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水,沒力氣遐想(1 / 2)

陸子初醒來,已經是晚上七點左右了。

七點,外麵天色已黑,打開門,客廳裏亮著燈,卻不見阿笙,走近了,方才發現她窩在沙發裏睡著了。

身上蓋著厚毛毯,整個人縮成一團,有書掉在了沙發旁的地板上。

陸子初彎腰撿起,嘴角無意識上揚。還好這次不是《紅樓夢》,而是金庸先生的《神雕俠侶》。

翻看了幾頁,上麵甚至還做著批注,大都是玉女劍招,陸子初看了隻覺得好笑鈹。

把書放在一旁的茶幾上,陸子初彎腰掀開毛毯,打算抱她起來,她在這時卻睜開了眼睛,見是他,很快又閉上了眼睛,叮囑道:“飯菜在桌上,熱熱再吃。”

陸子初心裏劃過暖流,低低的“嗯”了一聲,把她抱起來,輕聲說:“回房間睡。”

待陸子初再次走進臥室,時針早已指向了八點,臥室裏開著朦朧的燈,阿笙雖然困,但淺眠,稍有風吹草動就能從夢中驚醒,察覺有人在她身旁躺下,她先是身體一僵,想到那人是誰,這才放鬆身體,扭頭看他,卻對上一雙漆黑的眸,眸色太深,阿笙忽然不敢看他枇。

“吃藥了嗎?”低沉的聲音在房間裏發酵,有著似水溫柔。

“嗯。”

陸子初眼睛如墨,靜靜看了她好一會兒,在被窩裏握住了她的手:“下午輸液怎麼不叫醒我?”

“你在睡。”

聞言,陸子初伸手把她攬在懷裏,原以為她會拒絕,沒想到她很乖,臉靠在他胸前很安靜。

陸子初這時低頭笑了一下:“今天怎麼這麼乖?”

阿笙抬眸看他,似乎在組織語言,他伸手幫她把發絲撩開,“有話要對我說?”

阿笙過了一會兒說:“車身上有好幾道劃痕,路上是不是出了事故?”

“不算事故。”陸子初湊近她耳畔,吻了吻她的脖頸:“隻是小摩擦。”

真的隻是小摩擦。

陸子初開車,向來沉穩,像這種天氣,別人擦傷他的車還有可能,不可能他開車擦傷別人。

確實如此,路況不太好,有車主車輪胎打滑,在路上和陸子初的車有了小摩擦。

那位車主下車看到陸子初的車是什麼標誌時,差點哭出來,後來陸子初搖下車窗,也沒看劃痕有多重,直接對那人說:“不礙事。”

車主以為自己聽錯了,半信半疑道:“您要不要下車看看再說?”

於是陸子初在對方的千呼萬喚裏下了車,掃了一眼車身,又是一句輕描淡寫的話語出口:“還好。”

車主聞言,險些一口氣背過去,暗歎自己走了狗屎運,車身擦成這樣還能逃過一劫,一定跟他平時“行善積德”有關。

隻是如今,在他眼中的小摩擦,無疑讓阿笙浮起了擔憂。

“擔心我?”他淡淡的笑。

阿笙沒聲音,事實上因為兩人靠的太近,身上熱度攀升,氣息炙人,就連他放在她腰間的手也是燙人的厲害。

“阿笙……”他輕輕的叫了她一聲,在她對上他眸光時,涼薄的唇碰了一下她,今夜也不知怎麼了,簡單的碰觸就讓阿笙覺得頭暈目眩。

這個吻遠沒有那麼早就結束,他是很有耐心的,慢慢吮著她的唇,充滿了思念和索取,清冽的氣息席卷而來,仿佛有電流過身,舌與舌糾纏嬉戲,阿笙喘不過氣的同時,腦子裏有根弦也繃得緊緊的。

一吻結束,阿笙舌頭都快麻痹了,空氣裏似乎全都是他的氣息。

“上次你問我什麼叫本壘打。”陸子初嗓音沙啞的很。

“……我沒問過。”阿笙身體一僵,似乎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她當初為什麼要說這種話,以為他不知道或是已經忘了,沒想到……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也許。

“我聽到了。”陸子初慢慢道:“你要不要試試三壘,先練練手?”修長的手指鑽進她的衣服,順著腰線慢慢往上移動著,燙的阿笙心亂如麻。

“子初……”阻止的聲音竟是虛弱無比,阿笙伸手要抓他的手,卻被他反握在手,堅定的朝他身上探去。

那麼炙熱的溫度讓阿笙額頭直冒汗,臉紅的仿佛能滴出血珠來,手下意識想要縮回去,卻被他緊緊握住,不容她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