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過來說,那些公平的比試,根本就不是上陣打仗,而是比武切磋,你明白嗎?”金翎羽王看了右翼王一眼,暗暗歎了一口氣。
他這個兒子自小便聰明伶俐,比那個大兒子要聰慧機敏多了。戰場之上,也是屢建奇功。現下,這麼小的年紀,早已經是威名遠揚了。
可是唯一的缺點,就是太過重情重義。尤其若是遇見了誌趣相投的人,也不管對方是敵是友,總要傻得與別人單打獨鬥。在平等對決中,一決高下才行。
“是,大王教訓的是。微臣知錯了。”右翼王垂下頭去,無可奈何,卻又不得不承認下了自己的錯誤。
雖然他也非常認同父王說的話,可總是不自覺便會違背了這層意願。想來他自己是有些自傲的,他總想著以自己真正的實力,與相同實力的人公平比試一番,贏了才算是自己的本事。
他的那些所有的陰謀詭計,都隻是針對那些沒有,與他進行單打獨鬥的資格,又多得數不清的小嘍嘍們準備的。
帶著幾絲慚愧的,他又轉頭望了被罩在錦羅帳內的杜箏一眼。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爾後吩咐道:“來人,將他帶下去,關進地下三室。”
“是。”那位真正的長官不知在何時,已經來到了跟前。聽到右翼王的命令,答應一聲,便吩咐其他幾人,連同錦羅帳一齊將杜箏帶了下去。
“金誥,除了這四人之外,可還有別的人潛進來沒?”金翎羽王轉頭望向仍舊在不停懊悔著的兒子,完全不理會他那柔腸百結的想法,直接問道。
“回大王,就這四人而已,別的再也沒有了。”右翼王躬身一禮,恭敬答道。
“好。通知九霄雲霆,若想要安全贖回這四人,必須要天帝陛下親自前來一趟。記住,僅僅允許一人相陪。
告訴他們,若是來的人多了,或是十天之內未有人來,那麼他們四人便全部處死,打破神魂!”金翎羽王暗沉的眸子越過右翼王,跳脫到了久遠的時光之後。漸漸升起一片霧色彌漫,看不清晰。
“是。大王。”右翼王金誥答應一聲,便躬身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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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夷穀正殿。
“您說什麼?他們四個全部被金翎羽王捉住了?”坐在下首的貂息王,不敢相信的驚訝問出。晶亮閃耀的湛藍色眸子裏,數不盡的憂心忡忡。
“是的。貂息君不要如此驚訝。剛剛本尊在幽冥司做客時,才接到的金翎羽王派遣使節遞來的口信。
說是十天之內,若是不去的話,幾個孩子都要命喪黃泉亦不算,還要打頗神魂,使其無法,輪回。”上座的天帝沉重的歎了口氣,暗自搖了搖頭。
貂息王仿似還無法自這場變故中回過神來,一個是他最為喜歡的兒子,一個是他最為稱心的女婿。
最是自豪歡喜的兩塊心頭肉,如今竟然同時落到了那麼一種不堪的地界中。他又轉頭看向對麵坐著的杜子仁,見杜子仁也很是擔憂的點了點頭,不由更是恐慌起來。
“那,這可如何是好啊?金翎羽王除此之外,還有沒有提出什麼別的要求?”貂息王急切的望向上座的天帝,眸子滿滿的全是就要溢出來的擔憂。
“貂息君,你也不要太過憂心。也不知那金翎羽王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竟然要天帝陛下親自前去,況且還隻能帶著一個跟隨。
這不是讓天帝陛下,羊入虎口嗎?”杜子仁看了眼眉目緊鎖的貂息王,想要安慰,卻又不知該從何說起。畢竟,現下他自己也是心慌意亂,沒有了任何主意。
“當真是提出來這種要求?這可如何是好?”貂息王立即傻眼了般,望望天帝,又看看對麵的杜子仁。不知大家是個什麼意思,他也不敢貿然開口。
“本尊決定了,既然他讓本尊前去,本尊就親自前去一趟,看他到底要如何?”天帝忽然在一片靜默中開口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倒是唬了下座的貂息王和杜子仁一跳,兩人互相對視幾眼,也不知是該勸還是該應下了。
這邊貂息王他們還在商量著,拿不定主意之際,黛藍已經來辛夷穀尋到了貂児。
原來黛藍剛才在幽冥司時,就已經聽到了杜子仁和天帝之間的談話,當時就決定要來尋貂児一起去闖一闖,金翎羽的宮城,看他們到底是有幾分能耐。
兩人正準備走時,卻被貂舞攔了下來。貂舞也不知從哪裏得來的這個消息,現下卻執意要跟他們一同前往。
他們在毫無辦法甩開,以及多一個人多一分力量的想法下,便半推半就的帶著貂舞直接從九霄雲霆背後,涉海趕去了金翎羽宮城。
“你們是些什麼人?報上名來!”守城的金翎羽小兵將,遠遠的便看見了正在涉海,向自己這邊駛來的那三個人。手裏長槍一揚,冷聲問出。
爾後,吩咐身旁立著的小兵,“快去通知右翼王,就說九霄雲霆那邊來人了。”
黛藍他們三個人完全不管城牆上那個小兵的大聲嗬斥,待竹筏靠近岸邊時,縱身提氣一起躍上了岸邊的土地之上。
“站住!聽見了沒?站住!若是你們再不停下來,可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啊。”城牆那個小兵焦急的大聲嗬斥著,他們三人卻仿似沒有聽見一般,理也不理。
依舊順著自己的意思,向前行去。
“來人哪,放箭!”那個顫顫巍巍的小兵終於受不了了,慌忙舉起自己的指令,招來了好些弓箭手。
貂舞他們幾人眼睛眨也不眨,顯然壓根就沒把他們當成一回事。還是繼續向前走著,不過,卻已經暗暗凝神提氣,時刻準備著還擊了。
“哈哈,看幾位年紀輕輕,不想卻有如此膽量。我們口信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隻要天帝陛下親自來此就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