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慈說著,就低頭哭了出來,手指抹著臉頰妝上的水漬說:“兒媳婦看的也不準,媽,不是每一個表麵上大大咧咧的女生都是單純,也有白癡,也有人精,李曉婉和杜雨寧完全是不一樣的。現在我弟妹的這一身脾氣,現在她和你作對的這一股勁兒,都是媽你以前往阿年身上安的,但我姑說,阿年這個兒媳婦跟你想象的完全不一樣,老實簡單,並不是裝出來的!”
管三數一杯燒酒全潑在了方慈的臉上,站起來罵:“我生了你和你弟弟兩個白眼狼——”
“我們還不夠順著你嗎?”方慈喊。
管三數拿起包,說道:“你們順著我什麼了?你們如果都能聽話一點,今天我們家裏不會是這樣!也不會比你姑姑家裏差多少!你姑姑的兒媳婦老實?你表哥家裏如果很窮,你看她今天老實不老實!早就賴著默川不離開跟我鬥到底了!”
“那個姑娘,連一件貴的衣服都沒有,連國際品牌都認不全的,媽……你把別人想的太複雜了,我接觸過她幾次。”
方慈正抬頭說著,管三數頭疼地轉身離開!
方慈覺得,自己和弟弟兩個人,仿佛都不能好了,這一輩子。
悲觀了吧,她也不知道了。但是有那麼多關心著方默川的人,不希望他是一個可悲的結局,而且……有兩個性格完全不同的漂亮女生,小心翼翼地走在他的身邊。
看著他,照顧著他。
愛著他,也許一不小心也變成了一個像他一樣執著地人
鄭田和蘇宇陽拘留出來後的第一件事,是親口跟阿年道一個歉,要看看阿年現在怎麼樣了。
管止深沒有過分追究,蘇宇陽和鄭田是感激的,新年沒能在家過,讓父母擔心,他和她知道錯了。
阿年這些天都不能出去,尤其是見蘇宇陽和鄭田,在管止深的心中,鄭田和蘇宇陽儼然變成了對阿年有殺傷力的活物,他不在身邊,不要去見。
電話裏阿年和蘇宇陽說了話,也跟鄭田說了話,她說,我現在的身體很健康,孩子也沒事了。
這種事,談不上原諒不原諒吧。
過於糾結一件事,會讓生活變得不開心有雜質。
阿年覺得,大家的朋友都可以是有很多個,但是,朋友的層次等級一定都是不一樣的,有的好感度在增強,有的,高感度在降低,一大部分都在不斷變換。
對阿年來說,喬辛向悅這樣讓她有信心,不會改變的,也許今後都不易再有了。
阿年的事,管止深沒有多加幹預,他怕惹了阿年不高興,男人和女人的行事方式,會有差距,他無法以自己的標準要求阿年,這個女人和公司的女
人不同,這是妻子,那是同事,生活無法像工作一樣死板。
他的工作永遠是為了把生活襯托得更美麗而存在。
趕著z市的天氣還冷,雪還沒融化,管止深帶阿年去玩了一趟雪。
不光是真下的雪,還有人工造的雪,滑雪之類的阿年身體根本不行了,隻能在邊上玩一玩,堆個大雪人。
認識管止深以來,阿年一直沒玩過雪。
他在一旁,也是想陪阿年玩一玩雪,這是跟阿年在一起後他就在想的事,冬天了,帶她玩雪,夏天,帶她躲雨,他不是很清楚,年輕的女孩子們是不是都會很喜歡,男朋友或老公給這樣的簡單安排?
管止深負責去弄來更多的雪,給阿年用。
來了這裏還不到一個小時,這個比阿年還要大的雪人就已經堆的差不多了,主要都是管止深堆得,高的地方阿年無法摸到,他可以。
“這個雪人兒有點太瘦了。”阿年抬頭說。
管止深正在為了雪人兒忙碌,聞聽此話,立即給雪人兒增了肥,阿年也沒有閑著,戴著手套的手捧起了雪,往雪人的身上拍,一層一層的加上了更多的雪。
“ok了!”
堆雪人兒完畢,管止深的臉上都是開心神色。
“我要照相留念!”阿年摘下一隻手套,放在兜兒裏,拿出手機給了他。
然後她站到了雪人兒旁邊,嘻嘻笑地比了個v,開心地說“拍吧”
——哢嚓,管止深給她拍了一張。
兩個人查看這張照片時,阿年覺得哪裏太奇怪,想了半天才想起來,拿過了自己的雙肩包說:“雪人兒還沒有眼睛和鼻子,嘴巴。”
管止深拿著手機蹙眉,就看到她蹲下。
從她的包裏拿出一個紅辣椒,給他:“這是鼻子。”
拿出兩個西紅柿:“這是眼睛。”
拿出一條香蕉:“這是嘴巴吧。”
再找了找,就拉上包包的拉鎖了。
他問。“哪兒來的?”
“媽給我裝在包裏的,讓我留著跟你堆雪人兒用。”
阿年讓他給雪人安上。
管止深為難地說:“你包裏還有其他的水果對不對?拿出來給我看看,這三個你覺得合適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