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很多人而言,結婚,就是為了結婚,無關愛情。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這是傳統!
於肖南笙而言,跟誰結婚都一樣,隻要看著不討厭的,隻要是個女人就成。
當他點頭答應結婚後,家人開始幫他張羅。他自己身邊的女人,肖家人自然是看不上的。
葉歌就是肖南笙父母看上的女人。首先,她是名醫生,有穩定的工作;其次,她大氣、成熟、穩重、智慧,這樣的女人一定能管住浪子肖南笙。
肖南笙第一次見到葉歌是在醫院大門口,那天他很不耐煩地從下午五點一直等到晚上七點,坐車裏抽了十來根煙。
後來,終於有人敲了他的車窗,他搭在方向盤上的雙.腿放了下來,打開車門下去。
葉歌穿著一身黑色長風衣,挎著單肩包,站在車邊,麵無表情,那張臉更是白淨地沒有一點化妝品修飾,平時見慣了化著濃厚妝容的女人,乍一看沒化妝的,還覺別有一番味道。
這女人素顏也不醜,天生麗質型的,皮膚很白,白得有點反光,三十來歲了吧,沒什麼皺紋。
肖南笙的視線下移,落在她的xiong部,衣服穿得有點多,看不出大小,總之不是飛機場。
“攝影師是不是就喜歡打量女人的外貌?”,葉歌開口,麵無表情地問。
肖南笙回神,“還喜歡打量女人的,身材!”,他毫不避諱地說,“上車吧!”,穿著大頭皮鞋、牛仔褲,軍綠色短棉服肖南笙打開副駕車門。
嗅到一股煙味,葉歌嫌棄地蹙眉,還是出於禮貌地上了車,肖南笙關上車門,他剛上車,發現葉歌正在戴口罩。
有點不解地看著她,“煙味太重了!”,葉歌直白地說。
“我是老煙鬼!”,肖南笙沉聲說,打火,葉歌按下了車窗,還將天窗打開。
“你就不怕得肺癌?”,她邊說道。
“得不得,那都是命,安排好的!”,所有車窗被他打開,噪音很大,肖南笙很大聲地說。
“別跟一名醫生談命運!”,葉歌也大聲道。
肖南笙揚唇,看了她一眼,她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眼睛,從側麵看,睫毛很長,額頭很飽滿,比打玻尿酸還完美。
她的意思,不相信命運?
去了訂好的餐廳,點了餐,這女人,口味很清淡,葷素都吃。吃飯前去洗手,回來後,還要求服務員將餐具用開水燙一遍。
之前就聽說醫生有嚴重潔癖,果真不錯。
他就不同,很隨性的一個人,不拘小節。
“之前談過麼?”,她不說話,他先問。
“談過。”,葉歌自然地說,夾了一根四季豆放進嘴裏。
“怎掰了?”,肖南笙繼續問,很好奇的樣子。
“不合適唄。”,葉歌淡淡地說,繼續吃菜。
這女人,惜字如金!
肖南笙沉默,不再說話,兩人沉默地,各吃各的。一頓飯下來,肖南笙覺得這個葉歌有點極品,完全當他是空氣,不說話,她也不覺得別扭,自顧自地,十分自然。
從見到她,到送她回家,他都沒看見她露出一個笑!
也罷,這樣的女人,不吵不鬧的,將來肯定省事!
父母問他怎樣,他說,隨便。
葉家問了葉歌,也說,可以。
兩家人都急,讓他們春節之後就結婚,肖南笙沒有反對,婚事都是家人在忙,不用他插手。
他的徒弟鼓噪著他拍婚紗照,拍些特別點的,肖南笙問葉歌有沒有時間,她說,沒有,就連試婚紗的時間都沒有。
肖南笙有點不滿,又覺得,不是自己愛的女人,無所謂。
從第一次見麵到結婚,兩人沒見過五次。
結婚那天,葉歌露出了珍貴的笑容,在肖南笙這個攝影師看來,她的笑容都是假笑,興許現在,她腦子裏還在想著病人的事呢。
晚宴結束,回到肖家,葉歌進了新房,穿著大紅色旗袍的她,連忙走去梳妝台前,摘掉耳釘。
“啪啪——”,肖南笙不知從哪拿出的單反相機,對著鏡子連拍好幾張。
“你幹嘛?”,葉歌有點生氣地問,肖南笙拿著相機走近她,在她的身邊彎下.身,將拍好的照片調給她看。
“ting有味道的。”,他自然地說,灼.熱的呼吸噴灑在她耳邊,葉歌看著畫麵裏,穿著紅色旗袍坐在梳妝鏡前摘耳釘的自己,確實,比起穿白大褂的自己,很不同。
有種古典美。
“還好,你的職業習慣很嚴重。”,她平靜地說,將耳釘摘掉,放進抽屜裏,然後,立即摘掉假睫毛,迫不及待地拿起卸妝油和化妝棉,開始卸妝。
肖南笙不管她,先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