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他,是她唯一的秘密(1 / 2)

9月17日,下午考試科目是刑事與行政法律,考試內容不難,但足足坐在教室裏180分鍾,阿笙就有點受不了了。

小腹痛,堅持到17:00,額頭上都是汗,冷汗。

忽然想起吳奈的口頭禪:“我算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那天,阿笙也感覺自己倒了八輩子血黴,月經早不來,晚不來,偏偏趕在這時候溜出來找事,不是倒黴,是什麼呢?

阿笙出教室比較晚,最後一個磨磨蹭蹭出來,看到陸子初,他從早堅守到晚,一直陪著她,心裏瞬間溢滿了溫軟鈁。

陸子初許是一直不見阿笙出來,跟t大學生說話的時候,有些心不在焉,不時朝出口望去。

他原是低調的人,但為了她卻選擇站在最醒目的地方,讓她能夠走出考場,一眼就看到他,在他身上,有一種阿笙能夠隨時觸摸的美好。

遠處,男子容顏清雋淡定,眉目漆黑幽冽,湛湛的朝阿笙望了過來…旱…

無疑,他已經看到了她。

阿笙忽然開始佩服起自己,麵對陸子初,她內心驚動,明明花開明媚,偏偏表情無關痛癢。

真的無關痛癢嗎?如果真的無關痛癢,她不會在他走來時,像個孩子般,委屈的想哭,腦海中反反複複的回響著吳奈的口頭禪。

陸子初上前摟著她的時候,她對他說:“倒了八輩子血黴,疼死我了。”

對於陸子初來說,前半句他不喜歡聽,後半句更不喜歡聽,但她是真的疼,臉色不太好,要不然也不會當著那些學生的麵軟綿綿的靠在他懷裏,動也不想動一下。

已經有學生望著他們的背影呆若木雞了。

阿笙有些後知後覺,目光不經意間對上適才跟陸子初講話的校友們,有些愕然,他們的表情比她更誇張,驚愣的張著嘴,一個個不敢置信的看著她和陸子初。

t大已經開學了,相信今天晚上她和陸子初的事跡就能傳得人盡皆知。

想到這裏,阿笙不期然皺了眉,開學半個月,陸子初好像每天都陪著她,似乎從未去過學校……

“最近你好像一直都沒有去學校,沒關係嗎?”這話,阿笙問得委婉。

專注開車,某人平靜開口:“我沒對你說過,當初去t大任教,是為了還人情債。”

阿笙微愣:“什麼人情債?”

“其實也稱不上是人情債,大二刑法學教授曾經是我老師,04年夏天師母病重,他們一輩子教書育人,膝下無子,師母出了這種事情,老師就想趁她還活著的時候,多帶她出去走走。那時候我剛回國不久,老師請我幫忙代課,所以我才會來t大暫時任教。”

似是想到了什麼,阿笙皺了眉:“上個月,有位教授心髒病去世,是不是……”

阿笙沒有繼續問下去,因為陸子初的沉默說明了一切。

t大老師共有三百多名,教授40人,副教授87人,講師181人。

俗話說各掃門前雪,學校那麼大,學院種類那麼多,很多老師,阿笙都是不認識的,那天陸子初去殯儀館,她還以為去世的那位教授跟他關係不深,如今看來,卻不是那麼一回事。

他似是知道她在想什麼一般,握住她的手:“師母是笑著離開的,死人都能這麼豁達,活著的人又怎麼好意思愁眉不展,嚎啕大哭呢?”

阿笙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她意識到長輩去世,陸子初並不像表麵看起來那麼平靜,內心一定飽受觸動,但在這種時候,似乎一切語言都太顯蒼白……

緊了緊他的手,她輕歎:“我不會勸人。”

“保持現在這個樣子,挺好。”陸子初語氣裏透著縱容。

難得沉寂,過了一會兒,陸子初說:“阿笙,以後我們要個孩子吧!”

阿笙:“……”

陸子初這時笑了笑,輕聲道:“並非因為傳統觀念,一定要生個孩子傳宗接代,我隻是在想,人有旦夕禍福,如果有一天我不幸走在你前麵,至少還有孩子陪著你,女兒最好,不是說女兒貼心嗎……”

車鏡裏,阿笙眼眶裏蓄滿了濕意,勉強自己微笑,卻有淚水無聲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