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她吃飯的人,正是程祁楓,她的前男友。畫麵還ting溫馨的,男人不停地勸她多吃點,兩人並沒發現他站在門口。
“看你這麼瘦,非得這麼拚麼?”
“你別夾了,我吃飽了!都撐著了!”,程祁楓又要幫她夾水餃,她連忙說。
“才幾顆就撐著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程祁楓關心道。
“沒有!大過年的,你還是回家陪老人吧!我這邊要去查房呢!”,葉歌不想教人說閑話,想讓程祁楓趕緊回去。
“他們有人陪。”,反倒是她,孤孤單單的一個人。他知道,她過得並不好,和她的那個丈夫在分居中。
“阿楓,我和你——”
葉歌還想說,程祁楓突然張開雙臂,抱住了她,“葉子,別抗拒我!我會繼續等你!不要抗拒我的關心,我是真心為你好。”,程祁楓抱著她,沉聲說。
肖南笙將他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由得,走了進去。
“真深情啊,還有一年零四個月呢。”,肖南笙幽幽地說,葉歌聽到他的聲音,心猛地收緊,連忙將程祁楓推開,程祁楓鬆開她,轉了身,看向肖南笙。
肖南笙睨著他們,嘴角上揚,“我媽讓我喊你回去吃年夜飯,不過,看樣子你都吃過了,那就算了吧。你們繼續!”,他說罷,轉了身,不該有任何不高興的,若不是家人阻攔,他們早成功離婚了。
就這樣吧,這男人對她還ting不錯的。
葉歌看著他離開,他好像一點不在意她和程祁楓摟抱在一起。也罷,沒有感情就是這樣。
“葉子,他對你都這樣了,你還抱有什麼幻想?為什麼不能接受我?”,程祁楓苦澀地問。
“我對他沒抱有幻想,但是,阿楓,這也不代表我就得接受你!如果能接受你,三年前我就和你結婚了!”,葉歌認真地說。
“為什麼?!你如願以償地嫁了,發現他也就那麼回事。現在,為什麼不能接受一個全心全意對你好的男人?”,程祁楓惱道。
“沒有為什麼,感情裏,沒人說得清是為什麼。我知道你對我好,也知道你愛我,但是,我不愛你啊,我試過,沒法接受你。”,葉歌平靜地說,寧願一個人,也不想將就。
心裏明白,不愛程祁楓,接受不了他。
程祁楓受傷地看著她,苦澀地笑笑,“你先忙,照顧好自己。”。
“阿楓,以後別來找我了!我就是一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別浪費時間了!”,她衝程祁楓的背影,大聲說。
程祁楓不說話,沉默地走了。
葉歌長長地呼了口氣,矗在原地。
***
肖南笙沒回家,開著車,漫無目的地開著,年三十,酒吧都沒開,他無處可去。
最後去了海軍大院,紀景年一家熱熱鬧鬧地吃著年夜飯,小卿卿在院子裏歡快地玩耍。
他們見到他,很詫異。
“吃了沒?”,紀景年揚聲問。
“老紀,陪我喝一杯!”,肖南笙說道,紀景年挑眉,覺得他不對勁。
顧涼辰給他們張羅了幾樣菜,“你們少喝點啊。隻準喝二兩!”,她拿了一瓶二兩的二鍋頭,不怕他們喝醉。
肖南笙點頭,抓起一把花生米,就用手吃,一副瀟灑不羈的樣兒。
顧涼辰將空間讓給他們,帶女兒洗澡去了。
“有什麼不痛快的,說吧!”,紀景年說道,肖南笙喝了杯酒,勸他喝,紀景年跟上。
“沒什麼不痛快的,還跟以前一樣!”,肖南笙道,嘴角苦澀地揚起。
“葉歌呢?聽說你們早分居了?”
“分了,本來打算離婚的,她同意,我也同意,兩家人不讓。現在就耗著!”,肖南笙說完,又喝了一杯。
“既然離不了,幹嘛不好好過,葉歌是個不錯的女人,通情達理!”,紀景年語帶斥責。
肖南笙搖頭,“她就是一塊冰,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得罪她的,成天跟我欠她什麼似的。開始,我也想過,要跟她湊合著過,反正她不吵不鬧的,不妨礙我的自由——”
“不說她了,無所謂,等分居滿兩年,他們阻止也沒用!”,肖南笙笑著說。
“說明你還是沒肯努力!一年到頭,回家沒幾次,結了婚了就是結婚了,還當自己是個浪子,哪個女人受得了?!”,紀景年了解肖南笙,他這人,愛自由,愛旅行,不是居家男人類型。
女人跟他在一起,得有足夠的包容。
“憑什麼受不了?她又不愛我!她過她的,我過我的,誰也不欠誰!”,肖南笙激動地說。
“肖南笙,你還是沒成熟!你腦子裏還沒有婚姻和家的意識!”
“或許吧!我不想被束縛,也沒女人願意包容我,我當初就不該結婚。”,他靠在沙發裏,仰著頭看著天花板,大聲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