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采潔的聲音,她的問話讓擁住她的懷抱越來越僵硬。
直到她不費吹灰之力就推開了他,眼神清冷地對上他的眼睛:“我不會再踏進那個沼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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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過他的身邊,毫無留戀。
男人的手纏住她的手,修長的五指插進她纖細的五指之間,心理學上說,這樣的握手方式代表著那個人對她的依戀和重視。
隻是太晚了。
真的太晚了。
袁采潔一根根手指的抽離他的指間,絕情的,決斷的!
“別再出現在我眼前,陸秦蒼,算是你送我的最後禮物,好麼?”
她又邁開腳步。
“那麼我永遠消失在你的生命裏,也可以麼?”
隻要是她提出的要求,他一定會答應。
隻是他的口氣好像在跟她永別似的。
袁采潔有那麼一瞬間,心一揪,想對他說不要說傻話。
但既然要把他當作不相幹的人,他的“生死”又和她有什麼關係?
何況,他總是故弄玄虛,假裝可憐的,她根本分不清他的那一聲“永遠”幾分是真幾分是假。
“命是你的,如何選擇都是你的自由。”
袁采潔不知道這句話其實有多殘忍,她隻是說了,堅定的說了,無謂的說了,沒有看到男人臉上好像做出了什麼決定的表情,就走出了咖啡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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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采潔回到家的時候,卓奕宸已經在廚房裏忙開了。
慕雅兒也在幫他打下手。
卓奕宸瞧她臉色不好問了一下,她佯裝沒事,看了眼靠過來的慕雅兒,笑了笑說是自己忘了吃午餐才會臉色差。
她問卓奕宸為什麼會上來?
他以為她不高興見到他,所以問她是不是刻意在躲避他,袁采潔自然說沒有,她是真的在忙。
但是從她踏進門開始,他就知道她心事重重,一定瞞著他什麼。
飯後,慕雅兒跟著袁采潔走到陽台上,晚風吹得人有些涼,“披件衣服吧,小心著涼。”慕雅兒把一件短衫給袁采潔披到肩膀上。”
袁采潔拉住衣服也握住了慕雅兒的手,她好像問她流產的事,但又怕提及她的傷心事,更加不想讓她知道她和陸秦蒼見過麵了。“有什麼事麼?采潔?”
慕雅兒知道袁采潔的眼神有些不對勁,她笑著搖搖頭,“沒事啦,你也要照顧自己的身體,不能著涼受凍了。”
袁采潔把身上的衣服拿了下來反過來披在雅兒的身上。
那種看著她的眼神就好像在強忍著眼淚,視線還從她平坦的小腹上滑過,慕雅兒心裏一個激靈,“采潔,你是不是和陸秦蒼見過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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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呢。”
“不要對我撒謊。”
慕雅兒拉住袁采潔的手,采潔一定知道她流產的事了,不然她不會用那樣的眼神還對她說那句要她照顧自己的身體的話。
而她流產的事隻有陸秦蒼知道,所以……
“嗯,剛才和他麵過麵,對不起,我不該多嘴問他的,你不告訴我自然有你的理由……可是……我很生氣,真的很生氣,他們陸家的男人真的太差勁了,陸秦野他怎麼可以對你用強的——”
“不是他用強的,他也不知道我有了孩子。”
慕雅兒打斷袁采潔激動的話。
袁采潔不禁怔住,什麼叫做不是用強的,他連做了父親都不知道?!
“雅兒,你在發抖,你沒事吧?”
慕雅兒抓著袁采潔的雙臂,她能感覺到她渾身都在顫抖,似乎在回想著可怕的過去。
“不要維護他說些讓自己委屈的話!不要對我假裝毫無所謂,肯定是陸秦野欺負了你,對不對?是因為你流產了,陸寇邦才放你一馬同意你們離婚的?又或者是陸秦野覺得你是個包袱才狠心丟棄你?”
袁采潔很是激動,慕雅兒也激動地搖著頭,“不是,婚是我要離的!誰都不知道我流產,是我自己不能再在陸家待下去!和誰都沒關係,和陸秦野沒關係,他什麼也不知道。”
慕雅兒竟然嘶吼著哭了起來。
袁采潔怔然,如果不是對那個男人有感情,女人是不會這麼哭的。
“難道,雅兒你對陸秦野他——”
她從沒想過雅兒會對陸秦野產生感情,而眼前的情景——
“是陸秦蒼幫我從陸家解脫出來的,是大哥讓我得到了自由,他不是壞人,他真的不是壞人,采潔,也許我不該對你說這些,但其實這幾年,陸秦蒼過得並不好,沒有你在身邊,他一分一秒活得就像是具行屍走肉,我幾度想要告訴你,他和你分手是另有隱情,但是他都不允許我告訴你,寧願自己一個人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