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比國師出麵,更讓人信服。
白季同跟在無塵子身後,眼神如同刀子一樣朝著白若冰掃去。
白府收留她已經是天大的恩惠,她竟然還在外欺負自己的親身女兒。
看過了白若冰,他又緊張的看向白蘭。
白若冰搶占先機,“撲通”跪在白季同麵前:“白叔叔,表姐她衣著暴露勾引逍遙王,還讓……還讓我當眾唱十八摸……”
聲淚俱下的控訴。
還有不少食客作證。
白蘭緊張的抬頭,害怕的蜷縮在梅雪懷中,小聲道:“不是……表妹要我穿成這樣的嗎?”
白若冰目瞪口呆:“我何時……”
梅雪厲聲蓋過話音,咄咄逼人:“你自己做的事情,你自己清楚。別以為我們小姐心智未開,就能被你欺負!”
白蘭咳嗽兩聲,帕上又是鮮血。
無塵子雙目如萬年寒冰,緊緊盯著白若冰:“昨日,確有人上國師府傳話。”
言外之意,呼之欲出。
不過他口中的傳話之人,到底指白若冰,還是徐辰逸,已經不重要。
白蘭手足無措的靠近無塵子,手巴上他的胸膛:“國師,我冷……”
兩人靠在一處,才子佳人,甚是般配。
白若冰踉蹌兩步,惱羞成怒:“你們……你們這對奸夫淫婦!”
“你這不要臉的女人還妄想侮辱國師!”
啪——
不知道是誰丟了爛菜葉子,緊接著無數的垃圾都丟到白若冰的身上。
她畢竟是白家承認的二小姐,白季同雖心生怒氣,但也不願看她在眾人麵前丟白府的臉。
朝著無塵子一鞠躬,道:“還請國師讓下官,將白若冰帶回府中好好管教。”
無塵子頷首。
白蘭拉了拉他的道袍,小聲:“國師,我也想回去……”
白若冰站起來之後,白蘭一直都往無塵子的身邊擠,眼神中的驚恐被大家看在眼中,更對白若冰嗤之以鼻。
明月樓外跑過許多百姓,“有人滾釘板告禦狀——”
白蘭勾起邪笑,勾住無塵子的脖子,仰頭道:“我想去看看。”
這時,有百姓停下腳步,仔細看了白若冰一眼,道:“告禦狀的好像就是你的丫鬟……”
白若冰神情一頓。
白蘭頷首疑惑問道:“沒舌頭的丫鬟嗎?”
那人皺眉:“這就不知道了,不過確實不會說話。”
白若冰目光逐漸冰冷,絞了一眼貼身丫鬟鄧榮,故作淡定:“我那丫鬟明明回鄉修養,怎麼可能告禦狀。”
口中否認,腳步越發的快。
白蘭望著她的背影,精光四射的眼眸帶著幾分懾人的氣息。
皇城腳。
告春抱著身子,終於滾過最後一道釘板,無力的趴在地上,哆哆嗦嗦將早就被鮮血染紅的狀紙遞上:“嗚嗚……”
血和淚混雜在一處,她早已麻木,不知什麼是痛,什麼是疼。
徐辰逸接過狀紙,上頭字字珠璣,將一個丫鬟如何苟且投生描寫的一清二楚。
他問:“你狀紙所訴本王已經知曉,隻是如今白府有兩位小姐,你狀告何人?”
告春努力撐起身子,手指沾著自己的鮮血,在地麵剛剛寫下一個“白”,就在人群中看到熟悉的身影。
指著那人,用盡全力大叫。
白蘭前來看戲,剛到就發現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自己的身上。
隨著人群空擋看去,告春渾身是血的趴在地上,手指向自己的方向。
徐辰逸站在皇城門口,再問:“你狀告白府哪位小姐?”
告春的眼中全是恨意,官差上前用木棍將她架起,抬到幾人麵前,告春抬起手,毫不猶豫的指向一人:“嗚嗚,嗚嗚嗚……”
無助的吼叫,就像是在說:是她,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