕找不到老公啊?錯了!女人過了三十隻有被人撿的份!”,徐靜芬認為,以女兒的條件,追她的男人趨之若鶩,是她自己在挑三揀四。
“媽,我沒喜歡的人,是不是,隻要我能嫁出去,什麼樣的女婿你都能接受?”,艾雯兒問。
“是!隻要你能嫁的出去!”,她的女兒她清楚,怎麼可能委屈了自己嫁一個歪瓜癟棗的?!徐靜芬爽快地答應。
“媽!那我會努力的!我艾雯兒找老公還不容易?”
“對!以你的條件,部級高官都能——”
老媽連忙說,艾雯兒拿起包,迅速地跑了。
***
沒有感情,就算想隨便找個男人將就一下結婚,她都覺得,很難!
怎麼能和一個沒多少接觸的男人,朝夕相處地生活在一起?她做不到。 “艾雯兒是誰啊?”,上官璐璐進門,揚聲問,方岩立即收起了手機。 “藏什麼藏!你昏迷的時候,不停地叫著那個女人的名字!”,上官璐璐說著,拉著椅子坐下,“你別亂說,她是我徒弟,我們不可能。”,方岩平靜地說,傷在腿上,疼在心口。 “徒弟怎麼了?我和上官翊還是兄妹呢!”,上官璐璐氣惱地說。 “我比她大12歲!我四十了!”,方岩激動地說,“最關鍵的是,她不愛我!”,最傷人的,還是最後一句。 上官璐璐震驚,從沒見過方岩這樣的一麵。 “我的事,你別管,回去吧,以後少來,讓上官翊看到了誤會。”,方岩淡淡地說。 “誤會了又怎樣?他怎麼不了我!我不管你的事,我隻希望你過得好,別這麼漂著了,工作又危險……”,上官璐璐難得地嘮叨,方岩的手機響了,他連忙拿起,看他那激動的樣子,上官璐璐微笑,體貼地離開了。 是艾雯兒的來電,方岩遲疑著,要不要接。 已經好幾個月沒見到她了,一直躲著,不想再沉.淪,免得給她帶來什麼困擾。 “方岩!你去哪了?!”,還是接了,她咆哮的聲音傳來,讓他愣了下。 她怎麼不叫師父了? “咳……”,輕咳了一聲,“在忙。”,淡淡地說了句,艾雯兒才意識到自己的不禮貌,“怎麼一直關機?一個電話都沒有!你還認不認我這個徒弟了?!”,還是很氣憤,對他指責,有些強勢。 “不認,任務早結束了!”,方岩狠著心說,艾雯兒心冷,“你——好,那也是我先不認你這個師父!”,受不了窩囊氣,她心酸地吼。 “不認正好。”,方岩幽幽地說,根本不想做她的師父! “我要結婚了!你來不來參加我的婚禮?!”,艾雯兒的話,讓那邊的方岩心絞了下,猛地坐起了身,動作幅度太大,扯痛了傷口,他吃痛地倒抽口氣。 “你怎麼了?”,她覺得不對勁,關心地問。 “你要和誰結婚?!”,方岩激動地問,唐司漠不是結婚了嗎?她還能和誰結婚? “隨便和誰,是個男人就好,快被我媽煩死了,我年紀也不小了。”,她如實地說,根本還沒結婚對象! “婚姻大事,怎麼能隨便?!”,他大聲教訓,臉色黑得很,不想她結婚,更不想她隨隨便便地嫁了,她嫁人了,他怎辦? “那怎辦?一直耗著啊?”,她無奈地問,方岩無言以對。 “你到底在哪?不會是受傷了吧?”,艾雯兒沒忘記他剛剛痛呼的聲音,接著問。 “倫敦,腿受傷了。雯兒,別做衝動讓自己後悔的事。”,方岩冷靜下來,平靜地勸她。 聽說他又受傷了,艾雯兒心顫,連忙說了幾句,讓他不要關機,她火速地掛了電話。 十幾個小時後,又接到她的來電,她說,已經在機場了。 然後,她出現在了他的病房。 一身英倫風的駝色風衣,黑色皮靴,看起來帥氣而不失性感,她鬆開行李箱,走了過來,“你怎麼搞的?!我總受傷!還是不是我那無所不能的師父了?!”,氣憤地教訓,心疼得很,看著他吊起的腿,鼻酸眼紅。 方岩笑笑,“怎麼突然來了?”,看到她,滿心的感動,幾個月來的思念之苦瞬間消失。 “想你就來了!”,她大聲地說,是真的若驚! “你可是我師父!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一句,又澆滅了他所有的期待。 他笑著,垂眸。 艾雯兒在這照顧他好幾天,他傷好差不多了,送她回國。 “師父,要不我們湊合著過吧!我覺得跟你在一起ting好的!”,飛機上,她看著窗外的雲,喃喃地說,方岩瞪大著黑眸,看著她。 “這麼看著我幹嘛?我認真的,你不是說,這輩子不會結婚的嗎?我也不想結婚,要不,我們表麵結婚,領個證算了,糊弄我媽。”,她傻乎乎地說。 方岩板著臉,氣惱地開口,“幼稚!”。 “哪有!我們之前不是假扮過男女朋友嗎?在一起不是ting好的嘛?為什麼不能做夫妻?”,她激動地說,隱隱地,開始有所期待了。 夫妻。 方岩被這個詞誘.惑了。 認真地看著她,微皺著眉,“將來你遇上愛的男人,後悔跟我結婚了,怎辦?”,他問。 “不會的!我不相信愛情了!不會再愛任何男人的!師父,答應我吧,幫個忙吧!如果你婚後愛上別的女人了的話,我一定立即離婚!”,艾雯兒連忙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