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曉婉搖頭,低頭,眼淚出來。
“別哭。”他伸手,輕拍了拍她在發抖的肩。
她哭:“除非你說不跟我離婚。”
在李曉婉的眼中,方默川的不好是好,好就是更好,總之看他做什麼都順眼,他就是她心中最帥的男人,她認為方默川是那種上牆一百次,一百零一次不摔的人。她以為他是故意當著她麵跳下去,威脅她必須離婚,但他不想死,所以選了一處不能致命的高牆跳了,因為前一天夜裏,他提起了離婚,她沒同意。
“結的時候我說過,我們如果過不下去了,隨時去離。”方默川很決絕。
李曉婉大哭!
管止深呆了一天,4月3號早上就離開了濟南。
一起回到z市的還有方默川,以及跟方默川有關聯的人們。到了z市,管三數把兒子安排進了自家醫院,心疼極了。
喬辛和向悅都去了醫院,要看一看方默川摔成了什麼德行。
向悅拍了一張照片,方默川急忙擋臉。
“沒擋住!我已經發給阿年了!”向悅氣人地說。
方默川一隻手重重地拍了一下結實病床,在床上急眼地吼:“向悅,你大爺的!快給我攔住那張照片!”
“哈哈哈,阿年回複我了。”
向悅說。
“說什麼啦?”喬辛問。
病床上的方默川蔫了,看了看向悅……阿年說什麼了,怎麼……還不說出來?
向悅在喬辛耳邊偷偷地說完了,沒讓方默川聽見。
喬辛大笑!
“誰要是告
訴我阿年說什麼了,我感謝她。”方默川悶聲說。
喬辛告訴他:“阿年說——你真活該——”
方默川笑了,很開心的樣子。
這活該,是玩笑的意思。喬辛和向悅來了,就是要活躍活躍氣氛,希望阿年和方默川之間,不要再有什麼了。劉霖啊,李曉婉啊,這些喬辛和向悅都管不著,也不認識,隻關心阿年和方默川之間的一切。喬辛覺得,也許是這一輩子,阿年都會存在方默川的世界裏,所以在方默川麵前避談阿年,是不明智的,會起到反的作用。
喬辛和向悅撤了,左正他們又來了,方少爺的病房,人在源源不斷地前來探望。
帶走阿年去南京這件事,方默川隻敢對喬易,向東,左正,這三個人說。方默川雙手枕在腦後歎氣:“還想更瘋狂,但是帶阿年到了南京,總是會恍惚覺得,已經沒了那個瘋狂的資本,26了,做過無數件頭腦一熱的事,開始後悔,這是為什麼?我以為我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一直一直這樣。”
“因為年齡在漲,年少的棱角在慢慢消失。”喬易說。
“你表哥對你太好了啊,你得感恩。”向東說。
方默川頭疼,怒吼:“救護車從濟南送我回到z市,這漫長的一路上,我骨頭架子要躺散了你能體會嗎?”
“你表哥莫不是給阿年報仇呢吧?”
“嗯——有理——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
方默川發誓自己後悔了,後悔讓阿年從z市到南京都呆在那輛救護車裏……當管止深說他要走了,並且就站在他的病房裏,打了一個電話,給他訂了一輛高級救護車,附說‘他不上就強扔上去,反正半殘不能動彈,無須客氣’這一番話時,他就知道表哥這是在對南京那次事件進行打擊報複!
4月10號,管家老宅。
今天家裏請了人來大掃除,撤掉地毯,家裏的樓梯毯也要換,樓下的茶幾毯,等等的都要換掉。
管止深和阿年在外麵車裏坐著,家裏一團亂,方雲在指揮著怎麼收拾。
聊起了胎教。
阿年問他:“幾個月才開始胎教?”
“我也不知道。”管止深一副很無知的樣子。
“那我都教ta一點什麼呢?”
“我覺得不用教,胎教是不是騙人的?真的有用?”他問。
阿年靠在他身上,頭發絲曬陽光曬的熱了,想了半天阿年終於想到了一個,抬起頭對他認真地說:“買幾本英文譯本的書吧,你每天晚上負責讀,我和孩子一起聽,我英文差,我不能拉低了你的基因值。”
管止深點頭,有些心不在焉。
“你在想什麼?”阿年察覺到了。
“想你。”他說。
阿年糾結,他到底怎麼了--
“我在這兒,你還想我你是有問題吧==”
……或者是他學會了虛偽,花言巧語。
管止深摟過她,手攬過了她的腰,視線看了一眼家門口,確定沒人看這邊車裏,才俯身吻她的唇,用力地吻她:“阿年,最近一個多月夜生活太單調,我的腎也受不了。”
“明天媽說帶我去醫院檢查,回來再說……”小小地聲音。
他抱著她,在懷裏,讓她感受他的體溫,他說:“阿年,明天你要跟我去參加一個慈善晚會,這個燒傷基金我是主要發起人,所以我是晚會的男主人,你就是女主人,我該帶你出去見一見我認識的人,不過明天我不會讓你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