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月23號,阿年一個人在家上網,處理了一些雜誌社的事情,開始閑逛。
阿年的心裏有一塊病,時刻發作。
李曉婉的日誌,她有看到,阿年的日誌是寫在qq空間裏的,全是大學的時候練筆隨意寫的,沒有刪除的習慣,那些有提起過方默川喬辛向悅的日誌,也是一份紀念,李曉婉跟阿年一樣,開始往
tangqq空間裏寫。
像是一份愛情報告。
劉霖是阿年的好友,今天很意外,阿年竟然打開了劉霖的空間,看到了她寫的日誌。
其中一段是這樣的:
“他試著吻我,我手摸到的是他的正常心跳,可我的心,已經狂跳起來。再一轉身,我也想過就這樣死在這條街上。”
看了一遍,阿年關了空間就要打給劉霖,但是阿年又放下了手機,這種事,她不好問。再打開空間,發現,已經進不去了。
“怎麼回事呢?”阿年一個人嘟囔。
——劉霖設置了拒絕訪問。
此時劉霖,必然也是在電腦前的。
下午的時候,劉霖主動聯係了阿年。
阿年還不敢問,要盡量表現的自然一點。
“霖霖,你什麼時候回z市?”阿年問。
劉霖說,短時間內可能不回,臨時有事情要處理……對不起。
“說什麼對不起?”
劉霖說,沒事。
阿年問劉霖,李曉婉在濟南的這些天,你跟方默川見過麵嗎?
日誌裏的男人,是誰?
劉霖對阿年說——見了,不止一麵。
阿年突然覺得,這是一個不好的信號——也許是自己多想了?
劉霖說:“方默川看到了李曉婉的日誌,用我手提看的,我也看見了。”
“你也有寫這個的習慣?”阿年趁機問。
劉霖說——剛有的習慣,學習呢。
她說——我不會讓人看到的,方默川認識了我那麼些年,他連我的qq號碼都不知道,他會善待妹妹一樣的給我買新款的手機,也給我買過很多新上市的東西,各種各樣,他的關心僅能做到這一步,那我就識趣地躲在了他的世界,有一個角落容身就好,為了掩飾,我努力像個小姐姐一樣對他。
通話完畢不到十分鍾,劉霖短信說——我先關機了,阿年,有事留言。
阿年心慌。
她很擔心劉霖幹出飛蛾撲火的事。
在z市裏,劉霖接觸方默川的所有時刻,基本都有這個那個長輩在一旁,現在兩個人單獨的在一起。可是想想,阿年又覺得不可能的,方默川這個人再不靠譜,他也知道李曉婉是他妻子,以劉霖平時的理智,是幹不出這種事的。
一直拖到了4月1號,還沒消息。
z市的人,除了阿年和管止深以外,已經沒有人再掛念濟南那邊了。
對於長輩們來說,人都還好,在濟南或者是在哪裏,沒所謂。
說起這件事,是阿年和喬辛和向悅說的,她們都在管家,中午飯在這裏吃的。喬辛在地上躺著看書,說道:“長輩們,你們哪裏知道,濟南那裏有一把烈火,外加兩隻美麗的飛蛾,都不願歸家呢。”
向悅符合:“說方默川是烈火這簡直太對了,他不靠譜,絕不會解救飛蛾,還隨時準備燒死兩隻飛蛾,眼睛都不帶眨一下的。”
阿年認識劉霖和李曉婉,喬辛向悅隻認識方默川,關心的——也隻是一個方默川。
管家樓下的座機響起。
王媽接的:“喂?”
接著,沒了聲音。
阿年手機響起了,是管止深打來的,聽著空空的聲音,他好像是在地下停車場一邊走一邊說:“默川臨時決定自殺,沒死,送了醫院,我現在出發去濟南一趟,你別惦記,跟你同學們好好在家呆著,別讓我擔心。”
“什麼?”向悅驚訝。
喬辛坐了起來:“今天愚人節,不是鬧著玩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