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舉手之勞。”陸少桓表情淡淡,看不出特別的情緒,“我隻是不想我的病人當眾出醜。”
“是麼?”於情挑了下眉頭,“這麼說做陸醫生您的病人還是一件挺幸運的事情。”
“沒有人生病了還覺得自己幸運。”陸少桓淡淡的玩笑。
於情辯解說:“生病是不幸,能遇上你這麼個好醫生卻是萬幸。總之,老天待我不薄是真的。”
於情一麵揚了揚酒杯:“為了表達對你的謝意,我要給你一頓特色美味小吃。”材料已經齊全,若不是今天晚上君明珠臨時出狀況,於情的小吃配料現在大約應該已經初步成型。
陸少桓舉起酒杯在於情的酒杯上麵碰了一下,紳士而優雅:“榮幸之至!”
然後兩個人相視而笑,一起幹了杯。
於情幹了杯之後,放下酒杯,環視了一下四周,對陸少桓說:“這樣的酒會我不是很習慣,先回去了。你繼續吧。”
陸少桓知道今天晚上鬧了那麼一出之後,於情是沒有心情繼續呆在酒會上,並且於情的這一身衣服,出現在這樣衣香鬢影的酒會上確實有些不搭。既然如此,他很是紳士的開口:“走吧,我送你。”
“不用,不用。我自己開了車,你繼續。”於情準備抽身離開。
可是陸少桓執意要送:“我本來就不是特別想參加今晚的酒會,正好借著送你立場。”
“是麼?那恭敬不如從命。”於情微微一笑,坦然而大方的接受了陸少桓的好意。
眼看著兩人肩並著肩一起立場,君承佑的臉色愈加難看。由青到鐵青,到黑,到深黑。女人,原來你也是可以溫柔客氣,體貼有禮的。
君承佑自負放眼整個京都市沒有哪個男人能超越自己,於情那女人居然好死不死的對他挑釁,不屑,無視且仇恨。卻對著陸少桓如此的熱情客氣,尊敬有禮。
君承佑的心裏不服,感覺自己被於情赤果果的踩了一腳,從高高雲端一腳踩進地上泥裏。她憑什麼要無視他,鄙視他,懷著各種惡意的挑釁他,甚至不惜和他同歸於盡。
君承佑自認自己從來都沒有得罪過這個女人,可是這個女人就是這樣奇怪的針對他,挑釁他,當他對她的新鮮感過去,一腳踢開的時候,她又跑去別的男人那裏捧笑賣乖,討好逢迎。
簡直是可惡!
君承佑不聲不響的離開了酒會,在門外走廊的角落站定,掏出了手機。
而此時於情已經和陸少桓離開了酒店,來到酒店的停車場上泊著的陸少桓的豪車旁。
陸少桓很是紳士的拉開車門,請於情上車。
於情微微一笑,五四三二一,來了。手機鈴聲果然在她預料之中響了起來。
於情衝著陸少桓抱歉一笑:“抱歉,我先接個電話。”
陸少桓點頭。
於情拿著手機走出一段距離:“喂,君少,好久不見。”
“不過幾天沒見而已。”君承佑清冷淡漠的說,“現在來見我,立刻,馬上!”
“我現在可不是你的誰,憑什麼你說見我就見?”於情話語中滿是不屑。
君承佑對於她這樣的挑釁一點都不陌生,也懶得和她狡辯:“五分鍾之內不出現在我麵前,三百萬的交易免談!”
嘿嘿,等得就是這句話,於情裝出一副很是不情願的樣子:“好了,好了,你是大爺!現在就去見你。你現在在哪裏?”
君承佑報出一個樓層的房間號,然後電話掐斷。
於情收起電話,走到陸少桓的麵前,很是抱歉的說:“陸醫生,真的很抱歉,我臨時有點事情,可能……”
陸少桓修長挺拔的身軀閑適的倚在車門旁,剛剛於情接電話的地方距離他此刻站著的位置很有一些距離,他不可能聽到她的電話內容,可是此刻他篤定的微笑:“君承佑要見你?”
“啊?你也認識君承佑?”於情好奇過之後頓時感覺這個問題有些多餘,京都市很大,可是京都市的上流圈子並不大,君承佑雖然貴為富家少爺,可是陸醫生看上也不差好吧,能出現在一場酒會上麵,兩人不可能不認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