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東西,這麼小就會洞察人心了,知道她心裏自責,擔心,所以在安慰她,討她開心呢。
她的兒子就是懂事。
上官輕兒自豪的想著,滿意的親了親夏淩的小臉,“嗯,小淩最乖了,娘親沒有不開心。”
“沒有就好,嗬……”夏淩說著,張嘴打了個嗬欠,一臉疲憊的靠在上官輕兒懷裏,“娘親,小淩好困。”
“出來一天了,累壞了吧?睡吧,娘親帶你回宮去。”上官輕兒溫柔的說著,輕輕拍著兒子的背看,讓他睡得舒服些。
“好,娘親晚安。”夏淩閉上眼睛,在上官輕兒懷裏縮成一團,很快就沉沉的睡了過去。
非夜和慕容蓮安靜的在一邊看著上官輕兒母子兩人的互動,聽著他們溫馨的對話,突然覺得,要是他們將來也能有一個深愛的人,有一個完美的家,有一個可愛的寶寶,或許也不是一件壞事。
隻是,他們深愛的人已經出現,而且深深印在了他們心底,但卻不屬於他們,要他們如何再去愛另一個人呢?
見夏淩沉沉的睡了過去,上官輕兒抬眸,目光犀利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那兩個男女,聲音再沒有方才的溫柔,隻剩下一片冰冷,“抬起頭來。”
其中那女子聽到這聲音,顫抖了一下,然後慢慢的抬起頭來,一雙眼睛驚恐的看著上官輕兒。
另一個男子倒是固執的很,依舊低著頭不肯屈服。
上官輕兒嘴角勾起一抹清冷的笑,“這不是三弟曾經的寵妾麼?嗬嗬,這麼多年不見,膽子倒是長進了不少。”
這人女的上官輕兒知道,是曾經夏瑾煜最寵愛的青樓女子,名叫詩豔,隻是夏瑾煜一直將她養在青樓,沒有帶回三王府,而且在夏瑾煜死後,這些人也算安分,沒有出來鬧事,所以夏瑾煜死了之後,上官輕兒和夏瑾寒也沒有對這些人趕盡殺絕。
“嗚嗚,娘娘,求求你饒了奴家吧,奴家不是故意的,這一切都是他的主意,是他謀劃的一切,逼著奴家來威脅小殿下的。”女子流著淚,手指著身側的男子。因為中毒,她的臉色已經發紫,頭發上還爬了一隻毒蠍子,渾身顫抖著。
“哦?是嗎,那你倒是給我說說,他都出了些什麼主意,謀劃了些什麼,又是怎麼逼著你威脅小殿下的?”上官輕兒慵懶的坐在椅子上,一手撐著下巴,一手撫摸著懷裏的小東西,看起來愜意無比。
但她臉上的笑容越溫柔,女子就覺得越陰森可怕,甚至比她頭發上還在爬動的毒蠍子還要可怕。
“他,他曾經是三王爺安插在青樓的清館,為三王爺搜羅情報,結識江湖各界人士,暗地裏做些見不得人的勾當……”
“閉嘴,你這個賤人。”女子還沒說完,一直低著頭不肯屈服的男子突然抬頭地喝了一聲。
“倒是有幾分傲骨,你這樣的人,為夏瑾煜這麼一個亡命之徒賣命,實在是浪費了。可惜啊……”上官輕兒說著,搖搖頭,一臉遺憾的樣子。
男子抬眸瞪著上官輕兒,“我做什麼不需要你來評論。”
上官輕兒笑了,“我也不想去評價你,隻是,若你隻是得罪了我,我或許還能留你一具全屍,可你得罪了我兒子,嗬嗬……”上官輕兒隻笑不語,言語間的意味,再明顯不過。
男子的瞳孔收縮,惡狠狠的瞪著上官輕兒,一臉傲氣,“要殺要剮隨你的便,廢話少說。”
“嗯,長得倒是挺不錯的,我沒記錯的話,當年曾經名動京城的春香樓頭牌小倌素胤,便是你吧?”上官輕兒懶懶的說著,嘴角帶著一絲笑容,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摸著懷裏的夏淩,就像是撫摸心愛的寵物一般。
聽到上官輕兒隨口就說出了自己的底細,素胤的臉色微變,卻仍是扭開頭不說話。
“你不說話就等於是默認了,嗯,我還記得,當年素胤是為了最疼愛的弟弟才去的春香樓,你可知道你弟弟是怎麼死的?”
聽到這個,男子終於激動的抬起頭來,瞪著上官輕兒,叫道,“是你,是不是你?”
上官輕兒卻不再回答他的問題,隻是扭頭對詩豔道,“繼續說,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不得有絲毫隱瞞。”
詩豔慌忙點頭,“是,娘娘,奴家一定知無不言。三年前,三王爺去了漠北就沒有回來,他就隱藏自己的身份,離開了青樓,憑著自己的人脈,開始滿天下的尋找三王爺的下落。一年後沒有找到三王爺,他心灰意冷,又受了傷,倒在奴家門口。畢竟相識一場,奴家就救了他,誰知道他,他居然存了歹心,想要為三王爺報仇,竟謀劃著對娘娘和小殿下下手。”
女子說著,有些害怕的看了看身側的男子,又看了看上官輕兒,道,“奴家本是不願幫他。既然離開了青樓,就好好過日子的,可是他知道奴家很多事情,說要是奴家不點頭,他就將那些事情告訴我相公,所以,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