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言,陸先生動了怒(1 / 2)

顧家算得上是書香世家,阿笙書法很好,源自於顧家老爺子和顧行遠。

酒店書房桌案上,一張宣紙靜靜的橫鋪在上麵,前不久顧行遠提筆在上麵寫了一個字:粥。

簡簡單單一個字,筆勢委婉含蓄,可見顧行遠縱使移民美國多年,平時依然勤練書法。

陸子初不解,無聲詢問顧行遠,這個字是什麼意思。

“米的左右有兩個弓,代表了兩個在歲月裏慢慢變老的戀人,在一起日子久了,激情消褪,愛情轉化成了親情,昔日挺拔的身姿也漸漸彎成了駝背,但他們依然還能被柴米油鹽黏在一起,這就是生活。愛情融進生活裏,好比是在熬粥,粥好不好吃,全在熬粥的那個人。”言罷,顧行遠拍了拍陸子初的肩,“熬粥,火候很重要。揠”

顧行遠的舉動很平凡,但平凡中卻帶著溫暖,仿佛把歲月融化成了一股熱流,緩緩的滲進了陸子初的心髒脈絡裏。

“顧叔,我會好好待阿笙。”陸子初說花。

顧行遠頷首,靜待墨跡幹透,然後把紙張卷好送給了陸子初。

阿笙現在還年輕,不過19歲,未來還有很多變數,且行且觀望。

難得見阿笙這麼喜歡一個人,他又何必在晴空上方給她添置陰霾呢?她和陸子初能走到哪一步,還是順其自然吧!

這天晚上,顧行遠前往醫院,街道兩旁市民人來人往,舉家和睦,夜間牽手散步,看得人心裏暖暖的。

在病房門口止步,顧清歡正在和助理談公事,他不便進去打擾,前去找醫生,詢問了顧清歡的身體狀況,得知已經沒有大礙,不久就能出院,顧行遠鬆了一口氣。

坐在醫院走廊裏,他對自己說:“等清歡出院,就回美國吧!”

……

這天,阿笙正在實驗室裏研究案例,江寧給阿笙打電話的時候,阿笙還沒吃晚餐,於是二十分鍾後,江寧和薛明珠提著晚餐前往實驗室看望阿笙。

原本吃著飯,彼此聊著最近課程,也不知怎麼的,就聊到了陸子初和她的事情上。

薛明珠說:“最近學校紛紛流傳你和陸子初已經分手了。”

阿笙吃著飯,既然是流言,她又何必放在心上?

“韓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最近又不見陸子初來學校找你,所以大家才會說你被陸子初甩了,細細想來,也是可以理解的。”江寧拿著指甲剪慢條斯理的修剪著白骨爪,阿笙沒抬頭,把快餐盒往一旁挪了挪,怕江寧指甲“跳”到飯盒裏。

江寧不察,見阿笙坐遠,又往她身旁挪了挪:“陸子初也真是的,再忙也應該來看看你,你看你這小臉,幾日不見就蠟黃蠟黃的,跟1942年全國大饑荒一樣,不知情的人還以為你營養不良。”

1942年全國大饑荒?阿笙對江寧的無知感到很無語,深深懷疑她當初是怎麼考進t大的。

薛明珠在一旁也聽不下去了:“1942年河南大饑荒,你想說的應該是1959年至1961年全國範圍內三年大饑荒,這是兩碼事。”

江寧這個人臉皮太厚,字典裏永遠都沒有羞愧兩個字,聽了薛明珠的話,理直氣壯道:“什麼兩碼事,都是大饑荒,有差別嗎?”

薛明珠也無語了,聳聳肩,繳械投降。

江寧熱情不減,“阿笙,說實話,你難道就沒有擔心過嗎?如果陸子初真的因此跟你分手,你怎麼辦?”

阿笙無奈道:“還能怎麼辦?分手唄。”

這話真的不該說,其實江寧問話結束的時候,薛明珠就在對江寧和阿笙使眼色,江寧看到了,但阿笙垂頭吃飯,自是看不到,於是此話一出,自己倒不覺得有什麼,但江寧卻拽了拽她衣擺。

江寧這時已經變了臉色,阿笙順著她目光望過去,就看到陸子初麵無表情的站在她身後。

阿笙覺得自己運氣可真好,陸子初這幾日事務纏身,都不是粘在一起的人,各有各的事情忙,但每天晚上都會通話。

距離上次和父親一起外出吃飯,他們已經有三天沒見了,正確的說,陸子初已經有半個月沒有來學校找她了,今天怎麼就來了呢?

江寧和薛明珠已經抬起手,僵硬微笑:“陸老師好。”

陸子初麵上看不出情緒,朝兩人點點頭,竟是看也不看阿笙一眼,微抿唇轉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