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疹,那是一朵朵鮮紅的花(1 / 2)

隻要生活是簡單的,那麼每一刻都會覺得很溫暖,哪怕是在自己最糟糕的時候。

望江苑浴室裏,調好的熱水,幹淨的睡衣,淡淡的檸檬香,伴隨著淅淅瀝瀝的水聲,尚未濕潤身體,阿笙眼睛倒先被洗熱了。

在望江苑裏,眼睛看到的一景一物一人,都是最溫煦的陽光,溫暖之餘,心存甜蜜。

浴室有一隻造型獨特的陶罐,陶罐裏插了好幾支高矮不齊的太陽花,黃黃的顏色,看了總會心生觸動。

對她,他是極為上心的,不管她有沒有住在望江苑裏,房間各處都能看到太陽花的影子,她喜歡叫它們“小向日葵”杳。

她伸手摸了摸花瓣,指尖上的水珠滑進花心裏,瞬間就湮沒了蹤影,抬眸看向鏡子裏的她。

鏡子上沾染了朦朧的水汽,裏麵照映出她的身體,那些紅紅的痕跡布滿全身,體質擺在那裏,容易過敏,吃東西有著太多的忌諱,這是她需要擔負的“罪”鈹。

這個澡洗的太久,出來時已經是晚上九點鍾了。

陸子初坐在她的臥室裏,桌子上放著藥膏,他正在看說明書。

剛才趁她洗澡的時候,他開車去了一趟藥店,買了一些清涼藥膏,塗抹在身上,應該能夠止癢。

室內明亮,窗簾沒有拉,外麵一片星光閃耀,不得不說,今天晚上夜色很好,但人……不太好。

見她出來,陸子初拍了拍沙發一側,阿笙走近坐下,就聽他開口說道:“衣服脫了。”

阿笙:“……”

“不脫衣服,怎麼塗藥?”聲音就在她耳畔,清冽中卻又透著說不出來的蠱惑,阿笙覺得臉色發燙,“我自己也可以。”

他看著她,黑眸清亮,平心靜氣問她:“背部也可以嗎?”

答案是不可以,於是背部的藥是陸子初幫她塗的,阿笙趴在床上,裸著後背,感覺他微涼的指尖撫上她的後背曲線,無聲強勢流連,燙人的撫摸令她微微顫抖。

他應該感覺到了,開口問她:“冷氣溫度太低?”

她隻能拿“癢”當借口,他把清涼的藥膏塗在阿笙背上,溫聲道:“再忍忍。”

清亮的臥室內,隨著時間流逝,沉寂中隱隱有莫名的躁動在空氣裏漂浮著,待後背上塗好藥膏,阿笙把臉埋在枕頭裏,有多燙她自己最清楚。

“剛塗完藥,先別穿衣服。”室內傳來陸子初微啞的聲音,如果她這時候回頭看一眼的話,會發現他的呼吸失了往常的平穩。

“好。”阿笙應了一聲。

“我去洗手。”他收拾藥膏,下了床。

阿笙聽著洗手間傳來的水流聲,隻覺得度日如年,周身被清涼覆蓋,確實不怎麼癢了,但心裏某個地方卻癢的厲害。

終於水流聲停止,陸子初拿著毛巾走出來,一邊擦手一邊問阿笙:“要不要喝水?”

“好。”除了說“好”,她似乎說不出別的話來,也確實是口渴了。

陸子初倒了一杯水端過來,阿笙準備接水時才發現了自己的尷尬,她上身沒穿衣服,怎麼喝水?

“不喝了,其實也沒那麼渴。”她開口說著違心的話。

陸子初看著她,笑了笑,也不說話,直接喝了一口,然後坐在床沿,伸手攬向她後頸,順勢把她反轉在他懷裏,直接低頭吻上了她的唇。

溫熱的水從他口中過渡到阿笙的喉嚨裏,她渾身僵硬的半躺在他懷裏,下意識吞咽著那些水,不敢亂動。

不把水咽下去,她擔心自己會被水嗆住。

待她悉數喝完,陸子初沾了水的唇光澤湧動:“還要喝嗎?”

那雙眼睛太黑,就那麼靜靜的凝視著她,離得那麼近,近得隻有彼此灼熱的呼吸,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在他懷裏,阿笙就連身體也發起燙來。

搖了搖頭:“不喝了。”聲音竟是幹澀的,明明幾秒前才剛喝過水……

離開他的懷抱,趴在了床上,不去看他,陸子初唇角笑意加深,也不勉強她,站起身喝了小半杯水,這才放下杯子。

室內很久都沒有動靜,阿笙裸著上身不自在,剛想把上衣穿上,就感覺背上傳來一陣濕熱,心忽然開始劇烈跳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