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美年華遇到你【247】大結局終!(2 / 3)

這一晚,鬱仲驍沒再從房間出來。

翌日早上,鬱戰明坐在餐桌前看報紙,聽到樓梯上的腳步聲抬起頭,鬱仲驍已經進來餐廳,他的眼底布滿血絲,似一夜未眠,但身上已經換了幹淨的衣服,也不像昨晚回來時那麼失魂落魄。

隻是當他開口說要出國時,鬱總參謀長的欣慰瞬間轉為氣怒。

“出國?你他媽還知道自己是做什麼的!”

說完這句話,摔下報紙而去。

鬱仲驍背靠著椅子,擱在桌邊緣的雙手緩緩握成了拳。

——————

秦壽笙打著哈欠開了防盜門,瞧見門外的男人,嚇得立刻要關門,連垃圾袋也不扔了。

隻不過反應太慢,一隻骨節分明的大手已經握在了門的邊緣。

對於葉和歡到底去了哪兒,秦壽笙也不知道,他都覺得自己被葉和歡坑了,說好的在巴西地麵著陸就聯係,卻至今沒接到任何國際長途電話,葉家韓家那邊也同樣沒有葉和歡的消息,好像一夕之間就從人間蒸發了。

那封信,是葉和歡放在秦壽笙住處下麵的小信箱裏的。

前天早上才打電話通知他去取。

當鬱仲驍聽到秦壽笙說葉和歡是哭著打電話的,他站起來,什麼也沒再問,就這麼拉開門安靜地離開了。

走出住宅樓,猛烈的陽光刺入了他的視線。

鬱仲驍微微眯起眼。

旁邊有個小男孩牽著氣球跑過去,身後是喊著小心的年輕母親,他的視線下意識跟隨了她們。

很久,都沒有收回目光。

……

這天晚上,鬱總參謀長回到家,本能地往二樓瞧了眼。

“小首長下午的時候回部隊去了。”家政阿姨猜到老首長的心思,主動說道。

這幾天小首長都沒去部隊,老首長也沒急著回首都,老太太在孫子滿月酒後就跟小姐妹去了峨眉山看猴子,父子倆之間像串著個炸藥包,隨時隨地都有可能引燃導線,以致於整個家裏的氣氛都不太對勁。

得知二兒子終於清醒了,鬱總參謀長連日緊皺的眉頭才稍有鬆開。

他當然清楚鬱仲驍這兩天幹了什麼,把以前偵查敵人的手段都用在一個女人身上!

鬱總參謀長也沒攔著,任由他自己去折騰。

現在人找不到,死心了,總算肯乖乖回去工作。

回到書房,鬱總參謀長打了通電話,告訴那邊明天回首都,掛電話前,卻又問了對方一句,人安頓得怎麼樣了。

電話那頭的正是鬱戰明的秘書。

“很配合,沒有喊苦喊累,就是剛入藏那天晚上流鼻血暈倒了。”

鬱仲驍嗯了一聲。

撂下電話前,他又不自覺地交代道:“讓部隊多照看著點,南方人底子弱。”

——————大結局分割線——————

三個月後。

來年二月的豐城,下了一場雪,整座城市仿若披上一件銀裝,也是這場突來的大雪,推遲了某旅即將到來的軍演。

鬱仲驍停好車,進了家門,發現大侄子正坐在客廳裏邊玩樂高邊看新聞聯播。

這幾個月,他基本都住部隊,很少回來。

“是爺爺看過的,”鬱景希搭著樂高,說:“他說要看西藏的天氣,看到一半接電話去了,還沒回來呢!”

鬱仲驍摸了摸侄子的小腦袋,準備上樓的時候,小家夥又嘀咕:“爺爺最近老看天氣預報,搞得我都沒法好好看電視。”

腳步滯緩,鬱仲驍回過頭,問侄子:“爺爺看哪兒的天氣?”

“西藏啊,別的不看,就看西藏!”

……

書房門被打開,鬱戰明幾乎是同一時間掛了電話。

他看著進來的兒子,皺眉,語氣不善:“你幾歲的人了?進來還不知道敲門!”

鬱仲驍的眼睛掃過被擱在書桌上的座機,在鬱景希說出西藏兩個字的時候,很多事都已經漸漸揭開了迷霧,讓一個人毫無聲息地消失,能做到的,隻有軍方,如果說三個月前鬱仲驍隻是猜測事情跟父親有關,那麼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篤定這個想法。

“我隻想知道,為什麼讓她去西藏?”

鬱戰明看著目光灼灼的兒子,見事情敗露,沒再遮掩,卻也沉下嘴角沒開口說話。

——————大結局分割線——————

高原生活,對初來乍到的葉和歡來說,簡直是一場生理外加心理的折磨。

入藏的第一個月,她三天兩頭要掛氧氣罩,寒冷的氣候,更是讓她每天裹著被子不想起來,每每這時,她都會想起自己幻想跟著鬱仲驍來西藏過美好生活的傻缺樣,理想那麼豐滿,但現實卻骨感得要命,剛開始的那幾天尤其難過,她總是忍不住躲在被窩裏落淚,想著鬱仲驍,想著南方城市的溫暖。

即便度日如年,她還是堅持了下來,沒有吵著要回豐城回b市。

“又下雪了!”

走出食堂,同行的女兵仰望著天空感歎。

葉和歡伸出手,一片雪花靜靜地落在她的掌心,最後融化成一滴水珠。

不管是豐城還是b市,很少下雪,哪怕是大冬天,也隻是冷風瑟瑟的幹燥,不像這邊,有種常年積雪的錯覺。

同行女兵要去趟訓練場,葉和歡準備回宿舍,兩人在岔路口分別。

不過幾分鍾,地麵已經覆了薄薄的雪。

葉和歡口中呼出白霧,黑色短發上也飄了幾片雪花,她忍不住拉高作訓服的衣領,從食堂到宿舍,差不多五百米的路,她比較畏寒,眼看雪越來越大,索性跑了起來,卻在跑過一個拐角的時候,頓住了腳步。

遠遠的,看到一道挺拔的身影,以為是幻覺,她眨了眨眼睛,卻還在。

當那人越走越近,葉和歡的雙腳像灌了鉛定在原地。

她一瞬不瞬地盯著那張出現在夢裏無數次的臉,鼻子泛酸,眼淚仿佛在下一秒就要奪眶而出。

鬱仲驍站在她麵前,低低地笑了笑,“怎麼,不認識了?”

葉和歡喉嚨裏堆積的哽意更濃,她想問你怎麼來了,又怕自己一出聲盡是鼻音,她的視線從他臉上滑向他的脖頸,又落在他黑色的大衣上,他穿的不是軍裝,雪花印在大衣肩頭又瞬間消失。

“吃過飯了沒有?”他問得那麼隨意,好似他們之間不曾分開數月。

葉和歡點頭:“嗯。”

兩人麵對麵站在路邊,旁邊有士兵迎著雪跑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