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西下,氣息浮動她的秀發(2 / 2)

阿笙沒有掩飾好偷窺小舉動,被忽然抬眸的陸子初逮個正著,某人明知故問:“在看什麼?”

“……沒什麼。”

……

飯後半小時,阿笙還要吃藥,閑得無聊,似乎隻能看電視了。

法製頻道節目結束,阿笙拿著遙控器把台調到了動物頻道上,陸子初端了兩杯水走過來,看了一眼電視,屏幕上蟒蛇遊走,吐著蛇信子,有點瘮人……某人微不可聞的皺了眉。

“換個台,不怕晚上做噩夢嗎?”某人坐在她身旁時,說了這麼一句話。

阿笙盯著電視屏幕,輕聲歎道:“其實我很害怕爬行動物。”

陸子初微揚眉:“害怕還看?”

“它們出現在電視上,我不害怕。”

“……”陸子初不發表意見。

十幾分鍾之後,阿笙開始感到後悔了,因為講解員正在講述蟒蛇交配。

側眸看向陸子初,男子靠著沙發,雙臂環胸,不動聲色的看著電視屏幕:雄蛇發現雌蛇時,雙眼冒光,饑渴的伸著蛇信子緊追不舍,惡心巴拉的嗅著雌蛇尾基部……

阿笙征詢陸子初的意見:“要不要換個台?”

孤男寡女夜晚坐在沙發上觀看蟒蛇交配,好像有點不合適吧?

“不用。”陸子初臉上沒什麼表情,眼睛就沒離開過電視,淡淡道:“比起捕獵,我更喜歡看它們是怎麼交配的。”

“呃……”

阿笙呆滯的看著電視畫麵:雄蛇尋到時機,直接衝到雌蛇背上,然後呢?然後雌雄兩條蛇後半身緊緊地纏繞在一起,進行交配……

阿笙開始口幹舌燥了。

“我是不是該吃藥了?”清了清嗓子,她開口問他,試圖轉移他的注意力。

陸子初終於側眸看了她一眼:“再等五分鍾。”

於是,這五分鍾時間裏,阿笙如坐針氈,屏幕上交配的明明是蟒蛇,壓根不關她什麼事,偏偏她坐在沙發上心頭燙燙的。

什麼叫自作孽不可活,她終於知道了,自作孽的那個人其實指得就是她。

五分鍾後,一杯水,一包藥喝完,阿笙鬆了一口氣,因為蟒蛇交配過程終於講述完畢,講解員開始介紹起蟒蛇品種來。

阿笙想回房間睡覺了,但她的房間在哪兒呢?陸子初不說話,她就隻能繼續坐下去。

藥裏麵有安眠成分,坐了二十分鍾左右,阿笙睡意來襲,原本靠著沙發在睡,可等她察覺到不對勁,驀然睜開眼睛,下一秒就跌進一雙黑眸中……

她竟然靠在陸子初的肩上睡著了,她被他盯得心髒亂動,想要鎮定坐直身體時,他卻把她的腦袋按在他肩上,“繼續睡。”

阿笙被迫靠在他肩上,有點小拘謹,其實她可以睡得更舒服一些,比如說睡在床上。

陸子初繼續看電視,隨口說道:“別把口水流到我白襯衫上。”

這人……

時間一分分流逝,阿笙靠在陸子初肩上怎麼可能還有睡意?

“睡不著嗎?”有聲音在她頭頂響起。

“我擔心睡眠姿勢不對,明天早上起來會落枕。”

陸子初勾唇笑了笑,想睡覺,直接說一聲就好了,偏偏她死鴨子嘴硬,活該受罪。

關掉電視,陸子初掀開毛毯,彎腰抱她起身,阿笙因為之前被他抱了好幾次,在這方麵已經有了經驗,他還未曾把她抱起來,她就主動伸手環住了他脖子。

於是,刹那間,兩人麵對麵,呼吸纏繞,近在咫尺。

所以說,女人有時候真的不能太主動,陸子初眸色轉深,氣息靠近她的時候,阿笙呼吸紊亂,側臉避開,於是纖細白皙的脖頸就那麼落入某人眼中,眼裏開始有了笑意。

害羞了嗎?

除了害羞,阿笙還很緊張,因為她被陸子初困守在沙發和他之間,所以隻能將額頭抵在他肩上,輕聲道:“我感冒還沒好。”

“所以感冒好的話,可以繼續?”抱她起身,某人語氣淡淡的。

阿笙臉紅了:“……我不是這個意思。”

陸子初笑容撩人:“沒關係,我認為是這個意思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