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漆黑的山坡上,肖南笙剛認出葉歌,便將她抱住,激情又熱烈地吻住了她!
有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緊緊抱住,用力深吻,仿佛這樣,她才不會再消失。
他也是在回應。
回應她十幾二十年來隱形的愛。
葉歌驚愕,不明白他的意思,在這樣的地方遇見她,她內心是激動的,但,冷靜下來後,又有種想逃跑的衝動。
她都做好徹底離婚的打算了,他為什麼還——
“唔……”,熱烈的吻,吻得她透不過起來,她發出悶哼,全身燥熱,四周是濕.潤的草木味兒,唇齒間是屬於他的濃烈的男性氣息。
空氣本就稀薄,她感覺自己快缺氧暈過去了,掙紮著推擠他的xiong口,肖南笙這才不舍地鬆開,唇齒間,盡是她的味道。
“你——”,她喘.息,黑暗裏,清冽的眸子瞪著他。<溺及心疼,此刻,即使看不清她的臉,他還是定定地看著她的輪廓。
想象著她平時一副冷冰冰,對他淡漠疏離的樣子,內心其實愛他愛得無法自拔的那種感覺。
一定很矛盾很痛苦。
明明深愛還要裝作無所謂。
所以,他罵她傻!
更是心疼。
“肖南笙,你難道還不想離婚?”,千裏迢迢地,他是來找她的嗎?找她,那就代表不想離婚吧。
“當然不!我怎麼可能放過你!”,肖南笙篤定道,聲音裏夾雜著慍怒。
“你為什麼不放過我?我們根本不相愛,根本不般配!”,葉歌仍舊在偽裝,以為肖南笙不知道她愛他。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的心是如刀割的吧?
肖南笙看著她,心疼地想。
“因為你把我睡了!連續兩晚!怎麼,用完就走啊?把我當什麼了?自.慰器嗎?”,忍耐著內心的燥熱,他壞壞地邪惡地說。
葉歌臉紅,“你無恥,放開我!”
“難道不是麼?”,他緊逼著問。
“你——你怎麼這麼可惡?!”,她氣惱地說。
“你最可惡!”,他孩子氣地反駁。
葉歌猛地推開他,他太重,還背著包,她隻勉強掙脫了他,然後,快步地向前走。
肖南笙連忙追上,“你小心點!滾下去可不是好玩的!”,他對這裏的路況極熟悉,追上她,擋在她的外麵,牽著她的手走。
“為什麼還來找我?我很堅定及肯定地想和你一刀兩斷!我都申請調職了,肖南笙,我不想跟你綁在一起!那兩晚,就當一.夜.情好了!”,她邊走邊瀟灑地說。
“是麼?葉醫生什麼時候變得這麼隨便了?”,肖南笙幽幽地說。
“本來就是!”,她倔強道,翻過這個山頭,開始下坡,下坡的路滑,肖南笙一直擋在她前麵,直到到了平地,葉歌將背包甩在地上,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休息。
“累死了——”,她說著,瀟灑地躺了下去,仰頭看著的浩瀚的星空。
肖南笙以詫異的目光看著躺在草地上的她,她不嫌地上髒?
她閉著眼,重重地喘.息,他坐在她身側,手撫上了她的臉。
“一個人旅行,不孤獨嗎?”,肖南笙輕聲地問,借著星光看著她瘦削的臉。
“不啊,早習慣一個人了。”,她感慨道,將他的手推開,又坐了起來,從包裏找出礦泉水喝。
“可憐的傻瓜。”,鐵臂用力圈住了她的肩膀,肖南笙感慨地說。
“你才可憐!”,她連忙反駁,還不明白他的意思。
“起來!搭帳篷!”,肖南笙說罷,將她拉起,葉歌也連忙行動,不搭帳篷今晚是睡不了的。
她自食其力,找到安靜的一片草地,開始搭帳篷,肖南笙跟了過去,在她旁邊的一塊地方搭。
她動作很熟練,不一會兒,將帳篷搭好,然後,鑽了進去。
“呼——”,坐進了帳篷裏,她一手捂著心口,舒了口氣,心髒還在“突突”地跳。
他怎麼來了?
來幹嘛?
為什麼不肯離婚?
有點鼻酸,心口更是揪著,鼻息間還殘留著屬於他的味道,那樣攝人心魄,讓她無法忘懷。
她知道,自己表麵雖然裝作很無所謂,心裏對他仍然是熾.熱的。那種濃烈的自卑感,仍折磨得她透不過氣。
她進了帳篷後,就沒了動靜,肖南笙點了根煙,抽著,站在那看著那黑漆漆的帳篷。
過了好一會兒,他打開手電筒,對著她的帳篷照了照,“你幹嘛?”,她冷淡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