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凝嬋背地裏也是擔心事情有變的,在素和煜來到之後,就一直催促葉梭,讓她趕緊將大玥國的那位神秘軍師接過來。
葉梭當然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不可能因她幾句話,就隨意改變初衷。
故而到得第四天下午,葉梭才專程遣人來通知姬凝嬋,讓她做好一切準備,好戲就在第二日的卯時上演。
姬凝嬋便趕緊連哄帶騙的又說了好些順心的話,素和煜才淺笑晏晏的應和下來。
第五天。卯時。
溫暖柔和的日光將將升至半空中,羞羞答答,忸怩萬分的向大地投射過來第一縷和曦的光芒。
早先已經起床,並且訓練了一個早上的熙國士兵,此刻正三三兩兩的坐在帳篷外麵曬太陽。
眾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胡侃亂談,好不愜意。而正在此時,卻見侯夫人葉梭和凝嬋郡主一同在身邊經過,向蘇文侯的帳子中走去。
他們麵麵相覷,膛目結舌了好一陣子才緩過神來。不由又紛紛議論開來,對於今天侯夫人和凝嬋郡主的和睦相處,而感到震驚不已。
過了不多時,帳子內便傳出了素和箏的聲音,夾帶著微微的怒氣:“傳貂五貂督軍即刻前來。”
守在帳子外麵的小兵,得到命令後,慌忙跑去傳貂五了。其餘士兵俱是好奇不已的不時向帳子旁邊張望,個個在心裏胡亂猜測一番,極盡不解。
一大早上就接到上頭的通知,說今日不必鳴鼓打仗,讓將士們休息一天。這對於疲憊至極的士兵來說,自然是高興歡喜的。
但是,總覺得營地內有一股說不上來的肅殺之氣,這讓已經得到休息的將士們,也不管鬆懈心神,更沒有太多心情玩鬧。
不多時,就見蘇文侯,侯夫人,凝嬋郡主陸續自主帳內走了出來。在帳子前麵一字排開了好些椅子。蘇文侯便帶領幾人按照尊卑,一一坐到了這些椅子中。
過了一會子,皇上竟然也來了。這讓一旁的將士,更是感到奇怪不已。大家行過禮後,皇上就順勢坐到了蘇文侯旁邊的椅子上。
個個麵色嚴肅,不苟言笑。尤其是蘇文侯更是唇角緊抿,赤紅色的眸子暗淡無光。像是在等待著什麼,氣氛極為嚴肅。
又過了半盞茶的功夫,貂舞便不知所雲的,由小兵領著,走了過來。向著在座的幾人紛紛見禮後,恭順的立在了一旁。
“貂督軍,侯夫人和凝嬋郡主一致認為你通敵叛國,可有此事?”素和箏血紅眸子微微眯起,唇角緊抿,冷聲問出。
原本打算看熱鬧的眾將士,俱是倒抽一口涼氣。要說他們的貂督軍通敵賣國,他們絕對不信。戰場之上,有目共睹,貂督軍從來都是奮勇殺敵,衝在最前麵的。
“臣下雖不才,也不會做這等辱沒人格之事,請侯爺明察。”貂舞躬身一禮,垂頭斂目,不卑不吭的回道。
“將昨日關在牢房內的人帶上來。”姬凝嬋見素和箏望向自己,轉身朝後麵的跟隨吩咐道。
不多時,犯人便被帶上來了。倒抽一口涼氣的聲音,比剛才要大的多。
原來這被押解上來的人,正是大玥國頗為神秘,又一身是膽的軍師羅瓊。
羅瓊來到場地之上,不見行禮,卻先換來一頓哈哈大笑之聲。
素和箏莫名其妙的望向姬凝嬋,姬凝嬋又望向葉梭。在葉梭的眼神示意下,她走上前去,對羅瓊說:“這個人你認識嗎?”
羅瓊止住自己得意的笑聲,看向一旁立著的貂舞,揚聲而言:“當然認識。這不是舞姑娘嗎?”
他這一聲看似毫無奇特,平淡靜氣的回答下,卻引起了好些人的驚詫。
素和箏和素和煜皆是不敢相信的瞪大了眼睛,看看貂舞,又看看羅瓊。
就連此刻圍觀的好些將士也是不能相信的。尤其是顏希和錢斐。
他們與貂舞一同盡忠蘇文侯直到現在,六年的時間裏。他們朝夕相處,一同吃飯,一同上陣殺敵,有時還一同玩鬧,可竟然不知她是女子?
“你是誰?胡說什麼?看不見本督軍實為男子嗎?”貂舞望見羅瓊那雙毫不避諱的眸子,探照過來。竟有種大刺刺被他全部看穿的膽怯,不由得士氣也軟了幾分。
“哼,是男子,還是女子,看過之後就知道了。”羅瓊冷哼一聲,看向一旁的葉梭,微不可見的朝著她點了點頭。
在眾人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時,羅瓊雙掌猛然甩出,朝著貂舞麵門上高舉過去。一道湛藍色的光澤,瞬間就將貂舞籠罩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