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他想多活兩年(1 / 2)

阿笙沒辦法當一名好向導,因為她對杭州並不熟。瞙苤璨午其實她心知肚明,至於去哪裏,陸子初並不在乎,他隻是想和她四處走走。

對於陸子初來說,自從他接管陸氏後,一直都很忙碌,這樣的悠閑時光,是極為少有的。

出門前,他問阿笙:“打算帶我去哪裏?瑚”

想了想,阿笙說:“我隻去過靈隱寺。”

“西湖斷橋呢?”

“沒去過。”

西湖斷橋,阿笙確實沒去過,曾經坐出租車路過那裏,司機指著斷橋給阿笙看:“那就是斷橋。”

一眼望去,沒有多少想象和觸動,在她眼裏,那就是一座再平常不過的石拱橋罷了。

人人都說西湖有斷橋,但橋從未斷過鑠。

西湖是沒有斷橋的,所謂“斷”橋隻是天氣在蠱惑世人,季節變遷時開的一場無傷大雅的玩笑。

白素貞和許仙斷橋相會,在無數人心中被賦予了無限的想象和愛恨癡纏,“雪景斷橋”,陸子初和阿笙選的不是時候,注定看不到斷橋一景了。

陸子初說的,上午看看西湖斷橋,下午去靈隱寺。

杭州是愛情之都,西湖的橋是情愛之橋,兩人抵達的時候,橋上人潮擁擠,旁邊有導遊經過,“夫妻和戀人過橋的時候應該牽著手,這樣就能恩愛永遠。”

陸子初牽著她的手上橋,阿笙輕聲說:“假的。”

他看著她,似笑非笑:“你如果不牽著我,到時候我被哪個小姑娘牽著手,你可別哭。”

最終還是牽手上了橋,陸子初也知道是假的,但曾幾何時起,就連是謊言,隻要是和她有關,他也願意去相信,去嚐試。

2004年夏天見到她,他的生活早已不複平靜。2007年到2013年,心湖幹涸,湖底積攢著歲月遺留下的塵埃。

沒有能力清理,隻能任由一顆心蒙了塵,霧蒙蒙的活著,似是一場前世虧欠的劫。

他知道他最想要的是什麼,什麼東西在他生命裏不可或缺,他的所有堅持都是有原由的。之前走過那麼一大圈彎彎繞繞的曲折人生路,隻當人生必經過程,曆練一場,對待顧笙,母親說他病態,那就病態吧!

如此瘋狂的貪戀一個人,不怕經受任何坎坷,隻是想要牽著這雙手走一輩子。

2004年到2013年,轉眼間竟然走過了九個年頭,陸子初第一次察覺到時間過得真快

還沒到午餐時間,兩人在西湖附近散步,路過報亭時,看著懸掛在外麵的娛樂周刊,上麵有熟悉的人,阿笙回頭多看了一眼。

看的不甚清楚,但圖片還是看到了:麵容姣好,氣質迷人的女子手裏拿著一張票,正欲遞給陸子初

陸子初步伐如常,稱不上是解釋,倒像是最平淡的敘述:“她叫方欣,大提琴演奏家,邀請我去聽她的演奏會。”

“”阿笙沒說話,她其實並未多想。

“我沒去。”聲音輕淡,似乎夾著笑音。

阿笙有些無奈:“我沒問,你可以不用說。”

陸子初淡淡道:“還是要說的,我現在寄宿在你家裏,你如果覺得我人品有問題,不讓我進門,那我豈不是要露宿街頭了?”

阿笙沒接話,他又在逗她了。

“報紙上麵的新聞,都是假的,媒體消遣我們,但我們不能消遣自己。”陸子初看著路邊行人,語氣略顯淡漠,側眸看向阿笙時,隱隱透著溫情:“不管是楚楚,還是方欣、秦芸,或是任何一個女人,都跟我沒有任何關係。”

可你總要結婚的。

這話阿笙沒有說出口,怕這麼一說,好好的氣氛會變得凝滯。

陸子初見她默默低頭走路,仿佛一株孤絕已久的清蓮,風吹動她的頭發,似是沉陷在了自己的世界裏。

陸子初細細觀察她的神色,且歎且笑:“亂想什麼呢?”

她笑了笑,抬眸看他:“餓了。”

午後去了靈隱寺後麵的北高峰,石隥數百級,陸子初要背她,她執意不肯。

這麼長的台階走上去,他怎麼受得了?

他牽著她的手,走走停停,期間抱著她上山。