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情今天心情不好,身體也不好,一點也不想說話,裝作沒聽到敲門聲,繼續躺著。可是那敲門聲不但沒有停止,反而變得急促起來,最後幹脆哢嚓一聲開了門鎖,直接入內。
啪的一聲,燈被打開,於情有些不適應突如其來的光線一般抬手擋住了眼睛。等到眼睛適應了之後,放下手的時候,君承佑已經端著個玻璃杯站在了她的床邊。
這個房間,在她離開之後,他進來過幾次,每次來都呆不了幾分鍾,沒有她的房間,根本就是個擺設。現在她來了,活生生的躺在這裏。這讓君承佑的心裏感到了一種莫名的踏實,可是麵上卻變現的淡漠冰冷,看不出喜怒。
“你今天喝多了,應該多喝水。你的房間沒有飲水機,我給你送杯水來。”君承佑淡淡的說。
於情心中暗自奇怪,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心了,不折不撓的敲了那麼長時間的門就為了給她送水?奇怪歸奇怪,現在她很不好,渾身頭疼,懶得和他說話,簡單的道:“謝謝,水放下,你可以走了。”
君承佑是這麼好打發的嗎,自然不是,他要求說:“你做起來把水喝了,我再走。”
於情現在渾身疼痛,哪裏有力氣坐起來?沒有疼得到處打滾就是好的。她看著君承佑站著不走的身軀有些惱怒:“我會喝的,但不是現在。”
這個時候君承佑終於發現她的不對勁,她的臉上有些濕潤,頭發也濕了,像是被汗水打濕的,可是現在才是陽曆五月,並沒有到揮汗如雨的盛夏時節,而且晚上溫度低,她如何就出了這麼多汗?難道剛剛洗完澡?
可是她緊緊揪住床單的因為痛苦而緊緊握著的手,如何解釋?
“你不舒服。”君承佑給出了定論。
“走開,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於情吼道。
她好好解釋道罷了,如此一吼,君承佑立刻知道自己猜對了,她確實不舒服,應該是生病了,或者是酒精過敏什麼的,難怪他剛剛敲門那麼長時間她都沒動靜,她這是社麼意思,寧願自己強忍著病痛,也不要在他麵前示弱?
還真是個別扭的女人。
“你起來,我送你進醫院。”君承佑命令。
於情哪裏能動,稍稍一動,所有的隱忍都白費,她定會難受的滿地打滾。
見她固執的不肯坐起來,君承佑隻得伸手去拉她,不想剛將她胳膊拉起來,頓時就聽到她吃痛的大叫一聲,然後惱怒不已的罵:“君承佑,你混蛋,誰讓你多管閑事!”
“都病成這樣了,還怪我多管閑事?”君承佑不由分說的將於情大橫抱起,大步朝門外走去。
於情被這麼一動彈,所有的忍耐全白費,萬分難受之際,她一口要在君承佑的胳膊上,三角肌下沿,肱二頭肌上麵。隔著一層不料,她的牙齒能感覺到他結實的肌肉。用力咬下去,她的難受得到片刻緩解,他卻吃痛的悶哼一聲。
君承佑如此抱著她,一路下了樓,將她放進車裏,然後迅速上車,啟動了車子,朝著最近的一家醫院開去。
他的表弟陸少桓,就是個很了不起的一聲,假如遇上別的病人,他肯定想都不想,直接給陸少桓打電話,可是於情不可以,他好不容易將她帶了回來,現在起,他不允許她再和別的男人有任何的瓜葛。
於情躺在後排車座上,難受的直哼哼。
君承佑一麵將車子開得飛快,一麵詢問她到底得了什麼病,可是問了好幾遍也沒有得到於情的回答,於是隻好作罷,等會兒去了醫院,一檢查,什麼樣的病他自然會知道。
這是一家軍區醫院,各方麵的水準都很不錯,車子在停車場上一停穩,君承佑立即下車,將於情從車裏抱了出來,朝著門診大樓快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