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雯兒!別這樣,方岩不會喜歡你這樣!”,紀景年怒吼。
“哥,我來找他,以為他會來的……回家,回家喂兒子去!”,她笑著說,主動拉開了紀景年的車門,狼狽爬上。
紀景年無奈地搖搖頭。 那是方岩的同事送來的,他的“遺書”。每次進行異常危險的行動前,他們都會寫封信,萬一回不來了,留給家人,算是遺書。 兩天前就收到了,她一直沒看。 “寶貝,我們來看看爸爸寫的信,好不好?”,顫抖地將信封打開,她邊說道,在她心裏,那是信,不是什麼遺書。 原本不想看的,但是,她實在太想他了。 小正正還安然地睡著,她打開了那封信。 屬於他的蒼勁有力的字體,隨處可見繁體字,這男人,寫字都很古板。 親愛的老婆雯兒: 看到其他同事在寫信,我也突然想寫點什麼,雖然知道,這封信你沒機會看到,因為,我不會讓自己有事的! 那就當它是一種我的心裏獨白吧。 我這人,說的話沒做的事多,也很少寫日記什麼的。 你曾問我,是否後悔娶你,我很幹脆地回答:是。 現在想想,那算是氣話。 其實,這輩子最幸運的事就是,娶了你,跟你組成了一個家庭,還有了兒子。讓我這個生活單調的老男人體會到了一個家庭的快樂,讓我學會了如何做一名丈夫和父親。 我想,就算是死,也無憾了。 不,我不能死。 怎麼舍得丟下你和兒子! “所以,我堅信你還活著,你不會丟下我們的,永遠不會!”,艾雯兒看到這裏,流著眼淚,激動地說,她堅信,方岩真沒有死。 隻要一天沒發現他的dna,那麼,就代表他沒死。 老婆,你總對我說謝謝,其實,該說謝謝的人,是我。 謝謝你,給了我最美好的年華,冒險為我生子,也謝謝你對我的愛,我感受到了…… 生產之後,艾雯兒意識到自己對方岩所付出的很少,她努力地關心他,愛他,回報他,用行動讓他感受到自己的愛。 現在,他說,他感受到了。 她欣慰,總算沒對不起他。 “老公,不要再相互說謝謝了,我隻要你平安回來……”,她語帶撒嬌地說,紅著眼眶,淚水緩緩滑落。 很短的一封信,艾雯兒看完已淚如雨下。 “以後別寫這麼不吉利的信了!”,她埋怨道,擦了擦眼淚,不想自己太難過。 回到臥室,抱著他的枕頭,閉著眼,“托夢給我吧,告訴我你在哪,讓我去找你,就像上次去東加王國找你一樣。這一次,你會不會又是被哪個公主看上了?不會已經被他們逼著娶了別人了吧?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你死定了!”,她自言自語,口吻就似在對他說話。 一個人,抱著枕頭自言自語了很久,然後,昏昏沉沉地睡去。 第二天,艾雯兒決定親自去英國找方岩,很多人攔著她,因為孩子還小,她也走了,小正正怎麼辦? 她說,她相信她的兒子不會淘氣的。 自己卻抱著兒子,呆在臥室裏老半天,說了很多話,不舍地不停地親吻兒子的臉,“媽媽一定會把爸爸找回來的,爸爸迷路了,他需要媽媽的指引……”,她笑著,這麼說。 三十個小時候,她已經抵達英國,和上官璐璐會合,這些天,官方放棄了搜救,但他們一直在用私人搜救隊搜尋方岩的下落。 “現在的線索是,事發當天,有一艘遊輪經過,目前,還沒查到這艘遊輪的下落,我們已經在想辦法調取當天的衛星錄像。”,搜救隊隊長對艾雯兒如此彙報。 戴著墨鏡的艾雯兒點頭,她一身黑色皮衣,看起來如一名女特工。 “這是一條重要的且是唯一的線索!”,艾雯兒看向上官璐璐,說道。 上官璐璐略好奇地看著她,覺得艾雯兒看起來很淡定、沉著,“是不是以前常遇到這樣的情況?所以,這麼淡定?”,她問。 艾雯兒那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手擰開礦泉水瓶蓋子,邊說道,“不淡定又怎樣?在家裏成天以淚洗麵又能怎樣?joe,麻煩你再帶我去附近的小島上看看吧!”,她說罷,喝了口水,衝隊長說道。 不一會兒,衝鋒艇在平靜的海麵上劃過潔白的浪花,一身黑色的艾雯兒站在衝鋒艇中央,拿著望遠鏡,四下裏逡巡著,“方岩!你在哪?!”,她大喊,聲音在海平麵回響。 ps:晚上抽空寫一點,明天白天要去醫院,親們別等更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