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夏淩起身後就迫不及待的跑去了上官輕兒的宮殿,見上官輕兒似乎剛起來,正坐在椅子上吃早點,他眨巴眨巴眼睛,可憐巴巴的上前去。
“兒臣參見母後,給母後請安。”夏淩人小鬼大的對上官輕兒行禮。
“嗯?小淩這麼早就起來了?吃早點沒有?”上官輕兒疑惑的看著眼前的小萌物,笑眯眯的問。
夏淩起身,跑到上官輕兒大腿邊,抱著她的大腿道,“沒有,想跟母後一起吃。”
“哦?”看夏淩的樣子,上官輕兒就知道有問題了,今天一大早就聽梨花說,昨晚這小東西來找過她,可能她當時正在被某人折騰著,所以被門外的人攔住沒有進來吧?
她還聽說,昨晚這小家夥去找青衣,又吃虧了,如今怕是來訴苦的吧?
“流花,給小殿下添一副碗筷。”上官輕兒說著,就讓夏淩坐在椅子上,母子兩人慢慢吃了起來。
吃完早餐,夏淩終於忍不住了,委屈的用那雙幹淨的大眼睛看著上官輕兒,“母後,你有沒有發現,小淩今天有些不一樣?”
上官輕兒看了看他,發現他白皙的小臉上還有兩道淺淺的紅色痕跡,應該是被青衣抓的。故作沒看到的眨了眨眼睛,上官輕兒問,“哪裏不一樣了?”
“母後你都不疼小淩了,嗚嗚,人家的臉都被那個死丫頭抓花了,你都不心疼。”夏淩說著,就開始假裝難過的哭了起來。
上官輕兒見他哭了半天也沒有淚水,不由的覺得好笑,但也沒有讓他失望,將他抱在懷裏,小心的檢查他的臉,“你又怎麼欺負青衣了,瞧瞧,這臉都被抓成大花貓了,疼不疼?”
“疼,娘親……”夏淩小嘴一扁,聽到上官輕兒溫柔的聲音,心裏有些難受,眼淚就真的流出來了。
“上藥了沒有?”上官輕兒語氣輕柔的說著,便對一直在身邊伺候的流花道,“流花,去拿翠玉雪花膏來。”
“是,娘娘。”流花點頭,很快就將東西送到了上官輕兒手裏。
上官輕兒用手指沾了藥膏,輕輕塗在了夏淩白皙的小臉上,肥肥的臉,肉肉的,手感極好,讓上官輕兒幾乎是愛不釋手。想起自己小時候,夏瑾寒也是這樣經常捏自己小臉的,她嘴角就忍不住溢出一抹幸福的笑容。
時間過的真快,想當初,她剛來到夏瑾寒身邊的畫麵,還曆曆在目,如今他們的孩子都三歲了。
“娘親,你聽到沒有,青衣那死丫頭居然敢耍我,還把我的臉抓花了,你一定要幫我好好處罰她。”見上官輕兒走神,夏淩又將自己的話重複一遍,並拉著上官輕兒的手,不停的搖晃著她。
上官輕兒回過神來,看到夏淩委屈的樣子,不由的覺得好笑,輕輕捏著他的臉,上官輕兒挑眉,“哦?好端端的青衣為何會抓你的臉?”
“她哭鼻子,還把鼻涕弄在我身上。”夏淩用哀怨的小眼神看著上官輕兒。
“然後你就生氣了?想把鼻涕擦到青衣身上去,最後被她閃開,拍到了她尿濕的床單上了,是不是?”上官輕兒笑著,語氣輕柔的問。
“娘親你怎麼知道?”夏淩一臉驚訝的看著上官輕兒。
“我還知道你一氣之下去掐青衣的脖子,最後被青衣抓傷了臉。”
“啊——”夏淩頓時感到大事不好,肯定是青衣那個小丫頭惡人先告狀了,慌忙解釋,“娘親,是青衣先欺負我的,你看看人家的臉,你要幫兒子報仇。”
上官輕兒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子實在是……說他調皮吧,平時都很乖,但是一到跟青衣在一塊兒,就總是容易生氣,動不動就被氣得炸毛,然後一衝動就自己倒黴了。
看來她還得多多曆練這小子才是。
上官輕兒這麼想著,對夏淩笑道,“小淩,要記住你是太子,是未來的皇上,總是跟一個小丫頭計較算什麼呢?要報仇呢,你自己去,但是記住了,不能衝動,不能弄傷了青衣,還有千萬不能傷了自己,知道了麼?”
小東西氣鼓鼓的聽著,顯然是對上官輕兒的不幫忙,表示不滿。
上官輕兒歎口氣,“娘親總不能永遠保護著你,今後你的人生還會遇到更多的麻煩和險惡,如今一個青衣你都應付不來,將來要如何應付整個天下呢?”
夏淩似懂非懂的低著頭,似乎是將上官輕兒的話聽進去了。
上官輕兒見他沉默,知道沒必要再說什麼了,孩子需要教育,但他畢竟還小,有些教育要適可而止,不能讓孩子太辛苦了。
她笑著點著他的額頭,“你啊,就是太容易動怒了,這可不好,要是在青衣麵前也跟在別人麵前一樣冷靜,一樣聰明,青衣怎麼能欺負到你是不是?”
聞言,夏淩認真的點點頭,“好像也是,就是青衣那個死丫頭太可惡了,下次我一定要報仇。”
“嗬嗬,哪天你報了大仇,結果讓母後滿意的話,母後就獎勵你,好不好?”上官輕兒笑眯眯看著懷裏的小萌物,笑得跟朵花兒似得。
“好,就這麼說定了,母後不能反悔。”夏淩這才滿意的笑著,一張可愛的小臉上帶著燦爛的笑容,黝黑的雙眼閃著明亮光芒,看著上官輕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