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站在院子裏,看著已經衣著清涼的白蘭,下巴都合不上,猛的點頭:“想!”
無塵子滿目鐵青,名下人送客,親自上屋頂將她給帶了下來,怒火被她冰冷的雙手給澆滅:“怎麼這麼涼?”
鬧出這麼大的事情,她話中還委屈的很:“你不喜歡看我跳舞,也不陪我吃晚飯,還管我冷不冷做什麼?”
白蘭甩手躺回床上,無塵子無奈的歎了口氣:“禁衛軍來訪,貧道總不能讓他們一直候著。”
“哼,我不管。”
她挪動到床最裏麵,背對著無塵子,就是不轉頭。
無塵子接過梅雪遞來的暖爐,放在手心試了試溫度,小心翼翼的爬上床,掀開她的被子,放進被窩裏。
手還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一隻冰涼的小手給抓住。
白蘭趁其不備,將他拉向自己,腳按住無塵子的腰,整個人趴在他的身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小道士,你跟我說實話,剛剛你看我跳舞,是什麼想法?”
本來就涼爽的衣裳,拉扯之間滑落了不少,白蘭俯身靠在他的胸前,聽著他心口強勁的心跳,不知怎麼的,就心安。
“好看。”
同樣一個回答,白蘭的心卻得到了滿足。
而此時,無塵子的手慢慢的摸上了她的手上,拇指摸索著她的鐲子,陷入了沉思。
皇帝沒有要徐正天的性命,但也借著這個機會,收走了大部分的兵權,舉朝上下,人心惶惶。
楚國的天,開始變了。
白若冰得意的回到府邸,笑著命廚房擺了一桌子的好菜,“王爺,旗開得勝,我們可要好好的慶祝一番。”
“勝什麼?傷敵一千,自損八百,有什麼好慶祝的?!”
白若冰見徐正天不喝,便自顧自的給自己倒酒,笑道:“咱們的國師,以前可不管什麼原由,都護著那妖精,今日扶了妖精的麵子,不應該慶祝嗎?”
“你懂什麼?!”徐正天怒吼,“我今日親耳聽到白蘭要無塵子救下兩邊的人,不然,你以為無塵子那種方外之人,會為了我們向皇上進言?!”
什麼!
剛剛端起的酒杯,被白若冰活生生的捏碎,她的胸口又開始疼了:“查到是哪裏泄露了風聲嗎?好端端的匕首,怎麼就變成了琉璃球?”
徐正天搖頭。
他的兵權被收走,京城內可用的侍衛屈指可數,還要在這麼緊張的局勢下,不引起皇帝的懷疑。
調查此事,談何容易。
看來,僅僅依靠徐振天一人之力,恐怕不是白蘭的對手。
那兩位王爺聯手呢?
酒杯的碎片紮破了她的手掌,鮮血滴在草地上,與她臉上猩紅的傷疤,交相呼應。白若冰顧不上用飯,慌張出行:“我去去就回。”
正好,她也有些問題,要問問公子。
京城暗潮湧動,各方勢力聯袂出場,為了不引起懷疑,她找了一頂破舊的轎子,剛剛在逍遙王府門口停下,就見白蘭從馬車上下來,輕車熟路的進了王府。
難道她已經和公子……
白若冰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測,衝上去想見徐辰逸,卻被門童攔住:“東陵王妃,我們家王爺說了,為了避嫌,暫時不與您相見。”
她腳下一軟,癱在地上:她的公子,真的被那個女人給迷住了。
梅雪聽到身後的動靜:“小姐,白若冰來了。”
“哼,”白蘭擰著帕子捂嘴冷笑:“放心吧,她進不來。”
她早就將徐辰逸給看透,他隻對他有用處的人,好言相待,無用之人,就是棄子,沒殺人滅口,已經開恩,怎麼可能再見。
自那日東陵王府,二人已經許久未見。
徐辰逸早早就命人備好酒菜,還買了各種白蘭愛吃的食物,見她緩緩走來,眼中全是歡喜:“白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