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是嚴冬,但是為電影效果考慮,演員還穿著單薄的單衣。一場戲下來,白羽已經凍得麵色蒼白,牙齒打顫。肉山趕忙給白羽披上羽絨服,小吳把熱暖寶塞到白羽凍得通紅的手裏。
坐下抱了會兒暖寶,白羽感覺暖和多了,這時正好一個電話打過來。
對方是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白羽,好久不見了。”
白羽嘴角微微上揚,“是啊,一別三年,回來了?”
“在南方停留了幾天,今天回B市,聽說你也在B市?”
白羽放下小吳遞來了熱飲,“是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聲愉快的聲音:“等我安頓下來我再聯係你,我們喝幾杯。”
白羽放下電話,若有所思。
當年國共合作期間,兩人的爺爺是很好的同事、朋友。後來時局動蕩,大家信仰不同,一個留在大陸實現民族的富強,一個去了台北,但兩人的友誼卻沒有被海峽阻隔,隨著兩地通信的恢複、商貿的繁榮、旅遊的往來,兩家的緣分到了孫子輩便越結越深。
--------------------------------------
叔童選了靠窗的座位坐下,飛機還沒起飛,她隨意翻著美食雜誌打算一會兒在飛機上補補覺,昨晚實在是太激動,竟然失眠了。
她看下手表,馬上要起飛了,邊上的座位還空著,這年頭趕飛機都不知道拿捏好時間,不知是哪個糊塗蛋,一會兒誤了機就知道守時的重要性了。
她正想著,這時一個身材筆挺的年輕人朝她這邊走來。三十左右的年紀,他有一張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臉,濃密的劍眉下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高挺的鼻梁,一副金絲邊眼睛,整個人文質彬彬,氣質不凡。
他走到叔童的座位邊坐了下來。
叔童舒口氣,人終於上齊了,快飛吧,還要補覺呢。
飛機進入平流層後,叔童裹上毯子,側躺在椅子上呼呼大睡起來。
她正做著美夢呢,可這美夢卻屢次三番的被人給打斷!今天空姐好像偏偏要與她作對,她皺了皺眉。
“先生,你的咖啡喝完了,要續杯嗎?”
“先生,這是毯子,你需要嗎?”
漂亮的空姐異常熱情,叔童打了個哈欠,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她掃了一眼身旁的男人,隻見他正全神貫注的看著一份英文報紙,仿佛沒有聽到身旁漂亮空姐的“呼喚”。
叔童心想:還挺有定力的,不是gai就是情場老手,欲擒故縱。
這時身旁的男人好像感應到叔童的目光,他抬起頭正好與叔童四目相對,他楞了一下,轉而嘴角微微翹起,伸手摟住叔童的肩膀,溫柔的說道:“睡醒了?”
Excuse me?你沒搞錯吧?摟什麼摟,耍流氓!
叔童剛要掙脫這隻“鹹豬手”,可這手卻摟的更緊了,還在她肩上掐了一下,朝她眨了下眼。
叔童猜到他的意圖,於是就好人做到底,索性幫他一把吧。
叔童揉揉眼,嬌羞的說道:“好吵,都睡不著了。”
空姐滿臉寫著不可置信,她失望的看著這個讓他一見鍾情的男人,那眼神好像在說:“你瞎啊,我比她可漂亮多了。”
身旁的男人冷冷的說道:“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們。”
漂亮空姐不甘心的走了。
“花蝴蝶已經走遠了,放手!”叔童厲聲說道。
男子緩緩鬆開手,“我叫上官清,剛才謝謝你幫我,請問小姐貴姓?”
叔童回以禮貌的微笑,“名字就不便透露了,如果非要說一個,你就叫我紅領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